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7章 我不嫁
武神右手提氣,猛地朝著流螢這邊發力,“嘭!”的一聲,流螢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想要抬手摸摸,發覺手還是動不了。
媽呀,不是毀容了吧!
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這老家夥不是要孫媳婦嗎?他不可能自己親手毀了孫媳婦的臉吧。
流螢緩緩睜開雙眼,視線清晰了,原來武神一掌把流螢頭部的冰打碎了,力道準確無比。
“呼呼呼!”幾次深呼吸,流螢緩過勁兒來,“哎呀,還是外麵的空氣比較好。”
大家各懷心思的看著她,流螢放眼望去,有點尷尬的與他們對視,其中一個人的眼神讓她很是疑惑,那個人不是秋凜峰,而是一個看上去跟秋凜峰差不多年級的人。
他身穿米黃色寬大袍子,鬆垮垮的披在身上,黑發披散著,在中間綁了個辮子,整個看上去懶散散的,可他的眼神卻是那麼精銳有神,再與流螢相互碰撞的一瞬間,他眼神中充滿了笑意,而不像其他人那樣,都怪怪的皺著眉。
這家夥什麼人?
流螢又掃了他一眼,將視線挪到了秋凜峰身上,那孩子好像一個剛出嫁的大姑娘,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她。
秋凜豪豪放的大笑三聲,指著秋凜峰道:“對,對,對,就是這個勁兒,我當年剛見你奶奶的時候也是這慫樣,來來,你別怕,爺爺帶你去近處看看。”
什麼別怕,他是心虛。
流螢冷哼一聲,突然有種想要看好戲的感覺,於是便說:“喂,老頭,你誰啊,你們一個個都什麼人,幹嘛困住我。”
果然,聽流螢這麼一說,秋凜峰抬起頭來看了看她,眼中滿是質疑,但又不敢開口詢問,如果他一上來就問:“你不認識我啦。”
那秋凜豪一聽說他們倆還認識,那不得馬上大婚了才怪。
說起來也納悶,他怎麼就這麼喜歡流螢?老家夥一把年紀了,雖說是個武癡,但也見過不少世麵,不該為了個包裝過的假美女失了魂不是?
“嗯?你說什麼?你不認識我?”秋凜豪的這句話讓流螢想起了第一次與雪若憐見麵,是不是這大陸上傳說中的人物都很驕傲,都很怕別人會不認識他們。
流螢就喜歡跟這些老家夥打交道,因為比較真,不像現在這些人們那樣,那麼喜歡勾心鬥角,於是,她裝作天真的仔細看了看秋凜豪,搖頭道:“不認識。”
秋凜豪一聽急了,也顧不上什麼大俠風範了,三步兩步跑到流螢麵前,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是不是凍傻了,仔細看看,你不認識我嗎?”
“哦,我知道了,”流螢恍然大悟。
秋凜豪的臉色頓時緩和下來,但當他聽到流螢後麵一句話時,又被氣的吹胡子瞪眼。
“哎呀,你就是剛才買下我的那個老頭兒嘛,我說老頭子,本姑娘有人身自由權的,就算是被困在這冰裏也不代表我能被你們當做東西來變賣,錢的問題你跟你兒子們吵去,快點放開我,我還有要緊事要做呢。”
“停,停,停,什麼亂七八糟,那都不是重點,你說我是誰?”秋凜豪瘋了,一個勁兒的用手指戳自己的鼻子。
流螢心裏覺得好笑,可臉上卻還是保持著木訥的表情,“死老頭,你要是不認識自己是誰找認識你的人去問,別在這裏煩我,快點放開我。”
秋凜豪被流螢整的徹底無語了,沒辦法,他隻好背著手,走回到親人們中間,頗感傷心地對著秋凜傑問道:“老三,你從哪找來這麼個怪胎?”
