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嗚咽，山影朦朧。
寂靜的山林裏，除了偶爾幾聲鳥聲外，就是簌簌的雪花飄落聲。
“小沈甲哥，你今年多少歲了？”
“我今年十八了。小虎子，你呢？”
“我今年十六歲了。”
小沈甲瞟了眼小虎子，想起剛才與村主任談論情人這個話題，笑道：“小虎子，你想女人嗎？”
小虎子搖了搖頭，馬上又點了點頭。
“小沈甲哥，你想女人嗎？”
“想。”小沈甲考慮了一下，“晚上特別地想，覺都睡不著。”
“虎子哥，是不是身體很難受，睡不著覺？”
“是啊，你也有過？”
“從去年開始就有這種感受了。”
“去年？去年你多少歲？”
“十五唄。”
“你yi精嗎？”小沈甲又問。
“什麼叫yi精啊？”
“就是農村說的pao馬唄。”
“我不懂。”
“就是下麵的……liu出東西來。”
“還沒有。”小虎子感覺很奇怪，“小沈甲哥，舒服嗎？”
“不說了，說起你也不懂。”小沈甲心想小虎子太年輕了，也許生理上的事情還真不懂，就不想與小虎子再談男人生理上的事情了。
“小沈甲哥，我懂，聽大人說，男人找個女人結了婚晚上就不會睡不著覺了。”
“你聽誰說的？”
“我記不起了，反正是大人吧。”小虎眨巴了一下子眼睛，想起村裏美麗漂亮的村副主任王娜娜，心裏好生喜歡，便對小沈甲道：“小沈甲哥，你心目中有喜歡的女人嗎？”
小沈甲有點不好意思開口：“怎麼說呢？……應該說有吧。”
“是誰？”
“嗯……還是不說吧……有點不好意思。”
“小沈甲哥，你說呀，怕什麼，我又不會對外人說。”
“那你可得對我保密。”
“一言為定，你說吧。”
“她是我們山堆子村的王娜娜。”
“我就知道你喜歡她。”
“為什麼？”
“因為她年輕漂亮啊，很多男孩都喜歡她。”
“小虎子，那你也喜歡她嗎？”
“我喜歡，隻不過我太小了，她已經有十七歲了。”
“這有什麼嘛，搞個姐弟戀。”
小虎子想王娜娜是人見人愛的美女，喜歡她的男人一定多如牛毛，包括他自己在夢裏都多次夢見她，他有點為小沈甲著急地說：“小沈甲哥，我就算了，什麼姐弟戀，她那麼漂亮，會瞧得起我？我讓給你，你去。”小虎子腦筋一轉，詭秘地笑了笑道：“小沈甲哥，你給王娜娜說了嗎？”
“還沒有，我有點不敢。”
“怕什麼？”
“怕她拒絕我。”
“嗨，怕什麼嘛，你怎麼知道她不喜歡你呢？”小虎子像個大人似的給小沈甲鼓著氣，“我可告訴你噢，你再不說，恐怕她就被其他的男孩子追跑了。”
“萬一她不同意我咋辦？”
“不同意就算了嘛，天下女人多得狠，重新去找就行了。”
“可我心裏就喜歡她。”
“那就隻有死打爛纏了，老人不是經常說，美女怕纏夫嘛。”
“虧你想得出來。”小沈甲覺得小虎子說的還不錯，喃喃自語道：“等我這次出去後，一定把心裏的話兒向娜娜表白一下。”
“這就對了……小沈甲哥，我等著喝你的喜酒噢。”
“好，我一定好好表現表現，把王娜娜娶回家。”
“那時，你的身體就不會難受了，瞌睡也好睡了。”
“小虎子，你好壞！”
“這算什麼壞，難道你體內的蟲子不想出來？”
“不出來，怎麼生娃兒嘞，傻瓜！”
山風一陣一陣地接連吹來，雖則小沈甲與小虎子背靠著背共同披著村主任留給他們的棉襖，但仍都不覺地打了個寒顫。
“哦——原來娃兒是這樣生出來的喲，我還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係。”小沈甲向上望了望漆黑的森林，憧憬著未來，“等我把王娜娜娶過門的時候，我就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