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9章 身世之謎(2 / 3)

“雲……雲兒?!”張惜若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再看看這屋中的一切,這儼然是古代的模樣。

“陛下,娘娘她醒了!”愣神的雲兒回過神來第一反應竟是慌忙向屏風外跑去。

娘娘?雲兒說的是自己嗎?那這麼說自己是真的回到了琉璃國?是做夢嗎?張惜若愣然的抬起手來捏了自己一把。不是做夢,自己是有感覺的。那院長爸爸他們……是老天眷顧自己嗎?所以讓自己回去看了他們,了卻自己一直的牽掛與放不下。

“惜若……”張惜若愣神的時候,慕容驚羽略帶驚喜的聲音傳了進來,接著他人也如風般的衝了進來,在看到張惜若確實好好的坐在床榻上時,他再也顧不得什麼君子之威,竟一把把張惜若抱到了懷中,雲兒看此境況,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後,默默的退到了屏風外。

“咳……驚羽,我快不能呼吸了。”慕容驚羽的懷抱是極溫暖的,可自己這個身體不過就沉睡了一周而已,他怎麼會如此的激動呢?

“惜若,你知道嗎?我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來了,你知道我多害怕會就此失去你嗎?三個月,你一睡就是三個月!”慕容驚羽扶住了張惜若的雙肩,顫抖著聲音道。

“三個月?”怎麼會如此?在二十一世紀不過是一周的樣子,可在這個時空的自己卻睡了三個月?難道這就是時空與時空間的時間差?

“是啊,我們從那個深淵裏出來後你就一直昏睡著,宮裏所有的太醫我都叫來瞧過了,可那群沒用的東西說的卻全是些你身體無礙的廢話。”慕容驚羽說到這裏時,似乎還在氣那些太醫們的無能。他是真的不懂,為什麼一個身體無礙的人會一直昏睡,難道就不是因為失血過多什麼的嗎?他醒來時雖然已被大壯帶出了那個深淵,可張惜若手上的傷,他嘴裏的腥甜和嘴角的血漬是騙不了他的,那就是這個傻瓜用她的血救了他。

自此之後他急忙帶著她回了宮,而且還請了宮內所有的太醫來診治,可那些太醫的說法居然出奇的一致,就連楚太醫的診治結果居然也是身體無礙。他本不信,可看她的氣色除了有些蒼白外,確實也沒有異常。

和赫瀧國的戰爭即將暴發,可他又不能把她單獨留在宮中,雲汐調皮,他的母後身體又不好,所以宮裏根本沒有可以讓他完全信任的人,叫香菱回來也需要時間,而且他也實在不舍得讓她獨自一人,他一直記得她的那句話,福禍共擔,所以便把她帶在了身邊,親自照料。

這些日子他皆是全力照顧她,為的就是希望在他某一次幫她擦臉或是換裳時,她能俏皮的睜開眼睛說:“傻瓜驚羽,我逗你玩呢,為的就是要你侍候我。”可是那終究是他的奢望,不管他多麼的細心,多麼的溫柔,她都不肯睜開眼來看他一眼。

倒是剛才,他不過是去楚孝堯的帳篷裏談了會兒接下來的戰略而已,沒想到她卻在這時醒了,雲兒匆匆來報時,他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呢,在雲兒再次重複後,他才回過神匆匆的趕了回來,看到她確實安好的坐在床榻上時,他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把她抱在了懷中,他才感覺到了那份真實。

張惜若默然一笑,沒有說話,其實她也不過才一周沒看到慕容驚羽,可她卻感覺似乎隔了萬萬年,她本以為再次回到這個小溫暖安心的懷抱已是奢望,沒想到這一切卻來得那麼快。所以她也開始懷疑起這份真實來,而感受這份真實的唯一方式便是回應他的擁抱,享受著此刻的幸福……晨起時,張惜若以為自己所經曆的不過是夢一場,所以驚恐的轉過頭來,迎上他的卻是一雙跟他一雙驚恐的眼神,然後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的相擁……“對了,驚羽,大壯呢!”張惜若起身來首先想到了便是大壯,那條最通人性的大莽蛇,也是她的朋友吧。

