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母親有恩怨的人,不是依雪的父母。”
“你認識依雪的父母?”
“不清楚,我認識你母親的時候,她已經和依雪的母親分開了。”
“分開?”
“嗯……她們兩,是摯友。”
“摯友?”閻末瑤皺了皺眉。分開的摯友……這裏麵似乎還隱藏了什麼?突然莞爾一笑,閻末瑤了然道:“別瞎說了,把你想告訴我的告訴我,不想告訴的,不要編著告訴我。”
蕭聖青愣了下,無奈地笑了。他果然還是不適合撒謊。
“我沒編,你母親和依雪的母親,確實是從小到大的知己。隻是後來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導致她們就此兩分道揚鑣……清楚這些事情的,隻有梓軒。末瑤……如果找到了仇人,你會去報仇嗎?”
“報仇?我有那能耐嗎?”
“如果有呢?”
“嗯……那報吧。”
“報吧……”
伸了個懶腰,閻末瑤深呼吸了下,似乎是要將胸中的煩悶揮散。“放心,在我還沒有弄明白所有的事情之前,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當然,前提是不要惹到我,不然,拚個魚死網破我也不在乎。過去的那些恩恩怨怨啊,早晚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不是嗎?”
“嗯……”
“我在這世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也早晚有一天會知曉。或許是尋親,或許是報仇,或許是讓自己活得更好。但是不管怎樣,日子總要過的。終有一天,我會知道所有的事,如果那些事太過傷人,那我又何必非要去揭開它,自傷呢?”
蕭聖青看著閻末瑤微微揚起的側臉,有些恍惚。記憶中,也曾有一個稚嫩的臉龐側對著自己,她會側著眼看向自己,再說著這些老氣橫秋的話。如今那稚嫩的臉已經不見了,但是她還是那個她,真好。
蕭聖青難得露出出神的表情,閻末瑤好笑地在他麵前揮了揮手。“喂大哥!回神了!想什麼呢!”
“沒……”眯了眯眼,又恢複了以往的麵無表情,蕭聖青盯著閻末瑤看了會,輕聲道:“我休息了,你也早點睡。晚安。”
“額……晚……這變身變得也太快了吧!”
閻末瑤剛把自己麵前細細小小的青蛇抓了起來,身後就傳來了那聲再熟悉不過的怨婦聲。
“小末瑤……”
“我說,你們兩非要每次都這樣前腳走一隻,後腳又來一隻嗎?”
閻末瑤拎著蕭聖青搖搖晃晃的小身子轉過身,一臉鄙視地看著眼前怨婦般的男人。
“說吧,你又是想說什麼來的?”
梓軒嘟了嘟嘴,模樣可愛的緊,可是閻末瑤明顯已經免疫了,完全不吃他這套。
“你不說?那我睡覺去了,再見。”
“哎!別!”按住閻末瑤欲要站起的身子,梓軒委屈地坐到了她身邊,麵露擔憂地看著她。
“幹嗎這眼神看我……瘮得慌。”
“額……”扯了扯閻末瑤的袖子,梓軒撒嬌似的靠在了她肩頭。“為夫擔心娘子是應該的啊。”
“我還是去睡覺吧,再見。”
“我錯了……”頓了頓,他黏在她胳膊上不肯走,“明天……是今天獲得前二十名的學員進行前十競爭的比賽,你要小心。”
“那水木明真的和我有仇?”
完全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梓軒的語氣卻並沒有太大的波瀾。“嗯,可能吧。”
“哦。問你個問題。”
“嗯?”
“殺我老媽……嗯……殺我娘的那個人,叫什麼?”
梓軒似乎知道閻末瑤會這麼問,麵色依舊,可眼裏卻彌漫起一層不名的情緒。或許說,是很多情緒,纏繞成了一個漩渦,坐在他對麵的閻末瑤,什麼也看不進去,什麼也看不透。隻覺得有些冷,死寂的冷。
盯著梓軒的眼睛微微愣神,閻末瑤隻見他張了張嘴,所以沒有察覺到他語氣中閃過的一絲顫抖。
“夜莫。他叫夜莫。”
怔怔地點了點頭,閻末瑤在心底將這個應該被自己憎恨的人命念了一遍又一遍。她對這名字,沒有一點印象,所以產生不出一點情緒,卻就是感到一陣反感。
“嗯,知道了。沒事了嗎?”
“嗯,你先去睡吧。”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說不上來的詭異,閻末瑤撓了撓頭,不解地聳了下肩膀,道了晚安後轉身離去。
一直到她走出了自己的視線,梓軒依舊坐在水亭裏,臉色透著些病態的蒼白,毫無表情。月色突然變得有些涼,夏末凋零的花安靜地落在湖邊,很久之後,被一雙黑色長靴踩過,算是真正的歸於了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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