說句實話,看到父親的失落樣子,秋凜傑有那麼一瞬間的快感,誰讓他剛剛讓自己大大的損失了一筆呢,不過暗爽歸暗爽,他是不會對自己的貨品表示感激的。
“父親,她……據說是從祁連山上掉下來的。”秋凜傑恭敬的回答。
秋凜朝接過話茬,給父親找個台階兒,“啊,那就難怪了,父親,說不定她就是因為常年在山上,所以不食人間煙火,才會對您不熟知的,否則的話,在這大陸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您堂堂武神大人呢?您說是吧。”
秋凜豪點點頭,心裏那口氣算是舒了。
秋凜峰打從剛才就一直在看著流螢,好像希望能夠從她的言語舉動中找出破綻,但流螢善攻人心,她才不會讓秋凜峰得逞。
“喂,老頭兒,你到底放不放開我啊?”流螢故意不去看秋凜峰的眼睛,讓他自己猜去吧。
“哼,放開你?放了你誰做我的孫媳婦啊,說,你是什麼人?姓什麼,叫什麼,打哪來的,要做什麼事?”一口氣問完了,不等流螢回答,這老爺子又霸道的擺擺手,道:“唉,算了算了,太麻煩了,丫頭你聽著,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秋凜家的人啦,大家皆大歡喜嘛。”
流螢下巴差點掉到地上,這老頭兒哪來那麼大的優越感,明明就隻有他一個人滿意,其餘的人全都一個個傻了眼,皺著眉,哪有皆大歡喜的樣子。
秋凜峰哀求的看了他娘親一眼,他娘親又朝著秋凜朝使使眼色,這一家三口琢磨來琢磨去,反複看了流螢好幾遍,怎麼都下不了那個狠心,於是乎秋凜朝身受重托,站起來對父親恭敬道:“父親啊,依我看峰兒年紀還小,不必這麼早談婚論嫁吧。”
很官方的拒絕方式啊,流螢雖然是被拒絕方,但她心裏沒有不舒服,反而跟著頻頻點頭,“對,對,對,他年紀還小。”
聽流螢這麼一說,秋凜峰下意識的抬頭看她,接過隻看見流螢注視著秋凜豪,壓根沒把他當回事。
“小什麼?我想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你都出生了,這婚事就這麼定了,改日不如撞日,那就……”
“唉,等等!”流螢一看沒人說話了,她趕緊打岔,別等著武神一句改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那她就欲哭無淚了。
“幹什麼丫頭?”秋凜豪回過神來掃了流螢一眼。
“那個,你們就不能在乎一下我的感受嗎?好歹我也是個人不是?”流螢哭喪著小臉,力求人類待遇。
“嗯,也對,那你說吧,你想定在哪一天?這個月的日子你隨便選,哪一天都是好日子。”秋凜豪捋捋胡子,銀白色的眉毛,胡子,頭發連成一片,隻留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和一張嘴巴犀利霸道。
“我選……哎呦,不對,我哪天都不選!”流螢快崩潰了,這老家夥可比雪若憐難溝通多了。
“不選啊,那就聽我的,你閉嘴。”
“不行,堅決不行,我不嫁,我不嫁,我打死也不嫁,你們這群強盜,土匪,披著人皮的狼,怎麼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強娶民女呢?哇……”流螢誇張的大哭起來,搞得場麵有些失控。
秋凜漠一愣,沒想到這女人還挺會玩的,強忍住笑意,他一拍桌子站起來,“嗖”的一下飛到她身邊,嘴裏喊著:“放肆,竟敢對我父親無禮!”
喊完之後,在接近流螢的時候便很快的換了嘴型,用隻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今晚別睡,我想辦法找人來接你出去。”
“嗯?”流螢愣了,這到底是什麼人?
他好像有意要幫自己逃出去,但他看上去又不像是個好人,別再是什麼計中計吧。
流螢紫色的眸子一轉,拱了一下鼻子,同樣低聲道:“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哎呀,好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秋凜漠有點鬱悶了,攻擊瞬間加強,一掌拍在冰層之上。
“哢嚓,哢嚓……”冰層裏麵緩緩裂開,但外麵還沒有什麼事,一般不會讓人看出來,流螢又是一愣,指尖一顫,冰層碎了一些。
秋凜漠一皺眉,生怕她會馬上跑出來,但流螢很快會過意來,大聲尖叫一嗓子,蓋過了冰層碎裂的聲音,武神自視高人一等,這時候不會對這些親人和一個小丫頭展開那麼靈敏的五識探測,故而沒有聽到那一聲細微的動靜。
其他人都在各自的煩惱中,更是不會去注意。
秋凜漠在眾人眼中一直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所以沒有人阻攔他,因為都能想到,他不會真的殺人,或者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最後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秋凜漠麵對流螢,手還擺在冰上,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種無奈的笑容,流螢心裏納悶,他不會是打失手了,才會有這種效果吧。
但很快她打消了這個念頭,秋凜漠收回手,轉身開始大哭,大嚷,“哎呦,疼死我了,這TM什麼玩意啊,這麼硬。”
看到大家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表情,流螢恍然明了,對這個人有些感興趣了。
為了避免之後延長爭吵,流螢故意眼睛一瞪,假裝昏死過去。
秋凜豪瞪著眼睛跑過來,腳步聲震天響,流螢真怕這冰層碎的太薄了,會被他一腳丫子震碎了。
“你這個敗家子,平日裏讓你好好練功你不聽,現在跑來逞英雄,丟人,真是丟人,家門不幸啊。來人!”秋凜豪暴喝一聲。
“是!”門口跑進來幾個家丁。
秋凜豪指著秋凜漠,毫不客氣的吼道:“把這個敗家子轟出去。”
幾個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在不敢動手。
這時秋凜漠站起來,滿腹抱怨道:“父親,我給您出氣,您還這樣說我,我,我,我走就是了!”
