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不是還有你在嗎?我想什麼時候都不會遲。”

陳董笑了:“少油嘴滑舌,最近幾天注意著點,林家對你可算是寒之入骨,不出意外的話,那海天會可能對你下手,分類之外的事情我可以幫你,但有些事情我不好出手。”

“還記得我跟你講格局的事情嗎,如果你能穩固下來,這能改變清源市的格局。”陳董說著,看向了我:“我希望你能成。”

“陳董,這個人未必要我吧。”

“你和別人不一樣,當然如果走到這個地步,你有了歪心思,上邊同樣不會對你客氣,李飛能走到現在,是因為他為人圓滑,和上流交流的比較多,這點你能學來就學得來,學不來也要知道變通些。”

看著旁邊沒人,我壓低聲音說道:“我明白了,這幾天還要你費心一點,公家那邊的事情不好應付。”

“公家那邊好說,重要的是林家長者,他的城府很深,背後也很神秘,如果他不同意,你和小雨沒有未來。”

昨天晚上我仍舊沒有睡著,躺在柔軟的床上,睜著眼睛,腦海裏總是徘徊著唐欣雨的身影。

我要穩固下來,我要發展自己的勢力,在這個城市裏站住跟腳。

一個人走到現在,我不想一個人走下去。

以前沒有期許過什麼,現在我又想起了那個三年之約,想起了我們結婚時的約定,想起了她戴在手上的婚戒,想起了我許諾給她的未來。

陳董和彼得談完事情就開車走了,沒有在這邊留宿,來這裏的客人都有個習慣,包廂或者房間打造的很豪華,卻沒有一個人在這裏留宿。

這裏地方偏遠,也接近雲緬那塊兒,不是個很安全的地方。

睜眼想到淩晨三點,我眼睛慢慢的合上,開始有了睡意,而這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打了個激靈,我從床上坐起,一把抓過了手機。

是老王的電話。

“朔陽,有人來砸場子了,地下室外麵被放了火,通風設備被弄壞了,現在裏麵都是煙霧。”

“你在哪兒?對方有多少人?”

“我就在地下室裏,石楊帶人去拿家夥了,你來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中了埋伏。”

“好。”

我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衣服,外麵已經有人在等我。

是石楊帶來的那五個弟兄。

我坐上車去,坐駕駛位的一個男人懷裏正揣著一把手槍,嘴裏叼著煙,眼神凶神惡煞的。

“二當家,地下室那邊的情況不太好,建議你不要進去,我們從賽道那邊下去,從山路迂回。”

現在進去大概就是一窩端。

哪怕是人不多,我們要在外麵造成前後夾擊的假象,把那些人逼出來。

打好了主意,我們在旁邊把車停下,拿著槍從山路上下去。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一片樹林,在枝幹遮掩的縫隙裏能看到地下室那邊火光衝天。

我打電話給了老王,他沒有接,隨後我就打給了石楊。

“裏麵情況怎麼樣了?”

“還好火勢控製住了,兄弟們也都安全,都拿了家夥,正在往外麵走,朔陽哥,你那邊目前有多少人?”

我看了下四周,從山路上又開下了一輛車來。

“十多個人。”

“夠了。”

“我們要從裏麵出去,幫忙吸引一下火力,這裏煙霧很大。”說著他便咳嗽了兩聲。

我從車裏拿下一把ak步槍和一個小挎包,挎包裏麵裝了幾個彈夾。

稀貨是袁超給的,這部分我還沒有動過,分給了兄弟們,隨後在樹林旁邊找好掩體。

對麵來的人很多,我能看到那地下室旁邊停著十幾輛車。

有幾個人正在車後麵抽煙。

我瞄準了那個車輪胎,抬手就是一槍。

步槍的射速不慢,十幾個人手裏都端著步槍手槍。

雙方很快發生了火拚,聲音很大,我的耳朵嗡嗡作鳴,打完了一梭子子彈,又在換上一個彈夾。

幾輛車的掩護擋不了子彈,他們很快從原地撤離,往後山的方向走去。

那兩山之間有一片湖。

石楊和老王帶人衝了出來,我這邊有200號人,有很多人隻穿著睡衣就出來了,隻有一部分手裏有槍,剩下的都是棍棒片刀。

我朝石楊看了一眼:“這邊交給你,你帶些兄弟守住,老王,你跟我去湖那邊。”

老王招了招手身邊的兄弟便跟了上來。

這邊距離那個山頭並不遠,我們沒有選擇開車,而是借著月光在山路上摸索。

這裏是郊區,樹木長得茂盛,借著微弱的光,我們到了半山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