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哈奇特太後看慕容驚羽越是這樣心裏越是不安,輕輕朝著福子一招手,福子便腑下身來。
“去相伊宮看看那個老賤人是否還在那裏。”慕容驚羽的行為真的太過怪異,雖說他們軟禁相裏那個老賤人並沒有做得那麼的明顯,但是慕容驚羽心裏也應當是清楚的,可剛才他卻那般的忤逆自己,難道他救出了那個老賤人?
因為若是要她相信那隻是慕容驚羽突然變正常了的話,她覺得不太可能,用了那麼長時間的藥,他的意誌應該正在慢慢消逝,隻要自己不太過份的話,他幾乎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怎麼今日卻突然當著那麼多的人讓自己難堪,是的,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剛才讓她處於難堪境地的事情絕對與慕容驚羽脫不了幹係!難道是他們哪裏疏漏了?
紮哈奇特越想心裏越是不安,福子不過剛離開倚華殿她便覺得時間似乎過去了許久。相裏那個臭女人不會真的被救了吧?倘若她真的被救,那事情便會變得麻煩許多,因為如果相裏都已經被救,那麼慕容驚羽定還背著他們做了些什麼。
慕容驚羽氣定神閑的喝著茶,可紮哈奇特太後的一舉一動卻也都在他的眼中,特別是福子回來後伏身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的表情立刻變得自信起來這一幕,慕容驚羽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的,他甚至都猜到了剛才福子到底去做了什麼。
“皇兒,母後剛才說的事你能否重新好好考慮一下?”紮哈奇特太後語氣裏帶著商量的意思,可是臉上卻沒有半點在跟慕容驚羽商量事情的表情。
瞧,不是又忍不住了麼?這算是第二輪的攻擊嗎?
“不用考慮了,兒臣尚且年輕,且再讓弟弟再過幾年的輕閑生活吧。”如果你們知難而退,別說幾年,這就是一輩子的安康。但……這的的確確是他給紮哈奇特氏與慕容駿恒的最後一次的機會了。
“你不管你的母後了?”紮哈奇特太後聽了慕容驚羽的話,麵上笑著,可眼中卻透著陰狠,慕容驚羽聽了卻隻是輕輕一勾嘴角,拉了拉袍擺道,“您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
“你確定要跟我裝糊塗嗎?”紮哈奇特太後笑著偏了偏身子,這樣便可以讓慕容驚羽確切的聽到她的話語,隻是她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燦爛了,那種成足在胸的模樣讓慕容驚羽看了直想下一刻就讓她和她的好兒子去見閻羅王。
“兒臣並未與母後裝糊塗,還請母後明示。”慕容驚羽輕輕一勾嘴角,露出一抹很是純真的笑容來。是的,是純真!那種足以讓紮哈奇特太後失去理智的純真。
“那是否你就不顧你母後的性命安危了?”紮哈奇特太後眼中閃過一抹淩厲,湊巧的是,這會兒歌舞竟又悄無聲息的停了下來,不過紮哈奇特太後卻沒有慌亂,因為在她眼中,這不過是慕容驚羽的困獸之鬥。
眾大臣聽了紮哈奇特太後的話又是一場驚愕,而且還有些麵麵相覷,倒是趙恒毅和慕容駿恒卻是異常的淡定,依舊悠閑的往杯中斟著酒,然後很愜意的喝下。
“都給我閉嘴,我想大家都知道,相裏是異族女子,所以他的兒子是沒有資格坐在這個皇位上的,可他卻已經坐了這麼多年,當時恒王年幼,哀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恒王已然成年多年,他卻依舊霸著這皇位,我想試問眾卿一句,咱們琉璃國的江山難道真要落入異族之手?”紮哈奇特太後也不再掩飾,威嚴的道。
眾大臣聽了一時談論紛紛,有附和紮哈奇特太後話裏的意思的,也有說慕容驚羽雖為異族女子所生,但卻也是先皇的骨血至親,所以是有資格繼承這皇位的。
紮哈奇特太後可管不了那些,直接吼道:“你們有點大臣的樣子沒有,這點小事就議論紛紛的,難道都不把哀家和先皇放在眼裏了麼?”
