流螢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很快又繼續睡。
這次她可不敢睡得那麼熟了,即使很累,她也是輕睡著,稍微一點動靜都會讓她驚醒。
但這一夜很靜,那個伯爵沒有出現,摩卡和夏也沒有再來,隻有一個女仆過來操著不熟料的中國話問她要不要吃東西,順便把衣服送過來。
流螢隻是讓她把吃的和衣服放在門口,沒有開門讓她進來。
確定人走遠後,流螢打開門,將裝著食物的托盤放到桌上,先拿起了衣服。
房間裏很黑,她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開關,燈亮了,她的眼睛被刺激的流出淚來。
淚水越流越多,她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哭了半天,她心裏舒服多了,低頭看看衣服上花斑斑的,猛然想起一句話,說女人都是水做的,果然是這樣沒錯,有什麼大不了的,誰沒有生病的時候,誰不會生老病死呢,腦子壞了就壞了唄,開開心心的活就好了。
流螢勉強把衣服套上,發現這套裙子很像是夏平時的風格,難不成是她的?可仔細聞了聞又沒有她身上的味道,算了,是不是的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阿Q精神很偉大啊,流螢很沒有淑女形象的坐到椅子上,審視著今晚的飯菜,中式的熱炒,嗯,很對她的胃口,要是這會兒給她送來麵包和牛奶,還不把她憋壞了,餓傻了?
端起飯碗品嚐兩口菜肴,流螢覺得這味道熟悉極了,可一時半會兒的又想不到是哪裏熟悉,仔細的品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
流螢鬱悶了,這什麼破記性。
想不明白的事索性就不想了,流螢快速的吃完了飯,簡單的洗漱一下,躺下接著睡。
第二天一早,夏就來敲門,說父親想要和她一起吃個早飯。
流螢一百個不願意的爬起來,打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夏抬手想要攔她,琢磨琢磨還是別開口了。
於是流螢就以這幅牙沒刷,臉沒洗,頭發亂糟糟,衣服皺巴巴的形象去見她神秘的父親了。
經過昨天流螢的破壞,原來的大廳不能用了,傭人打掃除了另一個廳,雖然夏一直說是有點小,但當流螢進門的時候還是不由得一愣。
這還小,二百多平米了大姐。
流螢咬咬牙,沒有說什麼,隻是被頭頂上那個大型水晶吊燈閃得睜不開眼,萬惡的有錢人啊。
摩卡和一個穿著昂貴西裝,拄著小拐杖的白發男人站在流螢麵前,他帶著一副無框眼鏡,有點反光,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過了花甲之年,那眼鏡估計是老花鏡吧,輪廓像是中國人,而不是流螢想象中的英國人。
見到流螢那男人明顯有點激動,拄著拐杖的手哆嗦起來,摩卡想要上前攙扶,卻被那男人攔住,他上前走了兩步,走到流螢麵前,然後對著流螢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這一下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說什麼,流螢倒是表現的比較坦然,傻嗬嗬的打了個哈欠,瞅著摩卡問道:“這誰啊,老管家是嗎?”
顯然,那男人的一鞠躬讓流螢誤會了,摩卡瞪了瞪眼,恨不得上來按著流螢的頭讓她跪下。
流螢看著他吹胡字瞪眼的不解的直眨眼,直到那男人直起身來,一邊整了整少亂的頭發,一邊說道:“我是你父親,洛殤。”
流螢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這個人居然就是他的父親!!
剛才眼鏡反光她沒有看清,這會兒認真一看,果然是紫色的瞳孔。
開什麼玩笑,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父親嗎?為什麼她的父親會很坑爹的姓洛。
流螢腦海中不斷的將她父親的模樣和洛傑的模樣重疊,事實證明相似度達到百分之八十。
難怪夏會那麼美,難怪這伯爵花甲之年還老當益壯,難怪這裏的建築很有異世大陸的格調,答案流螢似乎率先想到了。
如果是她想的那樣,那一切都有聯係了,故事的開始就預示了今天這樣的記過,洛傑那天莫名其妙的感應到她,而不是感應到更強大的葉青芒,在這也有了說法。
他們或許流著同樣的血,流螢有點不想承認那家夥跟自己有點關係,甚至很有可能是大輩分的關係,可他們不是還有契約在嗎?
