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 第五章 兩人調查(1 / 2)

而就在白葉係隔壁的一些女囚也不敢多言,隻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囚室,蜷縮起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到白葉係蜷著身子的樣子,宮明夕挑了挑眉,撩起衣袍坐在桌邊。

“不知南冥王深夜到訪,有何貴幹?”白葉係撥開身上的稻草,下床坐在宮明夕對麵,問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非奸即盜。

這宮明夕如今就是。

宮明夕麵色平靜,深邃的眼眸在燈火照耀下顯得越發幽深,“今日公堂之上,本王見你很懂醫毒之理?”

“略知一二。”白葉係嘴上謙虛,神情卻頗為自信,暗自尋思著宮明夕的來意。

隻見對方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放在桌上。

白葉係狐疑地拿了過來,輕輕一嗅,神色多了幾分凝重,“此物為慢性毒藥,藥性似乎很重,殿下還是不要隨身攜帶為好。”

“可有解法?”宮明夕見她隻是一嗅,便知是藥性極重的慢性毒藥,眸中多了幾分期許。

白葉係疑惑地抬眸,與之四目相對。

暖黃燈火映得二人麵容多了幾分柔光,點點光芒在彼此眸中搖曳閃爍。

白葉係沉吟片刻,道:“有些困難,需要時間。”

“如此,甚好。”宮明夕微微頷首,麵色如常,眼底掠過一抹輕鬆之色。

旋即他壓低聲音,道:“你幫本王研製出此毒的解藥,隻要日後你不做出危害北梁之事,本王就不會追查你的真實身份,如何?”

白葉係微微一怔,旋即了然。

她今日的所作所為與原來的白葉係大相徑庭,以南冥王的眼光和閱曆,定然會發現異常。

但她並不擔心,沒有人能查出靈魂的來曆的。

白葉係勾唇一笑,清亮的眸子直視宮明夕,神色坦蕩,道:“殿下想多了,我就是我,真實身份就是白飛路大將軍的女兒白葉係。”

宮明夕見她一副坦然的模樣,薄唇微抿,並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道:“那白側妃可願意助本王研製解藥?日後若有需要,本王可助你一臂之力。”

南冥王的一臂之力,有這麼好的事?

白葉係挑眉,目光若有所指,笑道:“那也要臣妾先免了死罪,才能有命研製。”

“本王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者。”宮明夕唇角微勾,起身向牢門走去,“那就這麼說定了。”

白葉係目送他遠去,手指摩挲著下巴,南冥王大半夜來這麼一出,估計就算自己查不出案件真相,也不會死了。

隻是那毒……倒是很複雜。

宮明夕走後沒多久,兩名獄卒便來將牢門鎖上,順便丟給白葉係一床被子。

毫無疑問,是南冥王的吩咐。

至此,白葉係一夜好眠。

翌日。

宮明夕帶人解開了白葉係的鎖鏈,又命她梳洗打扮一番,與他一同在明王府用過早膳,便開始準備查案了。

兩人相對而立,“依白側妃之見,我們應當從何查起呢?”

今日的宮明夕一襲白衣,銀線做繡,配上他白皙的麵容,越發清雅出塵了,襯得他毫無感情波動的一句話,似乎都多了一分溫柔。

若是尋常的小白臉,白葉係定會在心中評價:一股受氣。

但宮明夕卻毫無柔弱之氣,尤其是那深邃的五官和健壯的身材,可謂很有男人味了。

“嗯?”

白葉係立刻回過神來,眸光清亮有神,眉目淡然,似是早有計劃,淺笑道:“跟我來。”

……

按照原身的記憶,白葉係帶著宮明夕在明王府繞了幾圈,來到一個小院,院前的圓形拱門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三個字,“曄雲閣”。

而那杜曄雲正提了一個花灑,對著欄杆前的花田澆水,神色慵懶無聊,一隻手擺弄著腰間的淡青色荷包。

忽然聽到腳步聲,她抬頭一看,隻見宮明夕和白葉係自院門款款而來。

“白側妃怎麼有空來妾身這兒了?”杜曄雲放下花灑,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起身,向宮明夕和白葉係行禮,但她心中其實是極不情願的,畢竟白葉係平日裏一副懦弱愚蠢的樣子,令人不屑。

但南冥王在側,她不敢不行禮。

而這杜曄雲便是那教唆白葉係去明王房間藏房梁的那個小妾。

一見杜曄雲的麵色,白葉係便挑了挑眉。

無他,此女眼窩微陷,麵色暗沉,一副憔悴的模樣,倒不太符合她那略帶囂張的氣質。

忽然,白葉係鼻翼微動,隱隱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香氣。

眸光微轉,最後落到杜曄雲腰間的荷包上。還以為她的麵色隻是單純的憔悴,沒想到另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