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管家又換了一個嘲諷的語調,道:“咱們南冥王府這廟太小,還是容不下明王爺您這尊大佛,您還是請回吧!”
盛曆央最終還是氣呼呼地離開了。
畢竟那管家說完之後,整個南冥王府還真的是放下了門栓,幹脆不見客了。
他盛曆央就算是再霸道,也不能站在人家南冥王府罵街。
他倒是想直接帶兵衝進去,可真要是這麼做了,那和起兵謀反有區別嗎?
所以,盛曆央最終隻能是乖乖吃下閉門羹,灰頭土臉地回去了。
夜靜悄悄的,盛曆央的心情卻不那麼好。
偶然的一兩隻烏鴉飛過,淒厲地叫喚,惹得他十分不快。
最終,叫罵了幾聲的盛曆央,可算是有了興致,起身就要射殺那些烏鴉。
可夜晚的烏鴉那哪是輕易能夠射殺得幹淨?
最終,覺得連一隻鳥都敢和自己作對的盛曆央幹脆調來了府上的侍衛開始了滅烏鴉活動。
不僅如此,為了防止烏鴉繼續棲息,盛曆央將自己院子周圍少有的幾顆梧桐樹都給砍了個幹淨。
差點把其他樹木也一並砍了,要不是一旁的管家攔著。
這邊明王府鬧得人仰馬翻,南冥王府卻是一片安靜。
“王爺,您真的就讓明王爺這樣回去了?”宮明夕的替身侍衛舟羽有些不安。
自家王爺明明就在府上閑的下棋打發時間,卻死活不肯見那南冥王,他確實搞不懂這裏麵的門道。
“舟羽,讓你去打聽的事情,你可算是打聽清楚了?”南冥王避過了他的問題,反問舟羽。
舟羽連忙將自家得到的消息上報。
“這次那欣悅郡主可比所有人都要熱心。不過屬下也調查過了,這欣悅郡主據說是送了韻側妃一批香料。而這香料反而被做成了香包。”
“就是那有毒的香包?”宮明夕下棋的手不自覺地停了下來,他抬起頭來問。
這個欣悅郡主盛夏薈,宮明夕也算是有所耳聞。怎麼聽上去,她都不像是那麼有心機的人。這次,會是她下手暗害府上的兩位側妃嗎?
“這倒不是,”舟羽連忙道,“根據屬下的打探,這位郡主送出的的香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具體的情況,牽涉到明王府的內務,屬下還是不方便打聽。”
“說到底,這事還是需要讓白側妃去辦。”宮明夕有些不樂意了。
自己的手下這麼無能還真是很少見啊。宮明夕甚至有些不滿意舟羽今天的答話方式。
宮明夕也不仔細想想,這事才過去了幾天?今天得到的消息,能夠找到這麼多消息,已經是極為不錯了。
明王府裏麵規矩森嚴可不比南冥王差到哪裏去。再說了,這事都是正規存了記錄的,不然舟羽也翻不出來。
“王爺倒是很相信明王那個側妃白氏。”與宮明夕對弈的那人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
“墨先生可覺得不妥?”宮明夕忍不住輕咦了一聲,卻還是很快收斂,鎮定應對。
要知道自己這位謀士墨先生可是從來不對任何人產生這樣的疑問和評價,可是他宮明夕做錯了什麼?
墨先生這邊落子依舊平穩,道:“王爺算是說笑了。老夫隻是覺得你這次實在是太冒險了。這樣明目張膽,難免會落人口舌啊。”
明王雖然是朝廷唯一的異姓王,一直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也是壓在北梁頭上唯一的不安定因素,但是明王依舊是王。
從名義上說,明王和南冥王一樣,都是王爵。
無論如何,宮明夕都不能直接這樣毫不留情地將明王府上的女眷帶走,並且嚴刑拷打。這番避而不見,更是藐視國法。
“本王做了什麼又讓那些人多嘴了?”宮明夕不緊不慢,道,“本王不過是讓人請明王府的韻側妃和杜夫人過來協助辦案,如今她們兩個人都在京城的客棧內被本王的手下好吃好喝照顧著,難道這也很過分嗎?”
宮明夕嘴角輕笑,表示對於流言一點兒都不在意。
沒錯,他的確是派人將明王府的兩位女眷給請了回來,不過那也是例行問話。
他可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至於嚴刑逼供,那更是瞎編。宮明夕從來沒有審問過這兩個女人。
當初盛夏薈看到的,不過是一場鬧劇而已。他審問時,的的確確用了大刑,可被審訊的人,卻和明王府沒有任何關係。
總不能說,在刑部大堂隻有明王府寧側妃遇害這一案件等著被辦理吧。
到時候,就算是有人問起來,那也和他南冥王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