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尋找天音 第139章 闖衡山病榻見郭陽(2 / 2)

於是,玄宗再揮筆寫到:

其一

黃河漫漫流向東,閱盡人間百代功。赤壁烽煙驚漢相,夔門殺氣困吳公。

獨夫悲歎吟哀曲,猛士高歌唱大風。百二秦關終屬我,旌旗漫卷滿天紅。

其二

碧浪滔滔頌英雄,霸王兵敗仍從容。成功未必都豪傑,失勢難言不屬龍。

垓下風雲悲壯士,長河日夜頌英雄。千秋功過憑誰說,霧繞雲飛月似弓。

玄宗寫完,誦讀了一遍,感覺還不錯,決定讓教坊司的歌唱家念奴給譜曲,雖然念奴已經老了,但是譜曲還是行的。念奴接到聖旨,看了看歌詞,向皇上建議道:“陛下的歌詞,充滿陽剛氣息,如果隻是讓女子來演唱,就減弱了氣勢,不如讓男女合唱或者輪唱,這樣可以增強氣勢。”

玄宗道:“念奴,你覺得誰來唱適合?”

念奴道:“讓教坊司的李鶴年來唱,比較合適。李鶴年的聲音雄渾低沉,李龜年的聲音雄渾高昂中夾雜著尖音,與女子合唱不太合適。”

“好吧,就這樣定了。”

念奴譜曲完畢,將曲譜交給陛下,由陛下去決定人選。玄宗道:“這樣吧,你教十二釵的女子全部演唱,等唱熟練了,朕再親自挑選,決定哪個來領唱。”

於是,念奴每天早上五點起來,帶領十二釵們學唱歌曲,在學唱的過程中,念奴發現鈡釹具有唱歌的非凡才能,一問她的情況,才知道她以前跟著養父在山中行走,利用導遊的身份高唱山歌,養成了她唱歌的好習慣。

念奴將鈡釹推薦給皇上,認為鈡釹的資質不錯,可以擔任領唱。

卻說玄宗的《淩波曲》譜成後,就決定把它排練出來,玄宗想,龍淩波在水上起舞,那姿勢美妙極了,可是一般的凡人怎麼能在水上起舞呢?於是他決定十二釵排練《淩波曲》,因為仙子身體輕盈,能夠在水麵上踏波而舞,下一步就要決定誰來領舞和領唱了,念奴推薦了鈡釹,玄宗也覺得她不錯,但是又覺得林忠的聲音也不錯,難以取舍,玄宗心想,等等看,他們誰如我所願就定誰。接下來就要選擇領舞的人,玄宗看了幾天仙子們的排練,覺得南率和怡仄跳得最好,不相上下,但也難以取舍,於是想到,等等再說吧。

念奴教仙子們唱了幾天,基本上熟悉了,玄宗讓林忠和鈡釹來到三樓試唱,確定領唱之人,首先是林忠試唱,一遍下來,玄宗隨便問鈡釹道:“歡歡仙子,你覺得林忠唱得怎麼樣啊?”

鈡釹突然聽陛下叫她以前的名字,問道:“陛下,你怎麼知道臣妾以前叫歡歡呀?”

玄宗道:“這個還不容易呀,隻要打聽一下,不是什麼都知道了嗎?朕不僅知道你以前叫盧歡歡,還知道你以前是喜歡導遊呢。朕叫你歡歡,是希望你恢複以前你那天真率直的性格。”

鈡釹道:“陛下,臣妾不依,陛下怎麼喜歡打探別人的隱私呀?”

玄宗順口說道:“朕喜歡你原來的名字歡歡,希望你說實話,談談你對林忠唱的歌的看法。”

鈡釹道:“好吧,陛下饒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無非是要臣妾說實話吧?臣就實話實說。”

“朕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鈡釹道:“依我看,林姐姐不適合唱這支歌,因為姐姐的音色雖然優美,但音調太低沉,似乎有氣無力的樣子,並不像男聲的低音那樣雄渾悅耳。而‘終屬我’三個字又把音量抬高了。不大和諧。”說到這裏,鈡釹又補充說道,“林姐姐,歡歡性格直率,說話粗魯,請你莫怪啊,妹妹不會說話。”

林忠道:“看妹妹你說的,姐姐怎麼會多心呢,妹妹說得對,可能是我以前服侍昭君,在宮廷受到了影響。”

“姐姐說的對,在那種環境裏很壓抑,不可能放開嗓子高歌的,受到了長期的壓抑,所以你的嗓子也變質了。”

“妹妹,你說話要注意呢,我們本來就在宮廷裏。”

玄宗道:“林忠仙子不要責怪歡歡仙子,朕就喜歡她的直率性格。她說的實話嘛。”

鈡釹道:“姐姐批評得對,妹妹以後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