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是,屬下這就去。”
經雲胡一提醒,總算是有人反應了過來,忙不迭的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總躺在地上也不是個辦法,雲胡接著又喚來幾個力氣大點的婆子,一起將穆清歌扶著躺回了床上。
因為沒說楚懷生怎麼怎麼處置,那群侍衛就將楚懷生跟著押了進去。
“穆清歌,你裝什麼裝,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楚懷生使勁兒掙紮著,滿臉怒氣,使得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
“楚伯伯,到現在你還說你什麼都沒做。”
穆清歌淒楚閉上眼睛,對著侍衛道:“我不想看到他,先把他押進地牢等著陶大人回來處置吧。”
“是。”那群恭敬的答道,答完便又押著楚懷生退了出去。
待人都走完了,雲胡將門關好,走到床邊坐下道:“難為你了。”
要穆清歌的性子去做這樣的事,實在是很不容易。
“沒事的。”穆清歌靠在床上,恢複了恬然的樣子。
剛才的情景想來侍衛都已經看到,世人向來相信眼見為實,如此一來,便能坐實是楚懷生害的自己小產了。
沒過多久,太醫匆忙趕到。
號過脈之後搖頭歎氣的衝著穆清歌道:“夫人節哀,這孩子,沒了。”
穆清歌自是又做了一番痛心疾首傷心欲絕的樣子,喜脈已無,便是神醫也無力回天。
不得已,太醫隻好開了些調養身體的補藥便離開了。
晚上的時候,陶元城才趕回來,猛地將門推開,風風火火的走到床前道:“他們說你小產了,可是真的?!”
穆清歌沒有回答,隻是使勁兒憋了一些眼淚出來,難過的將他望著,無語凝噎。
陶元城瞬間便明白了,猶如遭了當頭一棒,有些站立不穩。
在他心裏,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是希望平安出生的,他們連小名都想好了,叫阿蕪……
“楚懷生在哪裏!”臉色陰沉的嚇人,陶元城語氣帶著嗜血的味道。
“關進了地牢,要把他帶來嘛?”雲胡在一旁問道。
“帶上來。”陶元城極力隱忍著怒氣道。
不大會兒,楚懷生就被帶到了房內,一見陶元城,立馬痛哭流涕的跪著撲上去抓住他的衣角道:“陶大人,此事真的不是小人幹的,不是小人,小人什麼都沒有做,是她自己倒的血。”
因為害怕,說起話來更是語無倫次的。
陶元城一腳將楚懷生踢開,陰冷道:“她自己?她自己能叫自己小產?還是你是想說,本大人的侍衛和太醫都瞎了,在欺瞞本大人!”
回來的路上,他大概已經了解了事情經過,侍衛門皆說是楚懷生令穆清歌倒在血泊中。
還有太醫,太醫之前說過喜脈一切正常,可是今日卻脈象全無,不是楚懷生導致的,還能有誰。
越想越氣,陶元城索性再次用力一腳踹在了楚懷生身上,“本大人要你給本大人未出世的孩子陪葬!”
“大人,您要殺我。”楚懷生聲音顫了起來,徹底的慌了,露出恐懼的神色。
“殺你也難解心頭之恨。”陶元城咬牙切齒。
“大人難道就一句也不信小人?”楚懷生抱著最後的希望問道。
“信你?當初你連跟了十幾年的穆老爺都可以背叛,我為何要信你。”陶元城負手而立,眼神狠毒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聽完後,楚懷生忽然大笑了起來。
“陶大人啊陶大人,原來你一直這麼防備於我,枉我還死心塌地的為你效命,不過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看著吧,遲早有一天,你也會死於穆清歌之手,哈哈哈哈。”
“你說什麼!”陶元城猛地捏住楚懷生的脖子,惡狠狠的道。
楚懷生被捏的喘不上來氣,一張臉憋的通紅,喉嚨裏不斷的發出嘶啞的聲音。
拚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楚懷生忽然朝著穆清歌吃力的說道:“你不是想知道你爹怎麼死的嘛,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爹是被斷魂散害死的。”
“而那斷魂散,正是陶元城給我讓我放在你爹每日的湯藥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