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海峰的手機響了。

吃著碗裏的紅燒肉,海峰瞥了一眼桌上的手機,並沒有做出任何舉動,我看了一眼,打來的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

“不用急,先吃飯。”

海峰給茉莉盛了一碗雞湯,慢悠悠的說。

我有些哭笑不得,和唐欣雨坐在一起,來這住了幾天,她也放開了許多,在桌上你和哥幾個人說話談話。

不過老王就是抓住不放,當我們麵叫她嫂子,唐欣雨每次都會變得兩眼亮晶晶,臉上發燙。

過了幾天平靜日子,我忽然有個錯覺,就是這種日子能一直過下去。

想要什麼去拚去奪,我一直以來就是這麼做的,半年來,我欲望變得越來越大。做事之前甚至不再考慮留情。

也許是老哥的事對我刺激很大,也許是我看慣了那些嘴臉,對他們有慈悲心,受傷害的會是我。

對這方麵,海峰的態度很明顯,如果做那就不留後手,如果不做那就別去招惹。

走到他們這個級別的個頂個的狠,都是名震一方的人物。

沒有人會對對方留手。

手機鈴聲一直響不斷,有人打進電話,同樣都是那個陌生號碼,海峰把手機開了靜音丟到了沙發上。

吃完飯我和茉莉唐欣雨去廚房洗碗,包子把海峰的手機拿過來,問我認不認識上麵的號碼。

阿智剛好睡醒,說這個號碼是一個網絡電話。

包子有些懊惱,然後有些不服氣的把電話撥打了過去,電話隻響了三聲就接通了。

“喂,付海峰麼。”

聽到這裏我眉頭緊鎖,包子的臉色也凝重了一些,電話自然交到了海峰手中。

“喂,哪位?”

“我是徐浩,有時間出來談談麼。”

海峰笑了:“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這邊我不是管事兒的,你想談跟我管事的講。”

海峰把手機遞給了我,我有些驚訝,但還是把手機貼近了耳邊。

“你是誰?”

徐浩的聲音明顯有些驚訝。

“你別管我是誰,你想談我們就約個地方見麵,但你讓我提前知道你見我的目的。”

“我知道你們對北苑這個地盤感興趣,關於這個地盤,我們需要談談,至於談什麼,該怎麼談,還是要看你們的意思。”

第二天我們開車來到了一家工廠,工廠在郊區,已經破敗不堪,很久沒人來過,上麵積了一層的灰。

到裏麵的時候,我看到外麵停了幾輛車,海峰倒也是不在意,走在我前麵,懷裏鼓鼓囊囊的,腰上揣著一把ak槍。

坐到了沙發上,那人馬上就看向了我。

“你就是管事兒的?”

“是我。”

他的眼睛忽然變得血紅,眼睛瞪大,裏麵布滿了血絲,顯然最近的休息很不好。

“那些視頻是你公布的?”

“別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哪有那些東西?”

老王跟著笑了笑:“徐浩,北苑也算是塊肥肉了,這個階段誰不想咬一口,有些東西我們可以認,但髒水別往我們身上潑。”

徐浩沉默了一會兒,臉上帶著莫名的笑:“你們做的我當然知道,和這邊做對的最大的勢力就是東西場了,大家都是道上混的,畫個道,我們各退一步,相安無事可好?”

“簡單,隻要條件談好。”海峰說。

徐浩抬頭:“你們想要什麼?”

“北苑。”海峰笑笑:“我們想要的就是北苑。”

徐浩臉色變得鐵青,青一陣,白一陣的。

“不可能。”他的手狠狠拍在桌子上,像是一隻發怒的獅子:“這是我兄弟的命根子,我就這麼給你,我以後在道上怎麼混?”

老王倒是毫不在意的抬頭看他一眼:“這句話說的就不對味兒了,你兄弟,現在他把你當兄弟嗎?”

徐浩的臉色變得煞白,視頻公布之後,顯然他這邊也受了不小的衝擊。

李飛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徐浩所作所為著實過了他的線。

將心比心,李飛把所有的財產都托付給了自己的私生子,但那個私生子卻是徐浩的兒子,失去一切,在監獄裏被判了死刑的李飛,已經是崩潰的狀態。

那徐浩忽然笑了出來,拍著手大笑,笑得很猖狂,聲音裏帶了些絕望。

“狠,你們做的真狠,我原本以為不會被人抓到辮子,甚至躲過了嚴打,最後在小陰溝裏翻船。”

海峰不緊不慢的開口:“隻要你同意我們的條件,我可以幫你脫身。”

“你說條件吧,我考慮考慮。”徐浩閉著眼睛。

“我要北苑,隻有這麼一個條件,北苑的所有,除了最近的應酬你可以帶走,其餘的都要留給我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