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尋找天音 第36章 宮廷比武桓伊改字
“原來是這樣啊!”聶政憤憤地說道。卻沒有透露他就是聶工的兒子。
不久,聶政的母親過六十大壽,聶政邀請街道鄰居來為母親祝壽,卻沒有料到。嚴遂也來了為母親祝壽。他令人捧出百金放在聶政母親席前,大聲道:“我與聶政結為弟兄,聶政母乃我母也,今母親六十大壽,孩兒祝母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聶政見嚴遂捧出白金給母親祝壽,大為感動。祝壽結束,聶政拿出百金回送給嚴遂道:“謝嚴大人美意,聶政小民一個,不敢接受大人厚禮,請大人收回。”
嚴遂道:“聶兄弟錯矣,嚴遂與你結為兄弟,你的母親也如同我的母親,我的仇人也如同你的仇人。在下不才,不能為百姓伸冤報仇,但願借兄弟寶劍,殺了韓國奸相,為民除害,我心願足矣。”
聶政道:“足下心意,聶政明了。隻因老母在堂,年歲已高,無人奉養,故嚴大人所說之事,聶政有心無力,望大人收回百金。”
嚴遂道:“聶政兄弟,正因為我知道足下有母親在堂,此事不在一時,可從長計議。些小金銀,不值得一提,望兄弟不要推辭,嚴遂走矣!”嚴遂說完,轉身而去。
聶政見嚴大人轉身而去,心道:“大人心意,聶政銘記在心,他日一定補報大人。”
這日,聶政獨自一人在街道旁的榕樹下演練琴藝,他暗中發誓,要練就一種借琴藝殺人的絕招,讓人防不勝防。這是他跟師學藝時就下了決心的,要在跳音的基礎上快速進入迷惑聽者的目的,讓聽者聽到這種聲音能夠產生求死的欲念,靈魂受到強烈的刺激,心情自然不能平靜更不能夠控製,他把這種音樂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新生曲》,意思是說要想得到新生,必先走死亡這條路,才有可能獲得新生。
聶政練到高潮時,琴弦突然“嘣”的一聲斷裂,聶政馬上想到師傅告訴他的技巧,琴弦突然斷裂,必有人偷聽或者意外事故即將發生。聶政停下指法,觀望四野,可是四周一片安靜,沒有異樣。聶政心中不放心,放下七弦琴,站起來四處走動,查看有五偷聽之人,正在這樣思考,一個女子突然站在他麵前說道:“聶政,近來可好?出師了,就背著師傅練殺人的音樂,你的音德何在?”
聶政大吃一驚,抬眼觀看,原來是推薦他入門的邰箤師叔,聶政忙施禮道:“拜見師叔,我隻是隨便練練,怎麼會有殺人的意圖啊?”
邰箤道:“如果是個不懂音樂的人,你把他殺了,人家也找不到你;可是我是懂音樂的,你這音樂中有殺人的信息呢。”
聶政道:“師叔真會說笑,我彈的音樂中怎麼可能有殺人的信息呢?”
邰箤道:“你有沒有殺人的意圖,自己心裏清楚,我相信你不會亂殺人。隻是你自己要明白,男人做事要敢作敢當。不要胡亂冤枉人。”邰箤說完,就向前走了,留下聶政呆呆地望著她不知所措。
邰箤走了一箭之地,突然回身笑道:“聶政,將來你殺了人而抵命時,我會來幫你收取屍體的。”轉身而去。
聶政心道:“看來我得采取兩全其美的辦法,以免別人發現是我。”
時光如流水,日月如梭。轉眼間又過了三年,聶政的母親已經過世,留下聶政一人在齊國。
嚴遂仍然常來看望聶政。這日,兩人喝得大醉,聶政道:“大人,這幾年來,感謝大人的照應,聶政才得以苟延殘喘,如今老母去世,姐姐也早出嫁。我沒有後顧之憂,我欲離開齊國,浪跡江湖,臨走之時,想對大人說聲感謝,另外,我的姐姐尚在齊國,將來如果我又什麼意外。請大人時常照看我的姊姊。”
嚴遂心中明白聶政所往,此時不便說明,說道:“兄弟放心外出,不必掛懷。既然你我是兄弟,你的姊姊也是我的姊姊,我豈能不顧?”
聶政心中已經明白,此去未必能夠保身,但為了防止意外,聶政當晚破麵改換相貌,又自吞木炭,改變聲音。休息幾天後,他便外出,查看平常認識他的朋友們還能否認識他,事又奏巧,平常與他交往的夥伴們竟然都不認識他了。聶政心下停當,決定返回韓國,尋找韓王報父仇。
聶政馬不停蹄走了半月,回到韓國宮廷。
韓國先前的都城在陽翟,經過這幾年的發展,韓國滅掉鄭國後,遷都新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