說完,他一甩衣袖,負氣離開。
秋凜傑趁勢跑過去,拍拍父親的後背,道:“父親,您別生氣,後麵的事就交給我吧,你們幾個把這女人抬出去。”
“是!”這個問題家丁們自然是義不容辭。
流螢一驚,心想:“完蛋了!”
可誰知,秋凜豪不糊塗,他一甩手,推開秋凜傑,指著門口道:“這裏不用你幫忙了,你也走,這女人今天就在這呆著,哪都不去,你們幾個守在門口看著,她要是跑了,或者有個三長兩短了,我唯你們是問。”
說完,秋凜豪背著手悶哼一聲出門去。
秋凜傑一看後麵沒戲唱了,心裏極為鬱悶的跟大哥道了別,低著頭走出去。
等他們都走了,一直很老實的三口人開始折騰了。
秋凜峰歎了口氣道:“父親,您的想想辦法勸勸爺爺,孩兒還不想成家呢。”
“是啊老爺,就算讓峰兒成家也得找個大家閨秀,與咱們秋凜家門當戶對的女孩,她這算哪出啊,你剛才沒看見她,她的眼睛是紫色的,什麼人會有紫色的眼睛,她會不會是妖族人?要是那樣的話咱們峰兒可就慘了……”秋凜峰的娘親可是挺有見識的,流螢在心裏暗暗咒罵她一萬遍。
“你丫真行,你兒子是人,我不是人啊,他委屈,我還更委屈呢,多少優秀男人追我,我都沒嫁,落你兒子手裏我都感覺抬不起頭來,還你家峰兒呢,啊呸,看我今天逃出去,不把你家一把燒了,我就不是現代人。”流螢發恨了一頓。
“行了,行了,你一個婦道人家別說那麼多閑言碎語的,這事就先這樣,不要四下裏傳揚,我回頭找父親商量一下,峰兒,你最近多呆在你娘身邊,不要到處走動了,今天在落梅居的事太麻煩。”秋凜朝憂心忡忡的歎了口氣。
然後,這三人的腳步聲就默默的傳遠了。
流螢這才敢微微張開眼睛,隻見家丁們進來熄滅了蠟燭,收拾茶碗,關上了門,兩個筆挺的黑影印在門上,看來他們還真的認真把守開了,今晚真的能逃出去嗎?
子夜時分,大概到了淩晨兩三點鍾,流螢翻動眼皮,一雙紫色的靈動眸子在黑暗中晃動起來。
這個時間段是人類最困乏的時間,也就是看守最為鬆懈的時間。
她朝門口望了望,那兩個黑影不見了,以她猜測,估計不是偷懶去了,就是在門口睡著了。
時機來了!
流螢晃動手腕,先將手緩緩的活動活動,關節處那叫一個疼,疼得她呲牙咧嘴,然後她雙手接引,在周身設下一個結界,最後才放心的將冰層震破,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這院子裏畢竟是住著一個武神呢,而且據聽說,武神的大兒子,也就是秋凜峰的父親也是個一等一的高手,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察覺到。
不管怎麼樣,抓緊時間逃跑吧。
流螢結界收回,碎冰立刻落了一地,她踮起腳尖,一邊活動身體僵硬的關節,一邊朝門口小心翼翼的挪動。
在冰裏呆久了,她渾身發冷,如果能逃出去,她一定得先找地方暖和暖和,吃點東西才行。
正想著,門突然開了。
她的身體還沒有多靈活,一時躲避不及,她和推門進來的人正好撞了個麵對麵。
一對視,兩人都懵了。
“怎麼是你啊?”兩人異口同聲的默契說道。
“哎呀,姐姐,咱們兩個真是有緣。”蘇澈歪著腦袋笑起來,眯起的眼睛格外明亮,好比徹夜星辰,讓人移不開眼睛。
才多長時間沒見麵,他又變得迷人了,長發挽起,黑袍在身,白皙到幾乎有些透明的肌膚顯示著他年齡的優勢,流螢心裏有些恨,不光是因為皮膚,還因為他莫名其妙長高的身高。
之前流螢還可以像個大姐姐一樣拉著他跑,現在他竟然已經比流螢高出了一個頭。
“姐姐討厭啦,你再這樣看著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親你呢。”蘇澈說的扭捏,可手上一點都不矜持,說著他就張開雙臂,將有些發愣的流螢抱進懷裏。
猛然間一股子熟悉的氣息傳來,暖暖的,寬厚的,很有安全感,讓流螢一下子迷糊了。
蘇澈見流螢沒有反抗,心情大好,得寸進尺的喃喃道:“姐姐,我好想你,都是那群老家夥不讓我來見你,不然我早就來救你了,姐姐你受委屈了吧。”
話說完,蘇澈感覺自己還不夠煽情,於是他還加了一下,忘情的在流螢發絲間落下一吻。
接收到莫名的吻,流螢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彈起來,連連後退,一臉震驚的盯著蘇澈,手捂著腦袋,問道:“你幹什麼?”