“它……說來也怪,我帶你離開時它像是知道什麼似的,沒有跟來,我邊走邊等它,可它卻隻是一直目送我們,直到我們走到了一個拐角處時,它才看了我們最後一眼頗有些不舍的離開。”慕容驚羽當裏覺得很奇怪,感覺就像是那大蛇懂人性一樣,而且他醒來時看到張惜若的傷口也有些奇怪,明顯像是人為包紮的,但是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自己剛醒,那包紮的結又不像是張惜若自己打的,所以他便猜想著會不會是那大蛇,但又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實在是可笑得很,它不過是一條蛇而已,怎麼可能會懂得照顧人類呢?可在看到它不舍的看著他們離開那一刻他又突然覺得,說不定這蛇是通人性的,不然它怎麼會知道帶他們出深淵呢。

“大壯它可能覺得跟著你會給你帶來不便吧!”它應該是回靈仙島了吧?

“最奇怪的是,範逸雲居然猜到了我們是被一條大蛇所救。”慕容驚羽看張惜若如此的淡然,雖早知道那大蛇和張惜若早就認識,但還是有些奇怪,難道張惜若知道它通人性?

應該是的,現在想來,在深淵裏自己雖然迷迷糊糊的,但確實是聽到了張惜若跟大蛇說話。

“逸雲大哥?”張惜若聽了興奮的問道,“逸雲大哥他在這裏嗎?”

慕容驚羽輕搖了搖頭後寵溺的摸了摸張惜若的臉頰道:“他看你一直不醒也著急了,說是去給你請大夫,隻是現在突然提起他才想起,他離開已有兩個月之久了。”是啊,這些日子他除了戰事便是照顧張惜若,早就忙得糊裏糊塗了,若不是今天提起,他真的忘了範逸雲竟已經離開了兩月有餘了。

“你個糊塗蟲!”張惜若俏皮一笑後又斂住了神色,抬起手來撫了撫慕容驚羽的雙鬢後心疼的道,“你怎麼把自己弄得如此憔悴?”

慕容驚羽無所謂的一笑,接著握住了張惜若的手道:“那以後你照顧我,不許再這樣嚇我。”他真的好怕,她總會在他來不及反應時突然離開,有時候雖然是她的迫不得已,可這一次……三個月……如果她再不醒來的話,他真的怕自己會瘋掉,她明明就在他的身邊,可是他想看到她的笑卻是那麼的艱難,無異於奢望一般。

“嗯!”張惜若堅定的點了點頭,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以前她或許還會想著回去,可現在她知道了,她原就是屬於這裏的人,這裏有她的父母,這裏有愛著她以及她所愛的人。

“惜若,我得去見楚將軍了,我叫雲兒來陪你好不好?”慕容驚羽在張惜若的臉上留下一個輕柔的吻後有些不舍的道。

張惜若想乖乖點頭,可是不知怎麼的,她感覺自己怎麼看他也看不夠,古來都有後宮不得幹政一說,那她如果說出她想陪著他的話,他會不會為難呢?

“怎麼了?”慕容驚羽心裏雖焦急於戰事,但看出張惜若眼中的那一抹異常後,便擔憂的問道。

“驚羽,我想陪著你,可不可以?”張惜若雙手的食指不停的繞著圈圈,聲音也顯得很沒有底氣,因為她知道,她提出的這個要求真的有些不合理。

“可你的身體……”

嗬嗬,原來他願意帶著自己,隻是擔心自己的身體而已。

“我的身體無礙啊,太醫們不也是那麼說的嗎?再說了,你不都說了嗎?我都已經睡了三個月了,再睡我怕我會變成豬的。”張惜若欣喜的抬起頭來。

“好吧,但是你如果不舒服要立即告訴我知道嗎?”慕容驚羽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她急忙笑著點頭,接著便快速的從床榻上蹦起來開始換著衣服。

不對啊,自己還要找父母呢,陪在慕容驚羽身邊固然是好,可萬一時間長了把玉佩的樣式和那肚兜的模樣給忘了可如何是好啊?

