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所處的位置剛好在我們之間,看到青年出來,那孫茜臉上也少了幾分忌憚。
“好,付海峰,既然你說我欠你們的,那你倒是說說你要討什麼帳,你要怎麼來討帳?”
她站在原地,沒有看那青年一眼。
旁邊的是幾輛車裏紛紛走下人來,都是李飛身邊的人,有很多都是安保公司裏訓練有素的保鏢。
至於羅俊的戰友沒有來,上次海峰和李飛拚命,李飛中了一槍,那個戰友也被打到了脊柱,到現在還沒有出院。
對麵的人數很多,大概有五六十個,手裏都拿著手槍和警棍。
海峰哈哈笑,似乎並不畏懼眼前人數不均衡的局麵。
老王從車裏抽出手槍,朝著天空放了一槍。
海峰眯著眼睛,一邊抬眼看著對麵的孫茜一邊抬起手機。
“凡是有胳膊有腿兒的,能開車的,上來。”
刹那間,一絲亮光打破了夜的沉靜。
一輛,
兩輛,
三輛,
四輛,
……
十輛
我看到那片空地下麵兩起很多車燈,頓時這漆黑的山路被照得燈火通明。
頓時,我聽到周圍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場子裏的裝備都被帶來了,在這100人裏麵,大多數都背著槍。
槍聲一響,那個青年頓時嚇破了膽,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臉色像死魚眼一樣白。
這樣的氣勢讓我渾身都顫抖,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因為興奮。
在電視劇裏看過太多的槍戰火拚,那些戰爭片裏的槍戰遜色了太多,以前覺得很刺激,現在想想像是小孩子玩水槍一樣。
十幾輛夏利車沿著空地開上來,車燈照亮了空地,如同白晝。
那孫茜冷著眼睛,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青年,臉色鐵青。
海峰眯著眼睛笑笑:“孫茜,現在我們有當麵談判的資本了麼。”
孫茜沉默了許久,最後點點頭:“這裏說到底還不是我的地盤,如果你想可以去給原主人討債,我一個弱女子給不了你什麼,也沒有權利去決定什麼。”
“我想要的隻有你能給,孫茜,你當真以為你所做的那些勾當我不知道嗎?”
海峰笑笑,眼神說不出的冷寂,我沒見過他這麼失控的樣子,也沒見過他如此的大動幹戈,闖到北苑,除了我被打傷的那次,便是今天茉莉的受傷。
孫茜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這個弱女子不過是個家庭主婦,丈夫坐了牢替他做些事情,但好像沒有招惹到你,或者牽扯到你的利益。”
老王聽到這話瞬間就火了:“你這女人敢做不敢當,李飛雖然是人壞了點,但起碼做過的事情能承認,你跟了他那麼久,連這點都沒學會嗎?”
大頭笑笑:“別這麼說,隻是個女人而已。”
孫茜似乎是一口咬死的態度,抬頭看了老王一眼:“那你倒是說說我犯了什麼錯,惹到你們大動幹戈來找我的麻煩?”
老王掰起了手指頭,笑嗬嗬的抬頭看她:“做了什麼?那天婚禮上還不是你讓人開的槍,那邊開槍的大部分都是你的人,這件事或許你以為隻有你的人知道,但隔牆有耳,事情做多了就會傳出來。”
“另外前兩天那個狙擊手是你們這邊的人。”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老王笑了笑,忽然抬起頭:“那把槍是東三省老三那邊的,他賣給了林鹿,林鹿和你關係好,又把槍給了你,最關鍵性的證據就是你的指紋,那上麵有你的指紋,這是逃不掉的。”
血淋淋的證據擺在麵前,孫茜有些啞口無言的樣子,擺了擺手:“就算是又怎麼樣,我隻是被人指使,隻是替人傳個話,你們這樣對我一個弱女子太不公平了。”
“指示?李飛坐牢被判了死刑,還能指示你?”老王笑了。
那女人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長得很英俊,小白臉一樣,他這時候倒是開口了:“不要為難我姐,事情都是我做的,有什麼朝我來就是。”
“你做的?”海峰眯起眼睛。
“我做的,你所說的兩件事都是我指使手下去做的,和我姐沒有半點關係,你要想追,就和我用爺們一點的方式,別去為難女人,跟個娘們兒似的。”
海峰哈哈笑。
“敞亮,”
他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我看到他額頭上的青筋都開始跳動,忽然把手伸進車窗裏,赫然抽出了一把ak步槍。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