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尋找天音 第20章 擊悲築漸離送荊軻(2 / 2)

“這個——”呂娘不敢回答。

“還不快謝謝公主?這是給你無上的榮譽啊!”申中海到。

“是啊,快謝公主!”師曠說道,“公主莫怪,我這個師妹第一次進宮,沒見過大世麵,還清公主原諒。”

呂娘忙跪下來道:“大姐在上,請受小妹一拜。”

“哎喲,你還真的來這些禮節呀?快起來,我不習慣哦。”姬蔟兒忙把呂娘拉起來。隨後,姬蔟兒又問道:“嘿嘿,師曠大師,你打什麼主意?呂娘怎麼又成了你的師妹?”

“這個嘛——”申中海道,“我這侄女本來就是師曠大師的師妹呢,隻是公主不知道。”

“是真的呀!”

師曠道:“公主,有一事我向你事先說明,為了掩飾呂娘的行藏,師曠建議呂娘改名。”

“為什麼呢?”

“因為呂娘是呂琴操的女兒,為了不讓涅龍知道,所以我建議改名。”

“這個建議好。改什麼呢?”

呂娘道:“好啊,我就跟著師兄姓,怎麼樣?”

“就改名叫師欣,怎麼樣?”

“恩,這個要得。”姬蔟兒公主道。

“行啊,我以後就叫師欣。”

“嗬嗬,看我隻顧說話,來人呀。”

門外走進仆人,問道:“公主有何吩咐?”

姬蔟兒道:“通知廚房,今天我要宴請客人和我的幹妹妹。”

“是。”仆人退下。

姬蔟兒公主拿出呂琴操的遺稿,交給呂娘道:“這就是你父親未寫完的遺稿,你先看看,等會兒演奏給我們大家聽聽,讓我們一起欣賞呂大師女兒的高超技巧。”

“公主說笑了,我還是初學呢。”

“我聽師曠大師介紹過你的情況,說你有音樂天賦呢。”

“那是師兄對我的鼓勵,與實際情況不符哦。”呂娘道。

閑話了一陣,仆人請晚餐,眾人也就不客氣,在公主府一同晚餐。

晚餐結束後,姬蔟兒公主邀請大家來到琴房,先聽呂娘演奏父親留下的遺稿。

申中海站在琴房門口,望著東方剛升起的一輪明月,心曠神怡,建議道:“公主,不如把琴台搬到院子裏來,一邊聽琴,一邊欣賞明月,各位說如何?”

“好啊,這個建議十分有趣。”姬蔟兒公主說。

於是召來仆人,迅速將琴台搬到庭院裏。呂娘坐在琴台邊,正要波動琴弦,公主道:“慢,我還有個建議,不知師曠大師是否樂意接受?”

師曠道:“公主請講。”

姬蔟兒說:“除了我跟申大師外,呂大師的遺稿沒有被別人接觸過,我這個妹妹也是第一次接觸她父親留下的遺稿,為了證明他的音樂天分,我想請師曠大師聽了她的演奏後,不急於發言評價,而把呂大師采集的音樂源頭寫下來,妹妹演奏後,也把音樂源頭寫下來,這樣就可以比較一下你們師兄妹的真實水平。”

“好,我接受。”師曠道。

呂娘道:“小妹遵命。”

於是呂娘按著琴鍵彈奏起來。起初樂調歡快昂揚,似乎有一種萬物回春的歡騰氣氛,又像人生得遇喜事,旋律奔放。今晚無風無浪,可是庭院邊的池塘裏的荷葉荷花無風自動,似乎聽到音樂後在蹀躞起舞。隨著音樂旋律的加快,天上的白雲迅速退去,明月高懸,如華燈齊上,四周的山嵐風物在明月的光照下搖曳生姿。隨後,音樂聲漸漸降低,愈顫愈細,像是從很遠很遠的九天之上傳來,又像是從悠遠的佛教深院悠悠傳來,似乎可以聽出高僧悠揚禪語般的誦經聲;突然,旋律一變,聲音高昂突起,如大漠雄風陣陣舞,如鐵馬冰河洶湧來,當聲音急速拔高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猛聽叮的一聲,琴音結束。呂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幾個人劈劈啪啪的鼓起掌來。

師曠大師一邊聽,一邊在竹簡上迅速記錄著,這時聽到掌聲,也才放下筆,跟著鼓掌。

呂娘笑道:“謝謝各位的鼓勵。”就拿起筆寫下她對父親遺稿的評價。

姬蔟兒道:“你們兩師兄妹寫好後,就交給我,讓申大師做裁判。”

師曠把寫的評判詞交給了姬蔟兒,隨後呂娘也交給了姬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