TM傻X契約,居然明目張膽的看著他們兩個亂來,一點智能型都沒有,回去一定要馬上解除。
不知道怎麼的,想到異世的事都是真的,流螢感覺渾身精神抖擻,睡意全無。
發覺到流螢的變化,眾人都很奇怪,唯獨洛殤,表現的一幅一切盡在他掌控中的模樣。
“你知道……”流螢急著開口,卻被洛殤抬手製止。
洛殤不急不慢的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餐,道:“先吃飯,先吃飯。”
先吃你妹啊,流螢忍著怒火,不管他長得多像洛傑,終歸還是自己的父親啊,忍住,忍住。
流螢急性子的毛病又犯了,無奈這老家夥非要先吃飯,她火急火燎的跑到餐桌旁,回頭一看,夏還摻著父親慢悠悠的走,流螢歎了口氣,快步走回去,簇擁著父親坐到正座上,一把搶過他的拐杖,將吃的往他手裏一塞,“快吃,快吃,吃完了解決我的問題,要不然,老家夥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喝!”周圍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摩卡一下子衝過來,拉著流螢的手腕將她拽到一邊,怒吼道:“你瘋啦,這是你父親!”
“那又如何?我就是沒家教,沒修養,沒耐心,怎麼樣?早在他當年把我拋棄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的下場,他得慶幸我還活著,還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命不久矣的大事來。”劉銀說的振振有詞,把摩卡都說的一愣。
洛殤擺擺手,道:“無妨,無妨,我是對不起她,她喜歡怎麼樣都可以。摩卡,放開她。”
“老家夥你還有時間多管閑事,趕緊吃你的飯,別把本小姐的耐性磨沒了。”流螢一把掙脫開摩卡的牽製,轉身坐到桌上,開始狼吞虎咽。
過了五分鍾,流螢酒足飯飽,洛殤還在一口一口慢慢的嚼,看的流螢那叫一個著急,差點就沒搶過來給他往肚子裏塞了。
耐著性子等了半天,他可算是吃完了,流螢猛地躥起來,拉著他就跑,“快點,快點,找個沒人的地方跟我說說。”
沒想到,洛殤年紀很大,力氣可不小,他一定身形,穩如泰山,流螢一下子愣是沒拉動。
流螢愣了,他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道:“不急,不急,等等夏和摩卡。”
他們倆剛才一直在看熱鬧,這會兒還一點都沒吃呢,流螢急了,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兩人晃了晃神,開始以他們能保持住優雅不變的最快速度吃飯,而後,四個人一起衝出傭人們的視線,來到了被水淹過的古堡的大門前。
裏麵還有很多工人在施工,房頂和樓上所有的地磚都要換新,另外像什麼燈具,壁紙一類也難逃更換,燈具還好,壁紙可是一整個大廳和樓上客房都成套的,這一換全部都要換,所以明明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工程,愣是被折騰成幾近大翻新的裝修工程,別人倒是沒什麼影響,流螢聽說後可是萬分心疼,那都是錢啊,怎麼能這樣糟蹋,不過這倒是樂壞了裝修隊的人。
由於施工中,所以門前搭著架子,裏麵也慢慢都是差不多一人高的架子,工人們站在架子上對房頂修整,流螢朝裏麵望了望,蹙眉道:“要到這裏麵去嗎?”
洛殤點點頭,拐杖指著房頂說:“要到上麵去。”
流螢看了看樓梯那邊,上麵亂七八糟的堆滿了拆下來的壁紙,看來不好上樓啊,更何況洛殤的腿腳貌似還不太方便。
“非要去嗎?好像不太方便呢。”流螢再次確認。
洛殤極為肯定的望著古堡頂端,道:“一定要上去,要不說不清楚。”
他這麼堅持,流螢也沒辦法了,腳正要往裏麵踹,摩卡上前來攔住她,拍拍胸脯,指了指後麵,意思是讓流螢一邊看著去。
“哎呀!”流螢不服氣的瞪了他一眼,還沒說話,就看見摩卡利索的說著鳥語,嘰裏咕嚕的得瑟幾句,裏麵的工人就都收工離開了,然後不遠處一批傭人衝進去,七手八腳的收拾起來,很快樓梯清理幹淨,架子也都特別的加高了一點,他們是可以走進去了,不過摩卡還得低著點頭,沒辦法,誰讓他個子高呢。
等到傭人們撤離,裏麵暢通無阻。
“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流螢拍拍摩卡的肩,難得的誇獎一句,還是有點變味的一句。
“小姐過獎了,伯爵請先行。”沒想到摩卡跟變了個人似地,一字一句都那麼刻板,麵部表情也回到了撲克樣,這恐怕是因為洛殤的緣故,流螢也乖乖的閉了嘴。
伯爵洛殤在夏的攙扶下走在前麵,流螢跟在他身後邊一點,摩卡在最後尾隨,一行人朝著樓梯口走去。
“父親怎麼了?”夏一句話,讓進程又停下來,流螢幾乎都要抓狂了。
“老家夥你又幹什麼?”
