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魔君,滾出去上早朝!(2 / 3)

“憐憐,別躲啊,看一眼。”

“走開走開走開……!”

之後勝楚衣便是大獲全勝地看著她狼狽地滿床逃亡,幸災樂禍地笑。

“憐憐,來親一下。”

“不!”

“你剛生過孩子,我不會禽獸的。”

“我怕我會。”

“真的?你會?”

接著又是滿床逃亡。

艱難的一個月,終於熬過去了。

兩個人都喜氣洋洋。

勝楚衣:終於有肉吃了!

蕭憐:終於有肉吃了!

可是為什麼好緊張?

長樂大殿上,是北珩小帝君的滿月禮,蕭憐抱著珩兒走了個過場,就回了天澈宮。

茉葉喜滋滋地替她摘了滿頭的繁複首飾,換了便服,重新梳了頭發。

蕭憐倒是有些緊張了,“在你們東煌,女子新嫁,是怎樣的?”

茉葉眨眨眼,仔細想想也對,這位娘娘自從來了東煌就沒正經跟他們君上洞房過。

哪次不是稀裏糊塗?

如今終於出了月子,該是好好享受人生的時候啊!

她卻不知,除此之外,這位帝後娘娘還懷了一顆十歲少女的心,要跟叔叔正正經經地這個這個,那個那個了啊,有點怕啊……

“回娘娘,女子洞房花燭之前,自然是要將身子仔仔細細地打扮一番?”

“比如呢?”

“比如,就像一塊甜糕!”

蕭憐眉梢一挑,甜糕,好啊,他就愛吃甜糕!

首先,香湯沐浴,用香花揉碎了,在身體發膚上滌蕩個透徹,將頭發梳得又滑又順,塗了淡淡的胭脂,再將手指腳趾全部染了丹朱豆蔻,將整個人做成一塊好吃到膩的甜糕。

最後,甜糕外麵還要穿上一本正經的包上撒金的油紙,就像是在說,“我很好吃,自己動手哦!”

畢竟包起來的禮物才夠神秘,才夠有意思!

然而,這隻甜糕忙活了大半日,把自己洗洗幹淨,又遣散了所有宮人,滿懷希冀地、安靜地等著那個愛吃甜食的人,卻一直等到半夜,也沒等到。

勝楚衣這邊應對完大殿上的朝賀,頗有些微醺,心裏惦記著那個大半日沒見的小人兒,急火火回了天澈宮,卻發現四下裏好安靜,因著小帝君出生而被招上來服侍的人,都撤得幹幹淨淨。

再進了寢殿,就看到那甜糕四仰八叉,合著衣倒在大床上睡著了。

茉葉特意幫她選了件水紅色的衣裙,領子收的緊緊地,領口卻微微敞開,剛出月子,有些微肉兒,就讓人特別想一爪子扯掉這層撒金油紙。

勝楚衣在她身邊側身躺下,手撐著額角,細細看她,睡得小豬兒一樣。

一根手指從微敞的領口緩緩向下滑去,“憐憐啊,我回來了。”

“別鬧,困死了。”

手被撥開了,蕭憐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憐憐,無情啊,虧我急三火四地趕回來。”

他身上透著酒香,頭有些暈,“既然你這麼累,那就睡吧,我……,我出去涼快一會兒。”

勝楚衣起身要走,忽然身後的人猛醒,想起來還有重要的事,砰的坐了起來,“別走,甜糕!吃甜糕!”

“什麼甜糕?”

四目相對,蕭憐眨了眨眼,那臉又唰地紅了。

勝楚衣也眨眨眼,甜糕……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身形就有些晃,俯身雙手撐在床上,爬上來,“甜糕在哪兒?”

蕭憐往後挪了挪,“內個……”

勝楚衣向前爬了一步,“誰是甜糕?”

蕭憐繼續往後爬,覺得好危險,“內個……”

勝楚衣再往前爬,將她迫到床角,湊近地幾乎兩人鼻尖碰鼻尖,“好吃嗎?”

他張嘴要啃,卻被蕭憐伸手推開,“別……,別,我還沒……沒準備好。”

她越是躲,就越是有趣,“憐憐平日裏不是像個小老虎一樣嗎?今天怎麼了?”

蕭憐艱難地在縫隙中求生存,“那,那是以前……”

“現在有何不同?”

“現在我……”她突然發現自己有些葉公好龍了。

以前整天琢磨著他,惦記著他,甚至為了他不惜身死,可現在一切前塵舊夢都回轉過來,這人投懷送抱爬到床上來,迫到她眼前,她卻害怕了。

這是誰?木蘭芳尊啊,滿身光華的神啊!

從前,她多碰他一下,都是罪過。

她總是偷偷地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純白的背影,默默地欣賞。

偶爾坑他一下,強吻一下,都要掉頭就跑。

現在,卻要被他堵在床角活活吃掉了!

好緊張!好害怕!好激動!好驚慌失措!

雖然之前孩子都生過兩個了,可那是不一樣的,她之前沒有過去的記憶,他在她心中就是個妖怪變的大魔頭,對一個魔頭,有什麼好留情的啊!盡情禍害啊!摧殘啊!蹂躪啊!霸占啊!

而現在,這個人,在她的心裏,從妖魔變成了真神,變成她最尊敬、最愛慕、最信仰的存在,那麼把自己獻給他,就成了一件無比神聖的事。

一件她仿佛已經盼了一生那麼漫長的事。

一件從未降臨過的盛事。

她緊張、羞怯地像個小女孩,勝楚衣就更加覺得有趣。

別人家的媳婦都是越來越老道,他的媳婦卻越來越嬌嫩。

這個……,可讓人怎麼疼才好?