眾大臣被紮哈奇特太後這麼一吼,果然安靜了下來,慕容驚羽好笑的掃了大殿內的所有人一眼後才悠悠的開口道:“母後,那麼生氣幹什麼?難道你就這麼在意皇家威嚴,可是據我所知,最先破壞皇家威嚴的人可是一點也沒意識到她有錯哦!”
“你什麼意思?”紮哈奇特太後看著眼前沒事人一樣的慕容驚羽,心裏竟然不自覺的有些懼意。
“什麼意思?”慕容驚羽冷然一笑,接著站起身來靠近了紮哈奇特太後,“指使人殘害皇子,藐視先帝旨意,鏟除異己,這些有哪一條是我冤枉了你的?”
“一派胡言,你既然說是我指使人殘害皇子,那可有證據?藐視先帝旨意更是子虛烏有之事,鏟除異己?請問我做了什麼鏟除異己之事?”紮哈奇特太後既然決定豁出去,也不再顧忌,抬起頭來直直的看著慕容驚羽。
她……真該狠心一些,早知道事情會成今天這樣,她在叫趙麗穎下藥控製慕容驚羽時真該叫她份量下重一些,這樣他也就沒有機會再在這大殿上耀武揚威了。
“噢,太後是說朕沒有你殘害皇子的證據麼?那請問太後要的是殘害哪一個皇子的證據?九年前的朕,還是如今的穀瑞的大皇子呢?”
“你別想栽贓些莫些有的罪名給哀家,也別再做困獸之鬥,你作為異族女子產下了子嗣,是沒有資格擁有這琉璃國諾大的江山的,識相的話就給哀家宣布退位,再帶上你的異族母親離開,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太後便要大開殺戮了嗎?這麼一來朕倒是突然很好奇了,太後剛剛一個勁的說我作為一個異族女子產下的子嗣沒有資格擁有這琉璃國諾大的江山,那太後認為誰有?朕的好弟弟慕容駿恒?可是太後,您忘了嗎?慕容駿恒可是反賊妖婦產下的子嗣哦!”慕容驚羽一副處變不驚的表情,而且對著紮哈奇特太後還笑得十分的妖孽。
“你敢說哀家是妖婦反賊?”
“是朕說了,那又怎樣?”
“你知道就憑你一條沒有尊卑長幼這一條罪狀我就能治你死罪?”
“尊卑長幼?喲,瞧朕這記性,倒還是太後提醒得是了,若不是太後提醒,朕都忘了這琉璃國皆應以朕為尊,可是現在太後在做什麼?這不是逼宮嗎?”
“以你為尊?你也配?”
“若朕不配這琉璃國誰配?剛才你不是對朕稱你為反賊妖婦不滿嗎?那朕問你,不把先皇旨意放在眼中是不是反賊行徑?然後在先皇生病期間對他已立的太子狠下殺手是不是妖婦行徑?如果太後您說不是?那我想請問,除了惡毒的妖婦,有哪一個正常人能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太後不知道最好。”慕容驚羽對紮哈奇特太後這種矢口否認的表現很是滿意,輕輕一勾嘴角道,“來人,恒王與麗貴妃趙麗穎私通,按照律法其罪當誅,給朕拿下。”
慕容驚羽話音剛落,頓時有一隊兵馬衝了進來,把一眾的大臣以及妃嬪還有外國的使臣們皆團團圍住,卻沒有人去拿下慕容駿恒,慕容駿恒輕輕一勾嘴角,重重的把酒杯放到了桌案上,那笑容要多妖孽便有多妖孽。今晚穿著打扮皆以奢華為主的趙麗穎此時也甜笑著走到了慕容駿恒的身邊,而且還毫無顧忌的朝著慕容駿恒嬌媚一笑。就連趙恒毅,竟也在這時走到了慕容駿恒的身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你們……”慕容驚羽意外的看著他們,怒道,“還不快把他們給朕拿下?”