夏忍無可忍,終於要爆發了,回頭瞪了流螢一眼道:“不管父親怎麼對你,他終究是你的父親,你一口一個老家夥那是在叫誰呢?你如果在這麼不懂禮貌,別怪我拿出姐姐的架子,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教訓就教訓誰怕誰啊,你先閃開,把正事說完我隨便你行吧,老……父親,快點行不行?我著急啊。”
洛殤抬手顫顫悠悠的指了指樓梯道:“上麵有廁所,你要是急可以先去,我們等你。”
流螢倒吸一口氣,感覺自己怒火攻心了,看在夏的麵子上,她強行壓住火,麵帶微笑的說:“父親,我不是想上廁所,我是著急你的答案,現在咱們能上樓了嗎?要去頂樓呢,您老人家可是得爬一會兒了,要不咱們幹脆點,讓摩卡背著你吧。”
摩卡有些鬱悶的瞥了流螢一眼,沒話說,洛殤擺擺手,笑臉盈盈的說:“沒關係的,我不用他們背,你們跟著我走吧。”
老伯爵轉了個身,改變了方向,朝著廚房邊上的通道走去。
夏一愣,趕緊追上去,一邊扶著父親,一邊好奇的問道:“父親您往這邊走幹什麼?在地下室有什麼東西要拿嗎?要是有的話讓摩卡替你去拿吧。”
從通道走到地下室還需要下一些台階,父親的腿腳不好,夏頗感擔憂。
流螢認同的點點頭,道:“是啊,是啊,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摩卡他這麼大塊頭,不用白養著幹嘛,父親您就別這麼辛苦了。”
兩個女兒都是為了好心,洛殤自然不會生氣,但他依舊執著的向前走,眉宇間越發凝重,“你們跟我走就是,無需多說。”
最後三個人沒辦法了,隻好跟在他後麵一起下了地下室。
走進地下室,流螢不禁又有感慨,不愧是大戶人家的房舍,就連地下室這種地方都裝潢的無比豪華,牆壁鑲著金黃色的瓷磚,地板鋪著紅色的防滑地毯,照明的壁燈都是複古式的丁香花型,精致靚麗,就連左右兩邊的小房間都是被做成金黃色的高級實木門,敲一下聲音清脆,“咚咚”作響。
摩卡一直斜眼觀察著流螢的舉動,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大家閨秀,倒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喂,你到底是有多無知?”摩卡用他人不易聽到的聲音問道。
流螢肩膀抖了抖,回頭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叫小姐,沒上沒下的,小心我開除你。”
摩卡鬱悶,昂起頭不再說話。
四個人一起向前走了一段時間,來到一閃朱紅色的門前,從顏色來看這扇門就跟別的房間不一樣,門上的雕花就更是不同,流螢仔細看看,發覺那雕花看著很眼熟,琢磨了半天才想起來,原來那上麵不是雕花,而是跟蒼影學院大門上的防禦符咒差不多的字符。
“這,這是……”流螢指著大門,上下牙關打顫,憋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不是她不知道說什麼,而是有夏和摩卡在,她要是把這件事說出來,恐怕又得費一番唇舌解釋了。
誰知,她不想說,洛殤倒是大方,轉過頭來笑眯眯的盯著流螢,道:“看來你是見過這些字符了?”
“嗯,見過。”流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邊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洛殤的語氣帶著憂傷的是意境,好像他是一個過來人似得,流螢聽得有點迷糊,下意識的問道:“哪邊?”