“驚羽……”張惜若想起自己還有事做,有些為難的轉過身來看向慕容驚羽,可是她如何開口呢?說要去的是她,說不去的也是她,這……感覺自己怎麼有些像小孩子一樣,一會兒一個主意的呢?

“怎麼了?”慕容驚羽看她時而皺眉時而搖頭的小模樣,不禁走到她身旁的攬住了她的肩頭。

“嘿嘿,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事要做,就不跟你去見楚將軍了。”張惜若心虛的一笑。慕容驚羽聽了寵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還以為她多大事呢?居然這麼嚇他,不過剛才說去的是她,說不去的也是她,怎麼突然就改了主意呢?於是好奇的道,“你有什麼事非自己做不可?才剛醒過來可不要太累。”

“呃……”張惜若搓的搓手後道,“畫畫!”

“畫畫?”慕容驚羽不解的挑了挑眉,她興致倒是好得很的嘛。

“這樣吧,楚將軍營帳也有紙筆,你若覺得一個人閑得無聊的話,就去楚將軍的營帳畫吧!”慕容驚羽看她依舊有些不舍的看著自己,似乎又著急於畫畫,便道。

“真的?”張惜若開心的抓住了慕容驚羽的手臂,慕容驚羽輕揉了揉她的一頭長頭後笑著點了點頭。

到了楚孝堯的營帳後,張惜若稍向楚孝堯一躬身,卻被楚孝堯慌忙虛扶了起來,而且略有些驚恐的道:“娘娘不可如此,這豈不是折煞了末將。”

“嗯?”自己一個平常女子向他行禮不應該嗎?好吧,以他的稱呼,他叫自己娘娘,那他應當是還把自己當蘭貴妃了,雖是貴妃吧,他可是國家有功的將軍,受自己一禮值得這麼惶恐?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楚孝堯也不解釋,隻是跪下來向張惜若行了個大禮,驚得張惜若愣愣的看向了一旁的慕容驚羽。

“還不快讓楚將軍起來?”慕容驚羽見她一臉的疑惑與不明白,好笑的提醒道。

“可是楚將軍他為何叫我皇後娘娘哪?”張惜若回過神看了眼楚孝堯後,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他沒叫錯啊,我回宮後就已經通知內務府擇日冊封你為皇後,現在都過了兩個多月了,我想全國大小官員皆已知曉了吧,隻差召告天下,讓黎民百姓也知曉了。”慕容驚羽好笑的看著張惜若,若不是她一直睡著,召書肯定也早就下達了。

“可……可……”

“快讓楚將軍起來吧!”慕容驚羽看她不知說什麼好的模樣,輕點了點她的鼻子再次提醒道。

“噢噢!”張惜若回過神來後,急忙彎腰虛扶了把跪在地上的楚孝堯道,“楚將軍,快起來。”

“謝娘娘!”楚孝堯起來後恭敬的致謝。

“呃……呃……不客氣,嘿嘿!”張惜若不自然的一笑後瞪了眼慕容驚羽,搞什麼嘛,存心讓她不自在是不是?這麼大的事居然都不跟她商量。

慕容驚羽淡淡一笑,把她拉到一旁的案桌後坐下才對一旁的楚孝堯道:“楚將軍,我們繼續吧!”