慕容驚羽說完半響卻又不見內衛們有所動作,倒卻從內衛身後走出一個人來,這人他不是別人,正是趙麗穎的父親,而且他臉上還掛著一種看好戲的表情。
“哈哈!我看你這個皇上做得真夠糊塗,難道你不知道這些內衛均被哀家換了嗎?”紮哈奇特太後毫不掩飾的笑道。
“太後這不等於逼宮造反嗎?”
“是啊,怎麼可以如此?”
“看來剛才皇上說的事都是真的,當年對當今聖上痛下殺手,忤逆先皇旨意。”
“啪!”紮哈奇特太後聽著堂下官員們的議論,重重的拍在了身前的桌案上,怒喝道,“想要活命就給哀家閉嘴,你們都不過是皇家養的狗,有什麼資格來評判哀家?”
這些年夠了,當時明明看到自己的兒子就要得到皇位的,可慕容驚羽這個孽種居然在她促不及防時來了個回馬槍,若不是她不夠防備,這些年根本就不用屈居人下。
紮哈奇特太後此話一出,下麵頓時一片嘩然。慕容驚羽輕輕一勾嘴角,還以為她能保持起碼的冷靜呢,沒想到這才被人激了幾句就沉不住氣了,這……還真是叫他失望得很。
“太後,您這是?”慕容驚羽看了看一眾內衛,在紮哈奇特太後得意的看向他時,他挑了挑眉道,“狗急跳牆嗎?”
“你……”紮哈奇特太後猛的站起身來,眯了眯眼睛後道,“你剛才是在說哀家是狗嗎?”
“我……說了嗎?”慕容驚羽驚訝的看著紮哈奇特太後,就在紮哈奇特太後想要開口時慕容驚羽如夢初醒般的道,“我想起來了,我是說了狗急跳牆,不過那是個比喻,可是太後卻這麼火急火燎的承認了,那朕是否可以認為太後也覺得自己此時的行徑與牲畜無異呢?”
“你……”紮哈奇特太後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接著陰冷一笑道,“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逞能到什麼時候?”
“來人,把相裏那個賤人給哀家帶上來,哀家今日要跟她算算當年惡意勾引先皇的帳。”紮哈奇特太後吩咐的一瞬,慕容驚羽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可是很快他卻又鬆開了,不是飛得越高摔得越重嗎?他要的就是紮哈奇特氏自己飛高,就在她以為勝利在望時,他才要狠狠的把她扯下來。
沒一會兒,相裏太後果然被兩個人左右架著押了上來,慕容驚羽向前邁了一步:“母後……”
相裏太後略顯憔悴,露出個蒼白的笑容來:“孩子,母後看到你沒事就好了,母後沒事,你別急!”
慕容驚羽聽了眼眸一沉,接著轉過身來直視著紮哈奇特太後道:“說吧,你押我母後到倚華殿到底有何目的?”
紮哈奇特太後看到慕容驚羽眼中終於有了焦急與妥協的神色,淡淡一笑後坐回了座位上道:“下旨退位!”
