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尋找天音 第37章 思吳儀桓伊學音律
夏存照見聶政受傷,令人迅速將聶政送往太醫處治傷。
聶政因為有夏存照大人的照料,所受傷很快得到治療。
這日,聶政吃了仆人送來的晚飯,獨自一人在教坊附近的院子裏轉悠。忽然聽到一聲悠悠的歎氣聲。左右觀察一陣,並沒有發現人,正感到奇怪。突然耳邊“呼”的一聲響動,他剛一轉身,一塊石頭落在他麵前,撿起來一看,是用一塊衣襟包著的石頭,他打開衣襟,見上麵有字寫到:“請到後院一敘。老熟人。”
聶政覺得奇怪,必定有人知道他的行蹤,這事不可大意。他四周看看,見沒有人。便悄悄轉到後院,正四周打量,忽然背後有人蒙住他的雙眼。他大吃一驚,轉身一看,原來真是老熟人邰箤。
聶政道:“師叔,你怎麼在這裏?怎麼會知道我也在這裏?”
邰箤道:“你的話真多。不是我幫你,你哪有機會殺韓王?沒良心的東西。”
聶政道:“原來那天在大殿外弄出響聲的是師叔?真是謝謝你的幫助。沒有這個機會,我是逃不出來的。”
“你知道就好。希望你不要忘記了,也不要再冒險行事。”
“可是我……”
“你還想殺人?”
“這個嘛,看情況吧,還不一定呢。”
“你不要瞞我了,知道我為什麼這麼了解你嗎?”
“難道嚴大人跟你說了此事?”
“什麼嚴大人,我不認識,我隻知道聶荌。是你姐姐吧?”
“什麼?姐姐來了,她在哪裏?”
“聶荌已經走了,回齊國去了。”
“她既然來看我,為什麼又走了呢?”
邰箤道:“是我讓她走的,我不願意讓她看到你悲慘而亡的下場。”
“師叔,你憑什麼說我會悲慘而亡呢?師叔這樣祝福我嗎?”
邰箤道:“不是我想這樣,是你自己會這樣做的。”停了停,邰箤又道,“當然,你也可以從此不幹了,金盆洗手。”
聶政道:“師叔說的有理,可是我內心不安呢!嚴大人是個熱心的好人,先前因為家母在世,我不能去為他殺敵,而他仍然不忘記我,在家母大壽時仍來祝壽。現在家母過逝,我無事一身輕,不能不……”
邰箤打斷他的話說:“我知道你的為人,所以我也知道你還會做的,我根本就不會勸你罷手。”
“那麼,師叔來的意思是?”
邰箤道:“我此來是要告訴你,你的家仇已報,我也是聽你姊姊說後,暗中保護你,幫助你。現在你可以遠離韓國,安度餘生。可是你欲替嚴大人報仇,我卻不能再幫助你,希望你好自為之。據說俠累防範周密,不易對付。我走了。”
邰箤說完,不等聶政有下問,甩手而去。
聶政來不及勸阻,望著邰箤跳過院牆後,才緩緩回到前院。
回到房間,聶政仔細回憶刺殺韓王的經過,才明白原來是有邰箤在暗中幫助他,否則沒有這樣順利。現在她明白地告訴說,不能再幫助他了,看來刺殺俠累是件很麻煩的事情,盲目進行非但不能成功,反而可能失敗。與其這樣,不如讓俠累多活些時日。
聶政思考,韓王遇刺駕崩,新王即位,大赦天下。目前教坊沒有排演節目之事,也沒有接待之事,不如給夏存照大人請假,去老家看看。借機會再尋找良機回來刺殺俠累。
夏存照大人是個心地善良仁慈的大臣,見聶政請假回家看望父母,爽快地答應了聶政的要求。並發給聶政五兩紋銀作探家費用。
聶政告別夏存照大人,回到自己的家鄉。夜深人靜的時候,聶政悄悄來到先父的墳前,燒了幾道紙錢,祭告父親道:“爹爹,孩兒沒有見到您的親麵目,可是孩兒知道您是個鐵打的硬漢子,沒有被韓王的權威嚇到。您在母親麵前表現了男人的本色。現在,我已經替您報了仇,您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當孩兒完成了孝敬母親的責任之後,再來陪您。”
聶政祭告完畢,給父親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起來,頭也不會地回韓國宮廷宛城去了。
回到韓國都城宛城,聶政在客棧住下後,從此不再彈奏音樂,而是在相國俠累所住的街道附近撿煤渣謀生。利用一切可以接觸相國府人員的機會,與相國府最底層的仆人交往,終於認識了一個比他大十多歲的下人奚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