“是,陛下!”楚孝堯恭敬的應下,行了個拱手禮才在慕容驚羽身後走到了擺在營帳中間的模擬地形前。

“楚將軍,現在對方軍隊占著的地形易守難攻,你可想到了什麼破解之法?”慕容驚羽看了一眼專心在紙上描繪著什麼的張惜若後,也進入了狀態,皺起了眉頭問道,在這裏已經耗了一個月了,若再無進展,隻會耗費更多的糧草而已。

“回陛下的話,末將確實想出了幾個對策,但還未細細研究過。”楚孝堯夜裏確實想出了一些對策,可似乎都有些缺點,所以他現在確實需要再細細的研究過才敢用在實戰中。

“不妨說來聽聽,讓朕同你一起看看。”慕容驚羽緊皺著的眉頭稍一鬆後道。

“是!”楚將軍應下後把他所想到的對策均一一的說了出來,一旁的張惜若無心聽這些,所以便聚精彙神的畫著她的玉佩樣圖,肚兜其實並不複雜,所以她得先把玉佩的樣式畫下來,反正肚兜能不能畫出來不要緊,能畫出來再去照著這樣式做出來固然是好,若是記不住了,她隻要記住上麵的那兩句話也是可以的。

當她把玉佩畫出來時,時間竟已到了中午,她疑惑的看著兩位依舊在認真討論著戰略的人,不禁有些鬱悶,她可餓了呢?難道他們兩個都不餓嗎?

不對,看那楚將軍的樣子肯定也餓了,隻是慕容驚羽一直冷著一張臉,嚴肅得不得了,楚將軍作為一個臣子,怎麼敢喊餓嘛。

可看慕容驚羽那麼投入的樣子,現在叫他的話也不太好吧?算了,反正閑著也沒事,就把肚兜的樣式也畫下來好了。張惜若想到這裏便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伸完懶腰她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嗯嗯,貌似有兩道強烈的目光掃向自己呢!張惜若急忙看向慕容驚羽和楚孝堯,沒想到這兩人果真愣愣的看著她。

“呃……”她急忙收回了手,暈啊,剛才不是很投入的在討論戰略的嗎?怎麼自己不過伸了個小懶腰也能吸引住他們的注意力啊,要隻有慕容驚羽在還沒什麼,可偏偏這楚孝堯也在,而且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隻怕她的形象就這麼給毀了。

“嘿嘿,我……”

“楚將軍,朕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先用了午膳再作研討吧!”慕容驚羽看張惜若那不自在的表情,知道她心裏尷尬,所以嚴肅的道。

“是!”楚將軍一躬身行了個拱手禮,張惜若趁這空檔朝著慕容驚羽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慕容驚羽無奈一笑,走過來牽起了張惜若就往外走去,張惜若急忙去拿她畫好的玉佩樣圖,可老天像是跟她作對似的,居然在這會兒吹起了一陣風,風掀起了營帳簾吹了進來,偏偏就在她就要拿到樣圖時,把那樣圖吹到了楚孝堯的腳前。

張惜若無語的看著那張‘俏皮’的樣圖,隻得鬆開了慕容驚羽的手準備去撿,奈何楚孝堯也躬身來撿,隻聽到‘咚’的一聲後,張惜若便被楚孝堯撞倒在了地上,張惜若疼得捂住了頭,卻不好意思哼哼出來。

慕容驚羽見勢急忙扶起了張惜若,可楚孝堯卻如中了魔咒一般,居然看著那張玉佩的樣圖出了神。

慕容驚羽冷冷的看著這一切,那意思明顯不過了,就是等著楚孝堯請罪,可楚孝堯卻完全感受不到那抹冷然的目光,反倒是拿著玉佩樣圖的手竟顫抖了起來。

“楚將軍?”張惜若不明白楚孝堯怎麼會突然呆住,所以便試探的叫了聲楚孝堯,可楚孝堯卻半點反應也沒有,隻是那看著玉佩樣圖的目光由剛才的吃驚變成了驚懼。

“楚將軍?”張惜若又試著叫了一遍,楚孝堯這才回過神來,愣愣的抬起頭來看向張惜若。

“你怎麼了?”張惜若發現楚孝堯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不大對勁,略有些擔心的問道。

“娘娘,您怎麼會畫這個玉佩圖?”楚孝堯戰戰兢兢的開口問道。

“楚將軍,你見過這圖樣?”張惜若興奮的問道。

“回娘娘的話,末將不曾見過。”看她的表情她應該不是隨便畫出來的了,那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呢?