“孩子,不可!”相裏太後聽了急忙開口阻止,她太了解紮哈奇特氏這個人了,她既然叫慕容驚羽下旨退位,那就說明她在顧忌什麼,可若是慕容驚羽不依她,她或許會因為一時憤怒而殺了自己,但是若是慕容驚羽依了,那就連慕容驚羽自己也是保不住了的。
“你給我閉嘴!”紮哈奇特太後聽到相裏太後阻止,惡聲惡氣的道。
“太後何必動氣,這事好商量,不過您得放了我的母後。”慕容驚羽對紮哈奇特太後吼他的母後很是不滿,但卻並未表現出來。
“別廢話,若是我放了這個賤人,到時候你反悔了怎麼辦?”紮哈奇特太後一口拒絕。
“那太後就盡管叫人押著我母後好了,看咱們誰比較急一些,其實你現在想要這皇位是隨時可以拿走的,但你不就是怕百姓和地方官員不服嗎?你要的是我下旨昭告天下,那樣可以避免有人造反,而你之所以不顧忌朝中官員卻是因為他們皆在你的視線之內,掌握之中。”
“知道就不要再廢話,畢竟我耐心有限,若是我一時忍不住殺了你的母後,到時候隻怕你追悔莫及。”
“我的耐心也有限!”慕容驚羽笑著退後一步,“好了,朕玩累了,來人,把這一幹反賊盡數拿下。”
紮哈奇特太後聽了表情一僵,接著便看到大批著內衛服之人湧進了倚華殿,大臣、妃嬪以及眾使臣頓時亂成了一片,而先前進來的那些所謂的內衛和後進的著內衛服的士兵們開始了激烈的打鬥。
剛才押著相裏太後的兩人也頓時把相裏太後扶到了慕容驚羽的身後,紮哈奇特太後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急忙起身想要朝著慕容駿恒奔去,可卻被一直立在慕容驚羽身旁的張康牢牢抓住,福子想要阻止,卻被人從身後用劍架到了脖子之上,一時竟不敢再動。
“放肆,你居然敢對哀家無禮,難道你活夠了嗎?”紮哈奇特太後被張康抓住掙脫不開,冷聲喝道。
慕容驚羽笑著朝張康使了個眼神,張康明了的鬆了手,可紮哈奇特太後不過才向前走了兩步卻又退了回來,那雙盯著福子的眼睛更是充滿了恐懼。不對,準確的說是那雙盯著福子身後人的眼睛充滿了恐懼。
紮哈奇特太後一步步的向後退著,雖然有強製自己鎮定,可是聲音裏卻還是透著顫抖:“你……你不是死了嗎?”
“我知道太後很希望我死,可是雲汐命大,有什麼辦法?”雲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沒死?”紮哈奇特太後驚愕的看向被人護著的慕容駿恒和趙麗穎。他們不是告訴她雲汐死了嗎?怎麼卻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了這裏?
雲汐甜甜一笑,卻不打算再作回答。
相裏太後在看到雲汐的那一刻,眼中滿是欣慰,激動得流下了淚來。
“雲汐也沒事,我的女兒也沒事,我真的好高興!”相裏太後激動的向扶住她的兩人說道。香菱和陌離漪都笑著點了點頭。
是的,紮哈奇特太後派到相裏太後身邊的人昨晚便被慕容驚羽秘密的換成了香菱和陌離漪。
“殺!”在相裏太後高興之際,殿外一片殺聲傳來,慕容驚羽神色一斂,對雲汐道,“他們的叛軍到了,快帶穀瑞和母後回到長生殿去。”
紮哈奇特太後趁這會兒的亂,仗著有武功底子,靈巧的跑到了慕容駿恒身旁,兩人互相關心一句後得意的朝著慕容驚羽一笑。
他們的軍隊到了,慕容驚羽玩完了!
“是!”雲汐應著手上的劍一用力,福子應聲倒在了血泊中,福子為紮哈奇特太後實在做過太多的惡事了,盡管雲汐並不想殺人,可為了她的皇兄,她絕不要再留這個後患。
“雲汐……”相裏太後看著雲汐殺了人,先是一驚,接著眼中的驚愕很快卻又變成了擔憂,而且還急忙拉過了雲汐道,“你有沒有事?”
