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7章 驚天秘密(3 / 3)

“無影門飄香特來恭喜方掌門雙喜臨門,既尋得女兒,又是喜上加喜。”飄香恭敬的抱拳作揖,態度到是十分的誠懇。若是有人說她另有目的,到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無影門?此話一出口,周圍的各門各派的關鍵人物都開始產生了細微的異動,就連方震濤也料想不到此名喚飄香的女子竟是無影門的人。原本到說不上有什麼好感,隻是眼下卻有些如臨大敵來者不善的意味。

夏延格則禁戒起來,方震濤忙上前輕輕製止住了他。無影門若是有什麼行動,又豈會派一個女子前來,就算飄香武功再是高強,此時不但有穀桐,和古力揚和自己等幾位莊主掌門莊主在,所謂的高手聚集在一起,無影門又豈會如此愚笨?

他不由得往好的方麵想,說不定是無影門想要與各大門派建立好關係,棄暗投明了呢?今日的大喜日子舞刀弄劍焚琴煮鶴豈不大煞風景,耽誤吉時破壞氣氛麼!

“既然是來喝喜酒的,老夫當然是不甚歡迎。”方震濤笑臉迎人,並吩咐了下人招呼好客人。

他的潛台詞再也明顯不過了,你若是來搗亂的,他是絕對不會客氣的。飄香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的淺笑,不置可否,徑直隨下人走向了宴席。

這時候,賓客們江湖上的好友們都來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方震濤極目望去,果然,重要的人物都到場了。

方震濤夫婦和李自遙三人分別入座了高堂了位置,他們相視一眼,報之以欣慰的笑容。

隨著一聲“吉時已到,請新娘——”,眾人皆把視線落在了喜娘挽著的款款而來的新娘。一身大紅色的喜服剪裁合身,襯得新娘分外的窈窕宜人,紅蓋頭掩著,讓人有一探究竟的衝動。底下會是怎樣令人驚豔的一個美嬌娘呢?

眾人非常默契的讓開一條寬敞的道,身為新郎的夏延格迎上前牽過了那一條打著紅花的紅綢。新娘新郎各執一端,他們默契的邁動著腳步緩緩走進門檻,走近高堂。

有人再說:“聽說新娘除了是方掌門失散多年的女兒,還是逍遙散人李自遙的女徒兒。”

“這一次方掌門可是白賺了個女兒和半子啊!”

“……”

玥月隨其兄古力揚來觀禮,原來夜千竹就是方君儀啊,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更巧合的是夜千竹竟和夏延格產生了姻緣,他們是一同進的迭魔教,果真是有緣分呢!她不禁為夜千竹感到由衷的高興,並且奉上深深的祝福。

隨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陸續而來。成親說快也快,在眾人的祝福聲和恭喜聲中儀式完成了。

李自遙卻沒有他表麵上的那般粉飾太平,他的目光直溜溜的注視著送入新房的新娘。麵露疑色,奇怪啊,小童這小子去哪裏了?一大早之後直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人影。平素裏明明和夜千竹關係好的很,怎麼關鍵時刻缺席了?

他腦中冷不丁一個激靈,長臉一拉,撥開重重人群,向風玉童的院子裏走去。

果然,風玉童的房間收拾的幹幹淨淨包袱行李都不見了,看來,他是早就打算好了的。好小子,連師父都被他瞞過去了。到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李自遙暗歎,眼下已然晚了。但,不是糟了。要達到目的的方法並不是隻有一個,也罷,雖他們怎麼做吧,總之他決不插手。

忙碌而又喜慶的一日算是落下帷幕了。

晚宴上,夏延格酒力臉上紅撲撲的,被師弟師妹們灌了不少酒。心中熱血沸騰不已,一顆心早已係到了洞房之內的嬌妻,他喝的有些醉熏熏的,借著酒氣向眾賓客告辭。

“嘿嘿,新郎定是急了!”

