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交易,或許她也會在。

我笑了笑,林東楊還真是好手段,查到了阿智的蛛絲馬跡,推測出我在尋找唐欣雨,隨後設個圈套,隻要我們過去,不被當地的亡命徒打死,也會蹲局子。

借條子或當地人的手弄死我,林家,好手段。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開車出發,十幾輛車,車走的是高速,這邊安全一點,也容易藏貨。

交易的位置在雲南和緬甸交界的一塊。

那邊有很多偷渡者,也有很多亡命徒,是很亂的一塊地方。

雙方交易的位置是在一個廢棄工廠旁邊,期間我和唐景年也一直保持著聯係,隻要有了什麼變動,他就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很快我們就到了那個工廠一裏路外的一個大樓裏。

從這個位置能看到那個工廠,工廠外麵開了幾輛車。

下車的是唐景年,他的背影高大,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緊跟著的是唐欣雨,她今天穿了一身紅色的連衣禮服,氣質高貴,臉上化著淡淡的妝,襯托著她的皮膚更加的白皙。

看著不遠處,我吸了口氣,隨後便屏住呼吸。

茉莉坐在我旁邊:“過會你要帶人過去嗎?”

“嗯,看那些亡命徒沒過來,或許能搶先一步把人帶回去。”

但也說不定那工廠裏已經有人。

茉莉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笑:“照顧好自己,我在這邊會保護著你的,如果可以,盡量不要去狹窄昏暗的地方,雲緬很亂,小巷子裏都有他們的人。”

我朝她笑了笑,然後從包裏抓出一堆彈夾塞到口袋。

海峰和包子跟在我身後,麵前坐著老王大頭和石楊。

“這個組織的頭目是誰?”

“是一個緬甸人,那人和林鹿關係很深。”海峰說。

如果林家長者不在,這次的事情恐怕是林鹿和林東楊策劃的。

我們下了樓,順著旁邊的一條溝河靠近工廠。

從正門進風險很大,這個廢棄工廠沒有運轉,從後麵的管道可以進去。

包子和老王走在前麵,他們的反應最好,經曆過多次修羅場,如果前方有人,他們能第一時間拿下。

出管道口的時候,我忽然看到前方探出一個腦袋,包子虎目一瞪,一隻手卡住他的脖子,隨後掐著他的肩膀把他抓了下來。

管道不算狹窄,前方果然有人守著,大約有兩三人,沒發出動靜就被包子和老王解決了。

鑽出管道,這是一個生產車間,裏麵彌漫著刺鼻的味道,看樣子我們已經到了內部了。

包子朝老王眨了眨眼睛,然後催促我換上這些人的衣服。

他們有的頭上戴著帽子,這倒是方便了我們,即便被人撞見也不會第一時間認出來。

沿路躲過了盤查,我們到了最終交易的地點,我、海峰、包子、老王,四個人陸陸續續的走了進去,裏麵坐著一個剃著光頭渾身黝黑的男人,對麵坐的是唐景年唐潔和唐欣雨。

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就是這裏的頭頭,麵前一個麻袋裏裝的就是白貨。

那人說著一口我聽不懂的語言,他的目光隨後轉向了唐欣雨,眼神放肆的在她衣服的曲線上流連著。

他的語言我聽不懂,但眼神能看懂,那一刻,我攥緊了拳頭。

他嘰裏呱啦的說了幾句,唐景年臉色變得很難看,連連的擺手。

男人有些不滿,伸手就要往唐欣雨的大腿上抓去。

在他的手還有十公分的時候,忽然凝固住了。

我一腳踢在了他的臉上,膝蓋狠狠頂住他的胸膛,懷裏的ak槍卡在他嘴裏。

“都別動,動一下我就送你吃子彈。”包子朝天花板開了一槍,他和老王的身材都很壯碩,站在我兩邊仿佛門神一般。

門外很快衝進來幾個人,其中走進來兩個人我再麵熟不過。

林鹿和林東楊。

“什麼人鬧事?”

林鹿吼道,與此同時,他注意到了我。

我笑了笑端起手中的ak槍,上前幾步,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你邢爺。”

我裂開嘴笑了,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像是不要命一樣往他肚子上狠踹,林東楊也被我用槍托砸倒。

“林鹿,我敬你是個人物,或許在東三省那塊兒你有幾分話語權,但到了這裏你就是條蟲。”

林鹿冷笑,笑容卻有些虛弱:“我就不該放過你,應該下狠手把你給殺了。”

我哈哈笑:“林鹿,你沒有那個機會了,如果你能對我動手,何不趁早?”

這句話說得他啞口無言,那天晚上偷襲我們的那一百來號人,就是他請來的,也就是交易的這一夥人。

而那些人被我一窩端了,他在這邊失去了地位。

這時候房間裏已經衝進了十幾個人,手裏都端著真家夥,槍口對準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