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尋找天音 第22章 垓下之圍虞姬哀曲(2 / 2)

晉平公道:“你心中有晉君,朕非常高興。還記得十年前,你第一次彈琴引來鳳凰,讓朕十分震驚。那時候,你眼睛很好,可惜後來你為了專心練琴,竟然自毀雙目,長期生活在黑夜之中,飽受黑暗之苦。”

師曠道:“君言差矣,請允許我的直言。”

晉王道:“赦你無罪。”

師曠道:“天下之黑,莫過於五:一乃昏君不明,不能察臣子行賄受賄,專權誤國;二乃君王用人不當,百姓無處伸冤;三乃君王不辨賢愚,不辨忠奸;四乃君王窮兵黷武,不納諫言;五乃君王不知民生疾苦,平民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此乃天下之最大五種黑暗。至於師曠,上不能為君分憂,下不能為民做主,有眼無眼不重要矣。況且而今我身在晉宮,以心看世界,以手辨善惡,生活無憂慮,無眼勝過有眼矣!”

晉王哈哈一笑道:“師曠,你真乃有心人啊,你這是告訴朕治國的主張,相信朕,一定不會讓你和老百姓失望的,晉國有你這樣的人才,有天下第一名將先軫,有豐富的資源。晉國一定能夠成為最強大的國家。”

師曠道:“聽了晉王的話,讓師曠十分高興;也請晉王放心,這次黃河之會,您和魯王的會見,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朕就是來看看你準備得怎麼樣了,聽了你的話,我就放心了。回去做好準備,三天後我們就出發。”

出發之前,呂娘進宮來看望師曠師兄,沒有見到師曠本人,就留下幾句話,結尾說:“你走後,我將去遍遊天下,一定要尋訪到瘋子老人,他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世外高人,相信從他那裏還能挖掘道很多東西。”

師曠看到呂娘留下的話,暗暗祝福道:“師妹,祝福你早日找到瘋老人。”

黃河之會在現今的開封。師曠隨晉王一行人,曉行夜宿,不一日來到開封,安排住宿下來,就聽當地的人說,開封有一個多月沒有下雨了,遇到大汗,吃水困難。晉王為了解當地民情,令師曠在開封築台演唱,師曠為展示晉國的音樂風采,就答應了晉王,召來萬民看師曠的演奏。

當天下午,天氣炎熱,火辣辣的太陽烤得大地裂縫,來觀賞音樂的人們也受不住烈陽的炙烤,紛紛離去。師曠在演奏台上更是大汗淋漓,為了緩解這種局麵,師曠使出看家本領,將師傅傳授給他的從未演奏過的“清角吹寒”演奏出來。師曠動作大變,指法在琴鍵上瘋狂舞動,身形隨著指法而跳躍。站在師曠附近的人,明顯感覺到一股冷風從琴鍵上傳來,神奇之極。不一刻,天氣發生變化,天空陰雲密布,先是一陣狂風,風勢轉弱後,隨著從西北方升起一團烏雲,往本地移動。下一刻,“哢嚓”一聲炸雷,帶來了豆大的雨點。萬眾歡騰,紛紛跑出家門,站在雨地裏乘涼。而師曠仍然在繼續演奏,隨著他節奏的快慢,雨點也時快時慢。人們站在雨地裏看師曠的演奏,過了半個時辰,有人才發現了這個秘密,高聲說:“原來是師曠大師給我們帶來了雨水啊。夠啦,夠啦。可以不下啦。”師曠聽到這句話,手指慢慢停了下來,最後癱倒在座位上。

隨著師曠的動作,天空也迅速停止了下雨,太陽慢慢地從雲層裏現了出來。

人們湧了過來,把師曠大師圍住。有人又高聲叫道:“謝謝大師為我們送來了及時雨!千萬不要忘記了師曠大師啊。”

“是啊,我們不會忘記師曠大師的,我們要築壇紀念他。”

“好啊,這個提議好。”萬眾歡呼。

黃河之會舉行了五天,在第四天的下午,晉國國君與魯國國君會見。談了一會兒正事後,晉平公說道:“魯君,上次你說,朕的國家裏沒有演奏音樂的人才,可是你知道這次黃河之會,是誰為開封的百姓解決了幹旱問題嗎?”

魯王笑道:“當然知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降了一次甘霖。解救了開封的燃眉之急。難道你們還有能人不成?”

晉王笑道:“哈哈,你連這一點也不知道,那麼你問問開封的百姓怎麼說的吧?”

魯王道:“開封的百姓知道什麼?這與你們晉國有沒有音樂大師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