洛殤笑了笑,轉身推開夏,將手中的小拐杖交到夏手中,自己勉強站著,雙手飛快的結印,然後掌心對準門上的字符,下一秒,字符一個個的閃耀起絢爛的光芒,好似午時的陽光一般,照亮了地下室的所有角落。
即使光芒刺眼,但流螢等三人都太驚訝了,故而誰都沒有眨眼睛,字符發光之後就像被裝上電池之後的電動玩具,一個個活了起來,自動變換方位,不一會兒的功夫,字符轉換成了人們看得懂文字,上麵寫著:“洛氏奧秘。”
“這什麼意思?”流螢皺起眉。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洛殤說著,像是開自己衛生間的門一樣,輕而易舉的打開了大門,裏麵就有點坑爹了,第一時間沒有像之前開門方式那般神秘,出現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反而瞬間湧出一股子發黴的氣味,讓眾人失望之餘還順便小吐一下清清腸胃。
“嘔……靠,還不如不吃早飯呢。”流螢極為鬱悶的發表吐後感言,早飯吃的著急,她都來不及消化呢,這下好了,不用擔心胃口吃壞了。
“父親,裏麵是什麼東西啊?”夏吐過之後明顯的臉色蒼白許多,但她還是很孝順的先惦記著父親。
洛殤果然是過來人,老當益壯,他沒有嘔吐,而是麵對著難聞的氣味依舊昂首挺胸,保持著伯爵風範,站在門前。
當三人一起靠過去準備勇敢麵對的時候,洛殤哭喪著臉轉過頭來,一臉無奈的說:“你們三個誰來扶我一下,我剛才一著急跑,把腰給閃了。”
三人立刻尷尬的石化。
摩卡對此貌似很有經驗,他扶著洛殤貼牆站著,小心的給他揉揉搓搓。
盡管如此,流螢覺得這位父親還是很有麵子的,至少他沒吐啊。
剛想到這,洛殤反應慢的一歪腦袋,吐了出來,夏趕緊給他拍拍後背,難得的孝順啊。
相比之下流螢真是夠沒心沒肺的。
沒辦法,誰讓這老家夥一口氣丟了她二十幾年,從小到大流螢對狼的感情比對人的還深,能有點良心不錯了,還指望她養老效忠啊。
看洛殤一時半會兒的是休息不過來了,流螢沒轍,隻好率先躡手躡腳的跑到那個房間裏探探,她小心翼翼不是她膽小,而是剛才的味道太震人了,還好地下室中有自動除味係統,不然他們肯定要一並被滅再此了。
現在裏麵的味道雖然好了一點,但不至於一點都沒有,隻是剛好能在人類接受的範圍之內,別人或許就不能怎麼聞到了,誰讓流螢慘兮兮的太過靈敏,就連聞到的氣味都比別人清晰一倍。
據經驗來說,那種氣味像極了醫學上用來保存屍體和實驗物的常用液體——福爾馬林。
做特工的那些年流螢幾乎是什麼怪事都見過了,所以見識還算廣泛,募得想起那些腸子,髒器,胳膊腿的,甚至還有全屍,就讓她不寒而栗。
搞不好這間屋裏還放著類似的東西吧,作孽啊,難道這老頭子是個變態?
走進房間裏,裏麵的光線還好,能夠看清楚周圍的東西,映入流螢視線的是一個小型的玻璃棺,玻璃棺豎著放在一個大個兒的鐵櫃子前,鐵門因為常年失修,已經有些生鏽了。
玻璃棺保存的還算完好,裏麵黃黃的看不清楚有什麼,那種怪異刺鼻的味道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可是玻璃棺豎著放,並沒有液體流出來,怎麼會有味道跑出來呢?
流螢疑惑的四下裏看看,發覺周圍再無其他東西,二十幾平米的地方一目了然。
“喂,老……”流螢回頭要喊老頭子,被夏瞪了一眼,她無奈的改口道:“父親啊,這裏麵是不是還有什麼機關你沒有說出來啊,這味道是哪來的?”
洛殤狀態好一點了,在夏和摩卡的攙扶下他一步一頓的走進來,貌似很虛弱的指了指玻璃棺。
當真是這玩意嗎?
流螢蹲下身仔細的瞅了瞅,發覺玻璃棺中不光是黃色粘稠的液體,還有一團子黑漆漆的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流螢好奇的問道,她指著玻璃棺,手指觸摸在玻璃棺的表麵,突然間,她瞪大了雙眼,因為她的手指正在穿透玻璃棺,直接觸碰到裏麵的粘糊糊的東西。
“啊!”流螢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退後兩步,遠離玻璃棺,指尖上沾了些粘糊糊的東西,惡心的她直想吐。
摩卡一愣,趕緊衝過去將流螢扶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帕,幫她把手指擦幹淨。
這時,奇怪的是發生了,剛才流螢在觀察玻璃棺的時候,那上麵的玻璃明明是存在的,可就在她伸手觸碰玻璃棺的時候,玻璃竟然沒有了,裏麵黃色的粘稠液體一點點滑落下來,露出那團黑漆漆的東西。
流螢和摩卡看愣了,洛殤朝他們招呼道:“別愣著了,趕緊關上房間的門,打開那扇鐵門,盡量不要沾上這種液體,摩卡你的紙別扔,要是誰沾上了趕緊擦幹淨。”
可能是情況太過緊張,老頭子頭一次說話這麼利索,正因為他的變化太過離奇,讓所有人都跟著緊張起來。
三個人分頭行動,夏扶著洛殤走到櫃子前,流螢照老頭子的指使拉開了上麵的鐵皮,原來裏麵是一個更大的正方體玻璃,洛殤指揮者流螢,交給她雙手如何結印,用那種字符感應打開了門,三個人一起走進玻璃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