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記憶力真不差。”“我就吃個記憶好,可就是不知道這樂府詩的意思。”“你不是想學寫詩嘛,那我給你講講。”秦美梅拿出一個軍用水壺,給水壺裏倒著水:“這是一首外出遊子思鄉的詩。它的結構完全按照詩人情緒的起伏發展去安排,像滾滾東流的水自然奔流。詩中長短句參差錯落,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均有,雖則讀起來有些拗口,但仍給人一種抑鬱悲壯之感。”“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看啊,詩的一、二句寫巫山高聳入雲,層巒疊嶂,綿亙悠遠。三、四句寫下臨淮水,深不可測,難以逾越。‘我欲東歸’四句抒寫麵對高山大河外出遊子激情呼喊,長期蘊藏在內心深處的對家鄉的熱切思念和歸鄉渴望傾泄而出。最後四句直抒胸臆,寫遊子思歸不得的惆悵。”“這就是詩啊,短短的幾句就表達了這樣多的意思,這樂府詩還真行。”“這就是詩歌的魅力吧!”“難怪我讀起這詩有想家的念頭。”劉利箭自言自語地說。
“劉班長,你想家了嗎?”
“嗯。”劉利箭點著頭,“我常想起冬天的川東老家有時會下一些似粉、似沙的雪,雪撒在丘陵的黃壤間,落在低矮的茅屋上,這時我就與兒時的夥伴在似粉、似沙的雪地上嬉笑和玩耍。”
“真浪漫。”
“秦秘書,你讀起這首詩時也想家嗎?”
“想啊,我很想我的家!”秦美梅毫不掩飾地說。
“你家中還有什麼人?”
“聽我父母說我祖籍在巴蜀,家住在遼寧,父母都是做皮貨生意的。家有一個哥哥3歲時在成都丟失了。”
“丟失了?怎麼丟失的?”
“我媽說,當時他們在成都做生意,遇到日本鬼子轟炸成都,哥哥被跑散了,不知到他現在是否還活在人間!”
“哎——”劉利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你怎麼哪?”秦美梅發現劉利箭突然變得傷感起來。
“當年我父母逃荒到成都,恰生下我大姐,我父母因無力供養,就把大姐丟棄在大街上,後被一個生意人抱走了。”
“現在有下落嗎?”
“沒有。”劉利箭隻是搖搖頭。
“總有一天會找到的!”秦美梅善解人意地安慰著。
“我母親認識抱走我大姐的生意人,她說那人是一個好人,那人一定會好好地待我大姐的!”
“但願如此吧,世界上畢竟好人比壞人多!”
一片大雪從高大挺拔的白楊樹枝間飄落在醫務室的窗台上,秦美梅見那雪花久久不能消融,便上前把它拾起,她笑著對劉利箭說:“劉班長,這是從我們巴蜀老家飄來的雪嗎?”
“你說呢?”
“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笑聲未停,突然窗外高大的樹林裏響起了徐奇蕾哈哈哈的淫笑之聲:“哈哈哈……哈哈哈……劉利箭,鱉山海說你已經化為灰飛煙滅了。我還真以為你被他們安埋的炸藥給炸死了呢!沒想到你不僅沒死,還這麼有閑心與中國美眉談情說愛!”
“你是誰?”劉利箭警惕性極高,迅疾打通全身經絡,開啟奇經八脈,蓄勢以待。
“趕快現身!”秦美梅迅速提氣用力,全身真氣聚集在手臂,站立在劉利箭一旁,護衛著他。
一個紅球在茂密的樹林裏來回閃動跳躍著,按照先前秦美梅與虞翠紅商量好的對付徐奇蕾前來偷襲的策略,此時隱藏在醫務室外的虞翠紅也是聚集了體內的全部真元,運用千裏眼與透視功能一看,發現那閃動的紅球裏包裹著的就是在逃關東軍師團直屬的神風血殺聯隊長徐奇蕾。見強敵一來臨,虞翠紅立即用千裏傳音法分別給劉利箭和秦美梅傳遞消息:“兩位,小心,紅球裏滾動的是徐奇蕾!”
傳音剛完,也許是那徐奇蕾看見自己喜歡的男人劉利箭身邊還站著一個美如唐代豔娘——上官婉兒的中國軍人站立在劉利箭身邊說笑不已,於是乎醋意大發,她也不說話,心裏大罵:“中國豔娘,你去死吧!”言畢,徐奇蕾雙目緊閉,雙手合十,口裏咒語念念有詞:“臨兵鬥者皆列陣於前!”咒語剛完,一個“臨”字帶著幽藍的佛光在樹林裏開始來回穿梭閃動,樹林裏霎時黑了下來,甚是嚇人。
“出擊!”包裹著徐奇蕾的紅球如電閃一般在密林裏肆意地來回滾動著,隻見一條長3米的的騰蛇——奇門遁甲的隱遁排局,昂著頭,張著血盆大口,吐著長長的紅信,颼颼颼地朝秦美梅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