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峰把車速加快,又是故技重施,而青年早就有了防備,車身貼近了峭壁。

方向盤轉動,海峰一個淺漂,車身橫過來,硬生生的從縫隙裏插進去,把紅色法拉利擠到了欄杆旁側,緊接著,是一個大彎。

我當時也分不清狀況,車身猛烈的震動了一下,仿佛車的後半部分撞上了什麼東西上。

緊接著我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那輛紅色的法拉利仿佛失了控一般一頭撞向了欄杆。

我驚恐的抬起頭,以為我們的車也會飛出去,海峰把控得很準,車失控片刻後過了彎道,撞在欄杆上,但沒有飛出去。

那輛紅色的法拉利滑下了山坡,刺眼的大燈照射著四周的樹木,車身在山坡上翻滾了一圈,躺在了下麵的那片空地上。

海峰眯著眼睛,對著耳機說了句話。

“有胳膊有腿兒的把車開上來,家夥都帶上。”

車子沒有停下,從一個欄杆的缺口處開了出去,那邊剛好有一個山路,海峰開著寶馬七係下了山路,停在了那片空地上,緊接著,我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寶馬七係右側車門靠後麵的位置被撞出了一個大坑,車身前麵的大燈被撞碎了。

相比其損失還是那個法拉利更多,車身都被壓彎了,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周圍冒著白色的霧氣。

這樣的跑車安全係數也高,所以我們並不用擔心那青年會在裏麵出事。

海峰點了根煙,倚靠在車身上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緊接著開進來的是我的卡宴,老王和大頭從車上下來,兩人手裏都端著一把ak步槍,這是從齊爺那邊的管道進的稀貨,老李的麵子,能一次淘到兩把。

他們三個靠在車旁邊抽煙,也給我點了一根,但此時的我卻沒心思和他們談笑風生,而是對法拉利裏麵坐著的青年有些關注。

這青年一定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上次我們來李飛為我們設下的局,海峰開槍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就是在這片空地上發生的衝突。

他是李飛的私生子,不擔保我們是不是來尋仇的。

法拉利翻了,安全氣囊彈出來,那青年正翻轉著身子努力想從車裏爬出來,但擺正了身子,看到我們站在旁邊,尤其是看到老王手裏的那把ak步槍,眼神頓時萎縮了一下,動都不敢動了。

海峰沒有亮家夥,讓老王把槍端了,在這邊場合裏,還沒有必要動槍,山頂上的高級會所,通常會有一些市區的大人物過來,上次是陳董幫我們瞞過局長,不擔保這次會平安無事,亮槍的目的,是讓這心高氣傲的青年慌張。

青年馬上拿起了電話,哆哆嗦嗦的撥通了,這片空地很空曠,海峰把時間位置卡得很好,青年一開始想退出賽道,所以比賽的車輛都超到了前麵。

我們三個車剛好落到最後麵,除非下一輪的車過來,否則任何人都不會發現這裏。

孤立無援的他,最終選擇了打電話。

海峰沒有去阻止,一根煙抽完就又點了一根,三四個人把一包煙抽完的時候,遠處響起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聽聲音來的車輛很多,大概有十幾輛。

我眯著眼睛,看到從山頂的方向開下來一輛瑪莎拉蒂,後麵跟著的都是寶馬車,清一色的白色,看上去很是亮眼。

車子停下,一個美婦從車上款款走下來,跟在她旁邊的是lucy和羅俊。

李飛坐牢,兩人也順理成章跟了孫茜。

有這兩位能護衛州長的保鏢跟在旁邊,孫茜顯得底氣十足。

她順著山路走下來,目光掃過躺在地上的法拉利,又掃過我們這邊的兩輛車,眸子裏頓時閃過一絲狠厲。

“東西場的付海峰,你是來我場子裏比賽的,還是要來砸我的場子?”

海峰痞笑:“這句話說著就見外了5、6年交道了,孫茜,我不是不認得你。今天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既然你出來了,我就不再跟你兒子算這筆賬。”

孫茜笑笑,身上有一種貴婦人的華貴氣質,倒也是絲毫不懼怕海峰的威脅。

“姓付的,既然要跟老娘算賬,你先把我兒子放出來。”

“人就在這裏,一直縮在裏麵能有什麼辦法?”老王聳了聳肩,樣子有些無奈。

聽到這句話,我和大頭都笑了,那孫茜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兒的,惱羞的說了句:“還不趕緊出來,別人看的笑話不夠嗎?”

聽完這句話,那青年抬頭朝這裏看了一眼看到有人來了,這才放心從車裏鑽出來。

與此同時,副駕駛位的那個女伴也鑽出來,渾身顫抖,顯然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