“母後,我沒事!走,這裏交給皇兄,我帶你和穀瑞退到長生民殿。”雲汐說著扶住了相裏太後,相裏太後看了看四周,有些驚恐的看向雲汐,“母後沒看到穀瑞啊。”
“皇祖母,您可愛的孫兒不是在這嗎?”小穀瑞仿佛從天而降般,笑嘻嘻的從房梁上躍下來走到了相裏太後跟前,還緊緊的抱住相裏太後,接著範逸雲也從房梁上躍了下來,不無寵溺的摸了摸小穀瑞的頭。
“好好,你們都沒事就好!”相裏太後激動的流下淚了,抬起來去撫小穀瑞的臉頰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走吧,皇祖母,咱們回長生殿去。”小穀瑞牽住了相裏太後的手。
“好好!”相裏太後高興的點頭,卻又突然想起慕容驚羽,擔憂的抬起眼眸看向了慕容驚羽。
慕容驚羽朝著她堅定的一點頭:“您的兒子不會給您丟臉的,您隻要一如既往的相信就可以了。”
“可是外麵的士兵似乎攻進了皇宮。”相裏太後想相信,可是聽著外麵喊打喊殺的聲音,她還是有些擔心。
“我能應付!”慕容驚羽給了相裏太後一個堅定無比的笑容。
“那好,母後等你!”現在並不是多說話的時間,她的兒子既然叫他們退回長生殿,那就說明長生殿是絕對安全的,而她如果留下來也隻會是他的負擔,所以她選擇如九年前一樣,絕對的相信自己的兒子。
“他們就拜托你了。”慕容驚羽看向範逸雲,範逸雲點了點後隨著相裏太後他們離去。
相裏太後不過才剛離開,衝進宮的那些士兵們便已經朝倚華殿湧來了大半,其餘的則是朝著各宮衝去,慕容駿恒看著趙古帶來的士兵們把倚華殿團團圍住,而慕容驚羽的人也不再敢輕舉妄動,就連一眾的大臣也都被人一一拿下,不無得意的走出了人群。
“慕容驚羽,這場仗你注定是要輸的。”
“是啊,朕注定要輸,隻是輸在了比你顧念親情這一點上!”慕容驚羽笑得無比的哀憫。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慕容駿恒半句廢話也不想聽,直道,“把傳國玉璽交出來吧!”
“有本事你自己來拿!”慕容驚羽說著坐回了主位上。
“好,這可是你說的。”慕容駿恒半點不猶豫,飛身朝慕容驚羽襲來,慕容驚羽毫不費力的應對著,倒頗有些故意戲耍慕容駿恒的意思,這惹得慕容駿恒臉一沉,下狠手的朝著慕容驚羽襲來。
“你就這麼想要我的命?”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慕容驚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不再讓著慕容駿恒,趁著一個空檔站起身來,而且招式也不再局限於隻守不攻。
頃刻間,慕容駿恒便由主動變為被動,竟然有了漸顯下風的趨勢。
慕容驚羽一個虛招,慕容駿恒果然中計,慕容驚羽毫不猶豫的一掌拍在了慕容駿恒背上,慕容駿恒踉蹌一步,差點跌倒在地,趙麗穎和紮哈奇特太後急忙走上前來扶住慕容駿恒。
慕容駿恒恨恨的看了眼慕容驚羽,把手從趙麗穎和紮哈奇特手中抽了出來,輕輕一勾嘴角道:“本來還以為你這些日子藥用得太多,體力有所下降所以讓著你呢,沒想到啊……”
慕容驚羽輕輕一勾嘴角:“就她那藥也想讓我長期服用?你也不看看你看重了個什麼樣的笨女人。”
“是嗎?”慕容駿恒直直的看了慕容驚羽許久,然後裝作無意的看了眼範媛後悠悠的道,“你不防按按你的丹田處是不是有股痛意。”
慕容驚羽聽了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然後依慕容駿恒的話按了按自己的丹田之處,接著微微一皺眉。
“怎麼樣?這感覺如何?還需要我告訴你這是怎麼回事嗎?”
“不需要!”慕容驚羽果斷的拒絕,好笑的看著慕容駿恒道,“你的智商還和九年前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我皺眉隻是因為不解你為何要我按自己的丹田。”
“什麼?”慕容駿恒聽了臉色一變,詢問的看向範媛,範媛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慕容驚羽身旁,看了眼慕容驚羽後道,“表哥有聽過一句話嗎?”