“你撒謊,你剛才的表情明明告訴我你見過這相圖樣,而且還你知道它是玉佩樣圖呢。”他為什麼不說?難道這樣圖裏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可會是什麼秘密呢?這代表著什麼嗎?不然怎麼會讓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將露出如此畏懼的表情呢?

“末將真的不知!”楚孝堯把頭埋得低低的,顯然不願意把他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你騙人,你剛才的樣子……”

“好了,惜若,楚將軍沒有騙你的道理,他說不知,那定是不知的,許是看岔了,覺得眼熟,所以多看了兩眼罷了。”慕容驚羽看楚孝堯這樣子,再看看張惜若也如此的焦急,便知道這玉佩樣圖對張惜若來說肯定有著重要的意義,而楚孝堯剛才的表情確也說明他是見過這東西的,隻是他似乎在顧忌著什麼,所以便開口打圓場道。

“陛下說的極是,末將初見此圖確實覺得眼熟得很,可細看之下才發現,確實是末將看岔了。”楚孝堯適時的出口辯解道。

“不對,你肯定知道什麼?”刨根問底本不是張惜若的性格,可這關乎到她的親生父母,所以她怎會輕易放過?

“惜若,楚將軍都說是看錯了,你又何必揪著不放呢?”慕容驚羽嚴肅的道。

“可……”張惜若轉過頭來,迎著她的卻一張無比嚴肅認真的臉,她知道她不能在楚孝堯麵前駁了慕容驚羽的麵子,所以隻得乖乖的禁了聲。

“楚將軍,沒事了,去用膳吧!”慕容驚羽看張惜若禁了聲,伸手接過了楚孝堯手中的玉佩樣圖後冷聲道。

“是!”楚孝堯看了眼慕容驚羽手中的樣圖後心事重重的走出了營帳,甚至都忘了君在前的道理。而慕容驚羽看了楚孝堯的表現更加的懷疑了,以前有再大的事他都知道禮讓,讓自己走在他前麵,絕不會如今天這般的走到了自己的前麵去。

張惜若心裏其實也很疑惑,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楚孝堯硬要說是看岔了?難道是剛才自己眼花看錯了他的表情?可能嗎?明明就看見他的表情由吃驚變成了驚懼的呀?難道這玉佩的圖案真的藏著什麼秘密不成?

張惜若一心琢磨著那玉佩的樣圖,而且也沒太在意這古代的禮數,所以自然沒注意到慕容驚羽臉上那一抹異樣的表情。就連兩人回到營帳後慕容驚羽說是臨時想起有事急匆匆的走了她也沒有在意,而且還依舊細細的研究著她剛才從慕容驚羽手中拿來的玉佩樣圖,可是把樣圖擺在桌上翻來翻去也沒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啊。

“雲兒,我餓啦!”剛才慕容驚羽貌似叫她自己先吃飯不用等他吧?!反正這圖紙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所以張惜若索性把圖紙收了起來,先吃飽飯再說吧。

一個人吃實在沒意思,所以她就軟硬兼施的把雲兒弄了坐下來陪她一起吃飯。

“雲兒,這軍營附近有沒有集市啊?”張惜若邊吃著飯邊假裝無意的問道。

“回娘娘的話,雲兒對這裏也不熟悉,所以並不知曉。”雲兒聽到張惜若跟她說話,急忙放下了碗筷恭敬的道。

“呃……吃飯吧!”搞什麼嘛,不過閑聊而已,搞得那麼認真做什麼嘛?這樣子自己倒不好意思再問她什麼了,否則這頓飯就別想踏踏實實吃了。

慕容驚羽直到夜深了才回來,張惜若笑著迎了上去,有些心疼的道:“怎麼這麼晚,可別熬壞了身子。”

“沒事!”慕容驚羽笑著拉過了她的手,然後輕扶她坐到床榻上後問道,“惜若,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在哪裏看過那個玉佩樣圖的啊?”

