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找到雪櫻的話,我哪裏還需要來找你幫忙。”
被人如此懟了一句,白葉係也沒有著惱,張靜淼說的沒錯,事情確實就是這樣,如果雪櫻能夠找回來的話,哪裏還需要她一個外人來說辦法,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回雪櫻可是如何找回呢?白葉係微微一笑看著張靜淼道,“那張小姐,不知道你們可有去官府哪裏報案,有沒有去青樓調查那客商的下落?”
“這還用你說,自然是去了,可是那青樓的老鴇說了那客商直說是在西北做生意的,老鴇看他出手闊綽,好不容易能夠得那麼多銀子,那裏還會問那麼多,直接就一手銀子一手人的把雪櫻給送上了馬車。”這時張靜淼回憶起後來他們去青樓詢問事情時的場景,滿臉的憤憤之色,隻是不知道究竟在憤慨什麼。
白葉係聞言柳眉微垂,老鴇的說辭倒也沒錯,能夠來往於歡場的又會有幾個說真話的,至於那客商是否真的是在西北做生意的也不好說,那麼這樣下來似乎雪櫻的行蹤就更加成了一個謎團,而且最重要的是出了京城的大路小路三麵八方。
不說十幾條也有百十條,除非一條道一條道的問不然很難能夠問出雪櫻馬車的去向。
想到這裏,白葉係心中一動,剛要開口,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巴,張袁航並無權勢在身,唯一的倚仗也就是他是首輔大人的兒子,如今雪櫻失蹤,隻怕他早就找到了首輔大人,首輔大人一直反對他和雪櫻二人,隻怕也不會派人幫他去找雪櫻馬車的行蹤,這時白葉係突然有些明白這個男人為何會垂頭喪氣了。
這要是她隻怕也會是他現在這幅模樣。
“白葉係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張靜淼道,是啊?該怎麼辦呢?白葉係自己也不清楚,現在的她看著眼前的女子,反而更加深刻的引起了她心底那剛藏下去的愧疚,如果不是她的話。
如果沒有她給張靜淼出主意的話,是不是這對有情人就不會落到這個下場,不過誰也不能看破未來過去自然也就無從得知。
白葉係長長歎息一聲,將張靜淼抱在懷中,一向嬌縱任性的張靜淼未嚐不是因為自己的愧疚而痛哭,可是哭卻不能解決問題,白葉係很抱歉不能幫到她,隻能陪著她在一旁坐著,最後張靜淼走了,走的時候沒有說話,整個人安靜的有些可怕。
白葉係站在原地靜靜地注視著她的背影,一直消失不見這才收回眸子回到了靠著窗戶的椅子上坐下,阿寧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副景象。
“小姐……”
“阿寧怎麼了?”白葉係淡笑回頭,目光裏滿是暖暖的笑意,隻是阿寧卻能看出那笑意分明沒有達到眼底,在她的眼睛深處是濃重的一抹愧疚和不安。
“沒事,奴婢隻是覺得這事也不該怪小姐,誰能想到會突然有人看上雪櫻姑娘呢!”一說起話阿寧就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有些收不住口了。
“你說這雪櫻在咱們大成,誰人不知,可是誰也沒有真正的為她贖身,冷不防的跳出來一個人一眼就相中了,然後把她帶走了,這事誰能想到呢?小姐你就別自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