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嗎?這兩個小娘子還真是嘴硬,早招供不就好了,非要保護這幕後主使,平白無故受這麼多罪。”
盛夏薈這次可算是有些嚇到了,她幾乎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這裏的。她隻記得滿目的紅和那嗆人的血腥。
盛夏薈這位平素裏刁蠻任性慣了,大場麵也算是見過。
隻不過,如今這血流成河的樣子,還真是看的她有些觸目驚心。加上內心中有些事情始終堵得慌,於是乎在外人看來,她就顯得是麵如土色,抖如篩糠。
她這表現,周圍人可是看在眼中。這要是換了別人,隻差當場就認定了她是幕後凶手。隻可惜,換了這位郡主,旁人倒也不敢多番置喙。誰讓人家是當今明王的親妹妹,皇上親封的欣悅郡主!
哪怕就算是這位郡主殿下當場哭天搶地地認罪,隻要朝廷不發話,誰也不能將殺人的罪名扣到她頭上。更何況,這位郡主隻是害怕而已。
換句話說,一位沒有出閣的郡主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場麵,做出這樣的反應那也算是自然。盛夏薈這番最多是當眾失儀,還算不得其他許多。
盛夏薈可不這麼覺得,她幾乎都要將手戳到對麵那女人臉上了。
“香麗嬅,你究竟安的什麼心,這番你莫不是想要本郡主出醜?”盛夏薈一手微微叉腰,真恨不能上去撕咬一番。
那位叫做香麗嬅的女人卻不緊不慢地握住盛夏薈的手指,上前一步道:“郡主殿下,你這樣慌張又是為何?”
“為何,你指不準是沒有看出今天的場麵。”盛夏薈一提起這點內心還有些波動,道:“今日那南冥王宮明夕可是下了狠心,非要讓那杜曄雲和昭韻那兩個女人開口。那場麵,隻差沒有當場將兩人打死了。”
“這麼說,那韻側妃和杜夫人肯定是扛不住刑罰,一定是說了出口!”香麗嬅用手撫摸著自己的額頭,一臉嚴肅。
香麗嬅原本打算撫摸自己的頭發來鎮定心神,隻可惜她摸到的隻是滿頭華翠。出於尷尬,她隻能改為撫摸額頭。
這位香麗嬅香夫人,和杜曄雲一樣,是明王府上的一個小妾。
她和白葉係杜曄雲這些人都不同,她既不屬於杜曄雲這樣受寵的夫人,又不屬於白葉係這樣既不受人待見的人。她在這明王府裏麵,倒是和獨特的存在。
準確說,這位香夫人最大的倚仗,便是她是府上唯一和欣悅郡主盛夏薈玩得好的存在。
她們兩個人的關係,可以說算得上是蜜裏調油,如膠似漆。
平日裏,盛夏薈可沒有少幫著自己這位好友在自己哥哥麵前長臉,然而收效甚微。
誰讓這位香夫人的出身,實在是過於寒微,也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親族。
對於明王盛曆央來說,的確算不上什麼好處。再加上,這個香夫人算不上溫婉可愛,更算不上可人。所以這位香夫人也算不上得寵。
如果不是盛夏薈的再三推薦,估計她早就會被當做明王府裏麵的那些個塵埃一樣,被遺忘在角落裏麵。
當然,香夫人內心深處是不滿意這樣的境況,正如她並不滿意盛夏薈一樣。
這明王府,寧側妃和韻側妃那就算了,憑什麼白葉係都能占據著側妃的位置不放手?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出身,就她那樣的懦弱性格,能夠混的上當個夫人就不錯了。偏偏這女人站在側妃的位置上不幹事。
這件事怎麼讓香麗嬅忍得下去?
所以,平日裏在盛夏薈麵前挑撥離間,這就是香麗嬅經常幹的事情。
這次韻側妃被人抓走,也便是她攛掇著讓欣悅郡主盛夏薈前去打聽情況的。
“若不是怕她們胡說,本郡主又怎麼會親自去那個地方!”盛夏薈這邊見香麗嬅有心躲閃,恨不能上去直接扯了她那朝雲近香飛雲髻。
香麗嬅見盛夏薈如此急躁,便上去安慰,道:“郡主您在害怕什麼?您不是就是送了那杜夫人和韻側妃一個香包,這事能有什麼?這是您的賞賜,別人還能多說什麼嗎?有必要這樣緊張嗎?”
“本郡主自然是聽哥哥說,最近要確立王妃之位了。所以本郡主才聽你的,給她們兩個人一人準備一份禮物。可誰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盛夏薈急的頭上都冒汗了,這都是哪跟哪啊,真是快要煩死她了。
盛曆央到底是她的親哥哥,她再不怎麼待見明王府上的這些個女人,可對於未來的明王妃,那也是心存一份敬畏的。
香麗嬅給她建議送一份禮物,讓表麵上過去,她也覺得這事還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