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一點直接從窗戶口翻了出去,然後幾個跳躍便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房子中了。
坐在床邊的阿寧從始至終都對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隻是輕柔的拿了濕巾去擦拭白葉係的臉上,終於阿寧停了下來,怔怔的望著雙眸緊閉的白葉係,一行清淚順著她的眼眶流了下來,然後鼻子,下巴,最後掉落下去空中隻是騰起一抹細微的看不到的水霧。
“小姐啊,你一定不能死啊!小姐你醒醒啊!奴婢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奴婢再也不氣你了啊,您讓奴婢寫檢查,寫什麼都行,隻要小姐你好起來啊!小姐你跟奴婢說句話啊!小姐……”
阿寧仿佛一下崩潰了一般,直接趴在了白葉係的身上大哭了起來,眼淚很快便濡濕了白葉係身上的一大片被子,可是阿寧都沒有注意到,隻是哭著,半天哭聲漸漸地低了下去,似乎已經沒了多少力氣,阿寧任憑眼淚一點點滑落,眼睛無神的盯著床榻上的人,安靜的如同一座雕塑。
院子裏依舊靜悄悄的一片,大開的院門,空無一人的院子,一切都那麼的安靜,即便時不時得有落葉的沙沙聲也隻是襯托的這一刻的院子更加的安靜,似乎整個將軍府都是這麼的安靜。
坐落在院子裏角處的花圃裏的幾盆花的葉子已然抽綠了,其中葉子最綠的那一盆旁邊的枝幹上還掛著一朵還未盛開便衰敗的花骨朵,墨綠的顏色此時有一種妖異的美感。一切都靜謐的剛剛好。
遊走在擁擠的街市上的木雲此時全無目標。
她幾乎把整條街的醫館和藥房的大夫都找遍了。可是沒有一個會解毒的,眼看著前麵的人流已經散去,隱隱已是盡頭,木雲心中一片片的寂落,歎了一口氣,掀開布幔,對馬夫道。“師傅,咱們繼續往前走吧,然後這條街走完咱們再去下一條。”
“都聽木雲姑娘的。”因為尋找大夫的時候都是木雲去的所以馬夫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即便這樣他卻知道一點那就是木雲姑娘是白葉係小姐身邊最的臉的丫頭。
而白葉係則是將軍最疼愛的女兒,能夠哄的二小姐開心,自己以後再侯府的日子一定會好過許多。
想到這裏,馬夫的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隻是他臉上那帶著幾分算計的笑容同他往日裏內向的麵貌很是不般配。
不遠處又是一家醫館,馬夫停下了馬車,木雲跳了下去,直直便衝了進去不一會失落著走出來,跳上馬車,繼續下一家。
而處於西街的邀悅樓今日本該是客似雲來的熱鬧景象,偏偏此時大門緊閉,竟是一個在門口招呼客人的都沒有,不過你可不想想錯了,這都是邀悅樓的主子玉星月的決定,他覺得樓裏的姑娘忙活了一個冬天太累了,所以打算給她們放一天假讓她們好好的休息休息,所以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卻是事實無疑。
所以幾個跳躍後出現的郭子在瞧到大門緊閉的邀悅樓在一瞬間的錯愕以後,拐到了後門,也不等裏麵人開門,直接便翻牆跳了進去,輕車熟路的直接朝著玉星月可能會在的房間走去。
其實玉星月會呆的房間是哪個在邀悅樓裏早就不是秘密了,誰人不知道自家公子以前最喜歡住的是小樓最東頭的房間,而如今則是東頭的第二間,也就是之前白葉係住得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