“……”慕容駿恒心裏閃過不好的預感,而紮哈奇特太後則是警告的看著範媛。
“十五年前,表哥還記得自己對我說過什麼嗎?表哥說範媛又髒又醜,還嫌棄範媛不過是個妾室所生的孩子。這些表哥真的不記得了嗎?”範媛直直的看著慕容駿恒,在看到慕容駿恒的臉都變綠了時,那種報複的快感蔓延了全身,笑容也越發的甜美起來。
“媛兒,你表哥那時候還小,說的話是當不得真的。”紮哈奇特太後抓住了慕容駿恒抓緊的拳頭,笑道。
“是嗎,姑姑?表哥那時候還小,說的話當不得真,那您呢?您什麼時候真心對待過我,不就是一直把我當成一顆棋子嗎?”範媛好笑的看向紮哈奇特太後。
“你……你知道你今日的行為會有什麼後果嗎?要知道這整個皇宮可是已經被我們占領了。”紮哈奇特太後恨恨的看著範媛。
“姑姑,從小到大,不止你和表哥看不起我,從我母親死後,就連父親和大娘也從未正眼瞧過我,驚羽哥哥是母親死後第一個真心關心我的人,即使今日就是陪他死了,我也絕不後悔。”範媛堅決的道。
是的,範媛早就暗中站到了慕容驚羽這一邊,本來慕容驚羽是想來個反間計的,沒想到那天晚上範媛向他主動把事情挑明了說,而且也說明了她的立場,所以在紮哈奇特太後把毒藥交到她的手中時,她回到宮中趁人不備時把毒藥換成了麵粉,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不給慕容驚羽下藥的話,紮哈奇特太後一定會知道,她本性就是從來也不相信任何人的,所以她定會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
“好,今日之果是你自找的,以後別怪我這個做姑姑的狠心。”紮哈奇特太後見範媛已經看穿了她,倒也不再多費唇舌,而是對著身後趙麗穎的父親道,“把這兩個人給我拿下。”她也不想再看慕容駿恒和慕容驚羽單打獨鬥了,準確的說是她不想再等了。
“怎麼回事,動手啊!”紮哈奇特太後見趙麗穎的父親半天不動,有些慍怒,可當她轉過頭時卻愣住了,因為韓浩竟然把劍架到了趙麗穎父親的脖子上,而且他們的人還盡數被不知什麼時候衝進來的士兵給拿下了,那麼的悄無聲息,那麼的迅速!她愣然的轉頭看向慕容驚羽,慕容驚羽笑著示意她看向大殿外。
紮哈奇特太後、慕容駿恒以及趙麗穎轉過頭時,隻見楚孝堯事著士兵把帶兵衝進宮的趙古以及紮哈奇特太後的兄長押解著走了進來,趙古嘴角還掛著血漬。
“不……不可能!”紮哈奇特太後不相信的向後退了一步,趙麗穎則是臉色蒼白,慕容駿恒沉著眸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隻是下一秒,慕容駿恒卻也不再默然,因為他安排在暗處的殺手也均被慕容驚羽的暗衛揪了出來。
“還有什麼招數要使出來嗎?”慕容驚羽看著眼前臉色巨變的三人,輕輕一勾嘴角道。
“慕容驚羽,你不要太得意,有朝一日我還會倦土重來的。”慕容駿恒說著就要強製退出倚華殿,卻被房梁上的暗衛們直接用網網住。
“你想幹什麼?他是你親弟弟!”紮哈奇特太後見慕容駿恒被暗衛們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嘴角甚至還溢出了鮮血來,向前衝了一步,可卻被士兵們用劍擋住。
“親弟弟?”慕容驚羽眯了眯眼睛,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般,“太後的意思是我是他的親哥哥咯?可是他對我這個親哥哥到底做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