“聽說方掌門的女兒長得是如花似玉的……”

“……”

周圍的善意調侃全數落入了連走路都是東倒西歪的夏延格耳朵裏,雖是滿臉和滿身的酒氣,步伐仍是有條不紊的邁著。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他的洞房之中。

跨過著長長的障礙,那一抹紅色的身影正乖巧的端坐在新床之上,那翹首以盼的人兒正是他心愛的女子。兩對大紅的蠟燭將近燒了一大半,夏延格先不急挑開她的紅蓋頭,而是直接從桌上倒了兩杯小巧精致的酒,笑語盈盈的端到了新娘的麵前。

新娘低頭注視著新郎款款而來的腳步,一顆心撲撲的跳動著,簡直都要蹦到嗓子眼了。

“娘子,喝交杯酒吧!”夏延格喚出了他練習已久的稱呼,柔聲密語。腦中不禁有些犯糊塗,暈暈乎乎,方才真是喝了太多酒了。

新娘聽了不禁心花怒放,低著頭含羞的應答了一聲。隨即便與夏延格同喝了交杯酒,兩心相依。接下來,便是掀紅蓋頭了。

誰知夏延格的用杆秤剛剛才掀開一角,新娘就製止住了。她嬌不生羞的撒嬌道:“夫君不如先把那晃人的蠟燭給吹了,我——有甚難為情!”

聽到了新娘的柔軟的語調,夏延格仿佛是產生了錯覺,原來她竟是害羞了!也對,他徑直走向圓角桌前,一口氣吹了蠟燭,不忘道:“一切都聽娘子的。”

新房裏一晃便是靜如黑夜,隻剩新娘和新郎的心跳聲和較大的喘息聲。

二人卸下滿身的外衣,坦誠相對。沒有過多的交流,而是對方相互熾熱情感的噴發終於找到了出口。彼此交纏,肌膚相親,你儂我儂,一晌貪歡。

望著那一室的漸入昏暗,方震濤夫婦安心的會意一笑,不動聲色的離去了。

清晨的鳥兒早早的在啼叫,又是一個晴空萬裏無雲的天。

隻聽新房內一聲驚訝至極的男聲傳了出來,隨侍在外的幾名丫鬟聽的真切,說的竟是“怎麼是你?”

這聲音除了夏延格之外別無他人,有機靈的丫鬟便要去稟報方震濤夫婦。迎麵走來了是那隨著方婉婷一道消失的妙妙。一邊吃驚,丫鬟一邊向院子外跑去。糟了,大小姐的丫鬟回來了,那麼大小姐肯定回來了。一定是出大事了!

等到方震濤夫婦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推門進入愛女和愛徒的新房,卻是見到眼前這番光景。

首先是那正忙著往身上套衣衫的夏延格,他一臉的痛苦和糾結表情,簡直是哭喪到了極點。他怒不可遏的瞪著新床上的女子,女子衣衫半露,半個身子埋在了被褥中。睡眼惺忪的模樣,這模樣,二老一瞧,並非是他們的小女兒方君儀,竟然是他們的大女兒方婉婷。

二人不禁看傻了眼,“怎麼會是你,君儀呢?”

對於這個問題方婉婷顯得有些不高興,她打著哈欠,無所謂的道:“師兄和我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現在可來不及了!”她在心中小小的奸笑,卻不敢在夏延格麵前肆無忌憚,生怕他又會對自己怎麼樣?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逆女,真是家門不幸啊!”方震濤麵容怒不可遏,但是心中為難啊,手心手背都是自己的肉。他絲毫不留情麵的甩了方婉婷一個巴掌,眼下詢問夜千竹的下落,他已然被憤怒和震驚替代,摔門便要離去。

“啪”的重重一聲,方婉婷被徹底給激醒了,她捂著吃疼的左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眼淚唰唰直流。口中含糊不清的申述:“爹,同樣是您的女兒,為什麼對婷兒如此的不公平,明明是我先喜歡上大師兄的,你就是偏袒那個野種!”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方震濤已然沒有興趣聽。他艱難的對夏延格道:“格兒,這件事怎麼處理為師都隨你。”

方震濤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若是夏延格想悔去這門婚事,作為長輩也絕無異議。夏延格隻是愣愣的杵在一邊,失魂落魄。

方夫人柔柔的低聲抹著淚,明明想責備方婉婷的話,最後卻被她的眼淚給騙的心軟了。隨即安慰了夏延格幾聲,方夫人是個慈母,眼下難免自責自己管教女兒不嚴,如今方婉婷做出此等移花接木李代桃僵的醜事,她亦是心頭不好過。

“師娘,這不是你的錯。”夏延格實在是沒有什麼精力再反過來安慰別人了,他很氣憤,很無奈。他要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誰的主意。還是原本便是夜千竹的虛與委蛇和臨陣退縮?