“那是我小的時候父母留在我身上的玉佩,隻是後來弄丟了,但是樣式我卻記了下來,所以現在畫出來想尋個時間再去請人雕一塊一樣的。”張惜若倒也沒多想,笑道。

“噢!”慕容驚羽的眼神明顯一滯後才又溫和的笑道,“今天累不累,早些休息吧?!”

“我有什麼好累的,倒是你辛苦了一天了,一定很累吧?”張惜若並未太在意慕容驚羽眼中的那一絲異樣,她隻理解為是他累了的一個表現而已,所以微微一笑道。

慕容驚羽輕點了點頭,表示默認,今天從楚將軍那裏知道的事情實在讓他太震驚了,他現在需要時間來慢慢消化,本有些不知如何麵對張惜若的,可聽雲兒一直來稟報都說她還在等著他,他心一疼,所以便急匆匆的回來了,可是回來後他卻又不知道該跟她說點什麼了,隻願他掩飾得夠好,沒讓她看出什麼異樣吧。

“那你等等,我去給你打些熱水來讓你泡泡腳!”張惜若說完還不等慕容驚羽回答便笑著站起身離開了,接著很快便打了盆熱水回來,她回來時慕容驚羽不知在想著什麼,想得格外出神,張惜若也不出聲,隻是輕輕的把水端到了他的麵前放了下來,然後便伸手去幫他脫鞋,他頓時回過神來,拉起了她道,“這些事讓雲兒做就好了,你幹嘛親自來做?”

“我已經讓雲兒去休息了,你是我的丈夫,你累了一天,我當然應該侍候你了。”這不是她被男尊女卑的思想給腐化了,隻是她看著他滿臉的疲憊,她真的很心疼。

慕容驚羽聽了她的話不知怎麼的,竟愣住了,張惜若隻當他是感動,所以淺淺一笑後蹲下身去繼續給慕容驚羽脫著鞋,然後輕柔的把他的雙腳放到了水盆中,還按照足部的穴位輕輕的給他按摩著,臉上盡是幸福的笑意。

他愣愣的看著她,楚孝堯今天所說之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呢?

“好了,早些睡吧!”張惜若看慕容驚羽一直不說話,以為他是真的累了,累到話都不想說了的地步,所以拿起剛才備好的帕子幫慕容驚羽擦幹了腳上的水漬後道。

“惜若,你會離開我嗎?”張惜若剛端起水準備走出營帳,慕容驚羽疲累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了過來,張惜若不禁一愣,看向慕容驚羽時,發現他正用那種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所以會心一笑後道,“怎麼突然這麼問?”

“呃……沒事,就是隨口這麼一問。”慕容驚羽聽到張惜若的問話,生怕張惜若發現了什麼異樣,不自在的把目光從張惜若臉上移開來,張惜若淺淺一笑,沒再多說,隻是端著水盆走出了營帳。

嗬嗬,戀愛中的男女是否都一樣,偶爾會有患得患失的時候。

張惜若出去倒水時,不免多看了一眼夜空,天空沒有月亮,也沒有半顆星星,看來是要下雨了,她正想著時,一顆小小的雨滴已在不經意間落到了她的臉上,她笑著伸手接住了星星點點的幾顆雨滴,然後淡然一笑後走進了營帳內。

隻是她剛進去便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拽入了懷中,聽著那濃重的呼吸,張惜若有些疑惑的抬起頭,她剛想問他怎麼了?可剛抬起頭來雙唇便被死死的封住了,她也不再多言多想,隻是輕輕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