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發現了對方的位置。
雙方的距離很遠,我們在湖這邊,對方在對岸。
老王蹲在一棵樹後麵,從懷裏摸出根煙點上,開始往彈夾裏壓子彈。
“有看清楚對方是什麼人麼。”
“沒有,奶奶的。”老王吸了口冷氣,把袖子連起來,上麵被燙傷了一部分。
“剛睡著的時候,外麵就著了火,要不是石楊出去辦事,晚回來一步,我們這些人就被煙熏死了。”
“對方是誰我沒看清楚,有多少人也不清楚,看外麵車輛的數量應該在一百人左右。”
雙方的人數勢均力敵。
“朔陽,我給海峰打個電話,敵暗我明,我們這邊不好對付。”
海峰很快接到電話,說一個小時就能趕過來,讓我們先撐住。
我喘了口氣,借著月光看向對麵,對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到了這邊便失去了蹤跡,可以想到他們並沒有撤離,一百來人,也不算是劣勢。
保守情況下,就看誰沉得住氣。
“隻要過了一個小時海峰過來,石楊那邊也會處理好,他們是三麵夾擊,後山外麵是一片低矮的懸崖,從那邊下去,不重傷也能撈個殘疾。”老王吐著煙圈。
“靠近雲緬,如果不是這邊地勢好,李飛也走不到今天。那裏的暴徒太多了,都是走稀貨走白貨的亡命徒。”
而這時候,我的汗毛忽然倒數,本能的預感到了危險,一把撲倒了老王。
與此同時有什麼滾燙的東西貼著我的背擦過去,打在了樹上麵。
狙擊槍!
想到了這個名詞,我頭上冒出冷汗,順著低窪的山路跳到一塊石頭後麵,老王緊跟著過來,而這時候響起一聲槍響,老王應聲倒地,呲牙咧嘴的靠在了我身邊。
“奶奶的。”老王倒抽一口涼氣,伸手把褲腳撕開。
接著微弱的光,我看到他腿上都是血。
“不打緊,就是小腿上蹭到了一點。”老王把褲子撕成布條,綁在小腿的傷口上。
“沒想到對麵來了狙擊,這有點難辦了。”
這種情況下,我們才算是被兩麵夾擊,對方完全做足了準備,隻要雙方發生火拚,對麵的狙擊手就能找到我們的位置。
包子抽了口氣:“要先給海峰提個醒,我們再等些時間。”
時間1分1秒過去,對麵首先開了槍,我這邊也零星的響起槍聲,背後的那個狙擊手像是算準了我們沒有辦法對付他,幾槍下去,就有幾個兄弟倒在了血泊中。
雖然有夜視鏡,這個距離看到不會很清楚,所以兄弟們受的傷都不是致命傷。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山後麵響起了一聲槍響。
茉莉打來了電話。
“哥哥,那個狙擊手被我解決了,嗯……這邊還有幾個人,人數不多。”
“你趕緊找地方藏好,好了傷疤忘了疼。”電話裏我倉促的訓斥了她幾句。
“哥,你還不是一樣。”她笑著這麼說了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的那一瞬間,我聽到那邊有刺耳的槍聲。
“茉莉!”
我從躲藏的大石頭中站起來,倉促的往後山的方向跑去,與此同時我旁邊擦過幾顆子彈,我就勢一滾,滾到一棵大樹後麵,借著枝幹的掩護往上麵跑。
老王罵了句瘋了,端著步槍跟在我後麵。
我趕到了山上的位置,隱隱約約看到石頭後麵躲著人影。
我屏住了呼吸,悄悄的摸了過去。
那人似乎察覺到,但雙方的距離很近,已經不足以開槍,他用槍托朝我的腦袋上砸過來,我就勢抓住他的肩膀一個過肩摔,老王也撲了上來,雪白的手電光照亮了他的臉。
“朔陽?”
“包子?”
搞了個烏龍,這人竟然是包子。
“你這小子不分青紅皂白,這晚上可不好打。”
旁邊不遠處的樹後麵有人放下了槍,海峰走過來,他旁邊跟的是茉莉。
“如果不是我提前趕過來,你貿然衝上來,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
海峰笑了笑:“不過你能拿住包子,你也出乎我預料了。”
我點點頭:“情況怎麼樣?”
“我的人從湖右邊過去了,後山的人被清理幹淨,除非他們從懸崖那邊跳下去,否則插翅難逃。”
“好。”我給石楊打了電話。
石楊走左邊,海峰的人在右邊,對方的麵前是一片湖,對岸便是我安排的人,對方到後麵是一座山,山後麵有柵欄和懸崖,隻要他們從藏身的地方出來,就會暴露在我的人視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