轉眼,方夫人也離開了新房。她無奈的搖搖頭,心裏也沒有半分主意。

耳邊方婉婷的抽泣聲仍在繼續,他聽的心煩意亂心浮氣躁,大聲喝止道:“夠了!”

方婉婷抬眸間的不可思議,她心目中溫柔無比的大師兄怎麼會如此激動,她不禁害怕起來。眼神止不住的轉悠,師兄會不會要休了自己?她和他已然有了肌膚之親,以後她還怎麼嫁人啊?

雖然本就是她咎由自取,這會兒卻是心酸起來了。但,方婉婷不後悔,她很慶幸,因為她算準了夏延格的性格脾氣,一定會負責到底的。即使她料錯了,配上了自己幹淨清白的身子,也在所不惜。

“她在哪裏?”夏延格沉著聲問,像是極度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方婉婷心中揣摩著該不該告訴夏延格實情?不行,若是她說夜千竹是被迫的,大師兄必定是要遷怒於自己,今後她的日子便不好過了。思付再三,她絮絮叨叨的道:“師兄,這件事你真的不能怪婷兒,是夜千竹她主動向我提出這個要求的,她說她喜歡的不是師兄你。我的心師兄是再明白不過了,所以才會冒天下之大不為幹出冒名頂替的事。”

“你說的是真的?”夏延格眼珠子瞪的豆大,像是要將對方給殺死。他無法相信夜千竹竟會做這種事?置自己於懸崖境地。

“婷兒自然不敢有半句虛言!”才怪!方婉婷止住了哭聲,一派無辜的表情。

麵對方婉婷的辯解,夏延格雖沒有盡數相信,也信了大半。那日,夜千竹肯離去說明她是有情的。那夜,秦斷樓戀戀不舍的眼神說明他並非是無意的。那次,夜千竹之所以滿口答應,也是受了他的影響吧!他們一個有情一個有意,她會再次受到秦斷樓的蠱惑和花言巧語實在情理之中。

但,這未免對他太不公平了!

她幹幹淨淨一聲不吭的走了,卻留下了這兩難的境地給了自己。夏延格不禁痛苦悲涼萬分。若是她一早就不必答應,自己也不至於和方婉婷有了肌膚之親。眼下,他又能如何?方婉婷始終是師父女兒,師父嘴上說任由自己處置,心裏還是在意的。

是啊,他又能怎樣?望著門外晴空萬裏的天,夏延格的心中一片淒涼!

迭魔教淺蓮閣。

閣內的景致與半年前相差無幾,幾顆到了秋日裏日漸掉落的樹仍在苟延殘喘著,還有那一池的魚兒仍在今日不知明日事的遊蕩著。而那池水之旁,有一名男子紋絲不動的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咋一看,麵容慘白。

初升的陽光溫暖在照射在這名男子完美的五官輪廓上,挺直的鼻梁,削薄的不帶一絲顏色的唇,而那深邃的眼眸此時卻顯得目無焦距,失了往日的神采。他烏黑如墨的發頂蘊著一層薄薄的水汽,種種跡象表明,他已在此坐了一整個晚上直至天明。

“教主,用點飯吧!”華天聰腳步徐徐而來,手中端著冒著熱騰騰之氣的飯菜。卻是一臉的關心和不忍。他知道,秦斷樓一夜未眠,一動不動。教中的其他人不明白,他的心中清如明鏡。因為昨夜是那個丫頭的大婚之日。不過,心疼歸心疼,夜千竹這個禍害總算是遠離教主了,再也沒有資格來糾纏了。

秦斷樓仿若沒有聽到,良久,嘴角輕動,“放下吧!”

華天聰默默的將飯菜置於石桌之上,卻是欲言又止道:“教主莫要再傷神了,什麼都比不上你的身體重要。”吹了一夜的秋風,又是一日滴水未進。他真的不知,教主還要頹廢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