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在一旁為明王解惑道:“白側妃這是在用黑狗來做實驗,以模擬寧側妃之死。”
盛曆央冷哼一聲,寒聲道:“枉顧生命,殘忍。”
其實,另外一個點都沒想到,用黑狗來模擬寧側妃之死……
但是白葉係掏了掏耳朵,假裝沒聽見,然後從瓷罐子裏掏出一隻毒蜘蛛子來,那毒蜘蛛不斷掙紮,尾巴卻被白葉係捏得穩穩地,動彈不得。
方才她說的“生物毒素”就是蜘蛛毒了,畢竟原身在房梁上被毒蜘蛛嚇到,一般來說王府這等貴重之地,不應該有這種有害生物,可見是有人故意為之。
白葉係把毒蜘蛛丟到黑狗背上,毒蜘蛛下意識地把尾部的螯針紮進了黑狗的身體。
那黑狗低叫一聲,隨後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在地上嚎叫、翻滾、抽搐,最後停止呼吸。
王大夫將黑狗的屍體扒拉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驚歎道:“這果然和一滴滅的死狀一模一樣!”
眾人嘩然,看向白葉係的目光都帶了些許敬佩。
王大夫是京城裏的名醫,聲望極佳,連他都沒有查出來寧馨兒的真正死因,白葉係卻把原理搞得一清二楚,足見醫術還在王大夫之上。
“哼,這原理連名震京師的王大夫都沒有搞清楚,定非常人可用,而你卻對此如此熟悉……”盛曆央麵帶狐疑地看著白葉係,意有所指。
白葉係心知他還在懷疑自己,有些無語至極,歎了口氣,無奈地攤攤手,語氣難免不爽,“明王殿下,您府上姬妾成群,恐怕您自己都不是很了解她們吧?”
“府上隻有臣妾一人買了一滴滅,這顯然是有人想要嫁禍,包括臣妾出現在您房間的房梁之上,都是有人攛掇使然。”
白葉係頓了頓,放緩了語氣,續道:“目的就是為了造成,一滴滅發作猛烈,當時隻有臣妾一人才可下毒的假象,從而嫁禍給臣妾。”
“這心思並不難猜,若非臣妾機緣巧合之下對這些頗為熟悉,恐怕今日就要被判處斬了。而若不是明王殿下對臣妾成見太深,以您的英明神武,斷不該看不出來的。”
這話雖然反駁了盛曆央,卻也暗中給了他一個台階下,因而盛曆央雖然心中仍有疑慮,卻隻是冷哼一聲,不再發作。
南冥王宮明夕放下手中的書,意味深長地看了白葉係一眼,淡淡道:“不錯,你證明了你的能力,本王特批你作為本王的助手,一起調查此案。”
“給你七日時間,七日之內,調查之時要時刻陪同在本王身邊,不得擅自離開。若七日之後案件依舊不明,那你……”
宮明夕唇邊忽然露出一絲笑意,“那你就隻能作為殺人凶手,認罪伏法了。”
那笑意一閃即逝,把白葉係晃得心神一怔,心裏怎麼琢磨怎麼不是個滋味,白葉係還道這宮明夕是個清冷出塵的脫俗之人,沒想到還有點兒……腹黑?悶騷?
“嗯?不願意?”清冷的聲音響起。
白葉係聽到宮明夕低沉卻尾聲上揚的問話,白葉係連忙點頭,目光語氣都難掩欣喜,道:“願意願意,能協助南冥王殿下破案是臣妾的榮幸!”笑話,忙活了一天就是為了得到這麼個機會,怎麼可能不願意?
“嗯,此時天色已晚,先將疑犯押回牢房。”宮明夕看向盛曆央,淡淡道,“明日起開始查案,這七日本王恐怕要在明王府小住,明王殿下不介意吧?”
“這是自然,本王求之不得。”麵對宮明夕,盛曆央的語氣恭敬了許多。
白葉係又被帶回了那間囚牢。
夜深露重,牢房裏更加陰冷潮濕。
一盞昏黃的燈火在簡陋木桌上搖曳著,勉強照亮了一方囚室。
白葉係縮在木床的一角,凍得渾身蓋滿稻草。
白葉係目光遊離,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切。
今日她憑借較強的心理素質,在眾人麵前表現得自信坦蕩,為自己爭取來了翻案的機會。
看起來沒什麼異常,但這宮明夕答應得也太過輕易了些,她捉摸不透。
還有,明王府中,究竟是什麼人能明白這種中毒原理呢?
白葉係目露沉思,這確非尋常醫者能夠明白,起碼水平也要與王大夫相差仿佛。
忽然,“嘩啦”一聲,牢門的鎖被打開了。
白葉係回頭一看,隻見宮明夕正站在門口,心中微訝。
嗯…他怎麼來了?
獄卒打開牢門後,向宮明夕躬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