靜待花開這麼許久,就不忍一眼將春色看盡。

“憐憐,怕什麼?許久未坦誠相見,便忘了?”

“不是……”蕭憐還要往後躲,結果嗷地一聲,向後仰去,床的那一邊,沒牆!

她的腰被一隻手橫著攔了回來,人就半截身子倒掛在了床邊。

一隻手順著腰身移到腿上,再順著腿移到腳踝。

勝楚衣抓起她新染了丹朱豆蔻的小白腳,“這甜糕是準備了很久啊?”

他說著,將白瑩瑩如珍珠的腳趾放入口中,咬了一下,蕭憐那條腿便立時繃得筆直。

“從哪裏開始好呢?”勝楚衣慢悠悠道。

蕭憐快要哭了,哪兒開始都行,麻煩你快讓我起來!可這話,她實在說不出口了。

他也不解她的裙帶,就像拆禮物一般,不徐不疾,先掀開一角,燈火透過水紅色的柔軟薄衫,就將裏麵掩映地風情萬種。

從腳踝開始,一寸一寸用雙唇掠奪而上。

蕭憐被倒掛在床邊,被人摁著,逃也逃不掉,分明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別別別……,容我緩緩!”

勝楚衣早沒耐心了,既然已經下嘴了,就沒有停下來的道理!

“叔叔,別,你停!我求求你!叔叔!”她幾乎是哀求他,都快帶了哭腔了。

她自從記起了從前,就不知該怎麼喚他了。

直呼姓名,覺得對他不敬。

喊他叔叔,又怕他發現自己的小秘密。

萬一他又不要她了怎麼辦?

所以這一個月來,她從來沒叫過他“勝楚衣”。

如今“叔叔”兩個字突然就在情急之下喊了出來,當下就後悔了。

可勝楚衣多喝幾杯,又剛剛沉浸在香軟中,哪裏管她求他什麼,反而將她亂抓的手掰住,別在腰下,沉著嗓子道:“再叫,大聲!”

蕭憐瘋了!原來你是這樣的叔叔!你你你!蒼天啊……救命!

然而,蒼天無眼!天地不仁!

根本沒人會來拯救可憐的人。

所以,蕭憐被生吞活剝,從頭到腳,渣都不剩。

她在風卷殘雲之後,縮成一小團,躲在被子裏,死都不肯出來。

勝楚衣饜足的笑著,連被子帶人一起抱住,“憐憐,怎麼今天分外地不一樣啊。”

原來所謂小別勝新婚是這樣的。

蕭憐在被子裏翻了個白眼,你才知道!不一樣大了去了!

“憐憐,意猶未盡,怎麼辦啊?”

還不吭聲。

換了以前,她要是不樂意,肯定要罵他“死開”,“滾”之類的,可今天就是悶聲不吭。

讓人分外覺得好欺負!

“你不出聲,就是答應了啊。”

“不要啊,沒有,我不答應!”蕭憐在被子裏哼唧。

“現在反悔,太遲了!”

……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魔君,快滾去上早朝!

可這魔君陛下就是不肯走,也不準外麵服侍更衣的宮人進來,隻賴著蕭憐,“憐憐啊,起來替本君更衣啊。”

“你自己沒有手?”蕭憐好不容易睡一會兒,又被喊醒。

“沒有啊,我的手忙著呢。”

她一露頭,就被生擒活捉,等到好不容易從狼吻下逃出來,“好了好了,我錯了,我給你更衣!”

勝楚衣這才心滿意足地看著她,張開雙臂,等著她替自己換上帝冕皇袍,再時不時地上下其手。

蕭憐被他撩得七葷八素,又要避開鹹豬手,又想著趕緊給他穿戴整齊轟出去。

一時之間,手忙腳亂。

“憐憐。”

“啊?”

“穿反了。”

“哦。”

“憐憐。”

“啊?”

“這件穿在最外麵。”

“哦……”

“憐憐。”

“又怎麼了!”

“以後日日為我更衣可好?”

蕭憐不說話了,低著頭替他仔細係扣子,兩眼亮晶晶的。

“到底好不好啊?”

她喜滋滋地抿著嘴,“好。”

“說好了,便一言為定。憐憐若是耍賴,我就抱著憐憐,死都不起床。”

“……”

到底誰耍賴?

等到那衣裳好不容易穿了個七七八八,勝楚衣看著這小人兒還羞答答的,越來越是覺得若是不痛下殺手,必是要錯過一番春色!

於是又幹脆扯了衣裳,撲倒!

“勝……楚衣,老子花了好大力氣給你穿上的!”蕭憐終於忍不住了,一聲怒吼,真的生氣了!

我耐著性子要把你打發走,你怎麼就死活不走!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

勝楚衣兩眼一亮,這才是他憐憐的本性啊!

於是,又是一場亂戰。

這一天,反反複複,最後滿朝文武終於在時近晌午的時候,才等來他們的太華帝君。

然而,皇帝陛下的心思根本就沒在朝堂上,坐在皇座上,落了珠簾,撐著額角,補覺。

到了晚上,坐在隔壁禦書房的人剛擱了朱批筆,就聽見裏麵的人也補了一天的覺,睡醒了。

終於醒了!

繼續!

“勝楚衣!禽獸!”蕭憐慘叫一聲,連床都還沒下去,又被堵了回去。

如此七日,蕭憐就沒出得去房門,一種此恨綿綿無絕期的感覺,在心頭翻湧。

“勝楚衣,楚郎,叔叔,君上,我求你個事。”

“說。”

“我想出去曬曬太陽,活動一下。”

“叫爹。”

“……”

——

一個多月沒出門,外麵已是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