蘇澈依舊笑意濃濃,“姐姐,咱們先出去再說吧。”
“出去?對,先出去,你離我遠一點,我自己會走。”被他一嚇唬,流螢的身體算是靈活了不少,兩人毫無阻礙的出了秋凜宅邸,因為被蘇澈嚇得夠嗆,流螢也沒注意到不對勁兒。
在他們走後,秋凜峰才從房間裏走出來,望著書房的方向發呆,兩個家丁跑到他身邊,恭敬地低著頭,說:“少爺,您吩咐的事我們已經辦好了,隻是,他們走了,那老爺……”
“你們放心,如果老太爺和老爺怪罪下來我會一力承擔,不會為難你們的,你們做得很好,回頭我會讓賬房給你們一人一筆賞錢,去休息吧。”秋凜峰說話間,眼睛都沒有離開書房。
家丁們感激不盡,說了半天好話才回房間休息,秋凜峰沒有再回去,而是在晨星下一直站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秋凜豪氣勢衝衝的跑過來,一進門就看到滿地的水,一想就知道是流螢跑了,頓時火冒三丈,“來人啊,來人啊,人呢?都死哪去了?”
“是,太老爺有何吩咐?”一群家丁冒出來,個個心驚膽戰的。
“說,你們怎麼看守的,人都丟了,你們怎麼還都安然無恙的?”秋凜豪認為,除非這些人死了或者不能自理了,否則怎麼能把人看丟?
家丁們心虛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秋凜豪一看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這群白癡,府裏白花銀子養你們了,你們擅離職守,下去領打吧。”
“太老爺饒命啊,我們是聽了少爺的吩咐,要不然我們不敢放鬆啊。”家丁們跪地求饒。
“放屁!他能放走自己的媳婦嗎?”秋凜豪怒不可言。
正好這時秋凜峰走了進來,“爺爺,不用為難他們了,是我讓他們放走人的,我一直也沒有承認過那是我的媳婦啊。”
秋凜豪再怎麼暴躁也要給孫子些麵子,他忍住氣,對那些家丁擺擺手,無力的說道:“你們下去吧。”
家丁們如獲大赦,叩頭感激著,快速離開。
等到書房中隻剩下他們兩個,秋凜豪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衝到秋凜峰麵前吼道:“你怎麼能把人放走呢?你翅膀硬了是吧,爺爺的話也不聽了?”
“不是不聽,我是覺得爺爺無理取鬧。”秋凜峰絲毫不懼。
“哼,我無理取鬧?”
“是啊,爺爺,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娶她?你不是第一次見她嗎?怎麼就非要認定她呢?”秋凜峰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秋凜豪沉吟一聲,突然一把按住秋凜峰的肩膀,拉著他風一般的飛出去,眨眼間,他們已經到了後院的山坡上,秋凜豪的私人住處。
進了屋,秋凜豪走到書架前,在書架的最底層掏出一個長木匣子,木匣子上布滿了灰塵,看來是有些年頭沒有動過了,秋凜豪把木匣子捧到秋凜峰麵前,吩咐道:“打開它,裏麵就有你要的答案。”
秋凜峰不敢質疑,趕緊接過木匣子來,放到桌上,小心翼翼的打開來,裏麵立馬飄出一陣沁人的清香,淡淡的,甜甜的,好似茉莉花的味道。
木匣裏的空間很小,一目了然,裏麵擺放著一隻畫卷,畫質微微發黃,邊緣處還有些損壞的地方,感覺象是個老古董了。
秋凜峰看了看爺爺,而秋凜豪則是緊閉雙眼,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他猶豫了一下,將畫卷拿出來打開,畫上麵的內容,讓他忍不住瞪大了雙眼,心跳驟然加速。
這是一幅畫,話中內容很簡單,但很震撼,裏麵畫的是一個身穿簡單白衣白褲的長發少女站在一群狼中間。
畫麵很詭異,狼是猛獸,這個誰都知道,一般沒有人能夠和狼站在一起,除非是那個人不想活了,而這個少女就站在狼群中,愜意微笑,溫和的眼神好像是回到了家人身邊的孩子,在她的誘導下,秋凜峰一度感覺那狼的眼神也變得很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