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莊主道:“哼,你還不是敷衍老夫,倘若月寒教十年不滅,難道要小女等你十年,荒唐。雖然你於我有救命之恩,可是你玷汙了軒兒的清白,又不肯取他為妻,我姓羅的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張玉龍雖料到羅莊主會下手攻擊自己,但是礙於輩分自是不肯出手拆解,足尖一點直越開兩丈之遠。羅莊主既然出手便不再客氣,隨著一躍,接連拍出數掌。張玉龍一招鐵板橋,雙掌一撐,再度越開兩丈。張玉龍輕身功夫雖及不上郝無痕般飄忽不定,如同鬼魅。但是沉穩紮實,也僅此與郝無痕而已,卻不知高出羅莊主多少籌。
羅軒香見二人說話間猛然出手,要知道羅軒香雖然精通奇門八卦與五行術數,但是於武功卻是一知半解,還道是張玉龍逼得連連後退,不由得上前勸道:“爹爹,玉龍,你們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談麼,為什麼非要動手不可呢?”
張玉龍道:“是啊,前輩請手下留情。”
羅莊主並不答話,運起家傳拳法,“切雲”拳法。此拳法名為切雲,講究瞬間爆發,更兼快捷無比。羅莊主原本便為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內力渾厚,更兼此拳法快捷淩厲,與之過招,稍有不慎便會被擊得骨斷筋折。
張玉龍一窺便知其中厲害,不敢再一味的退避,適時的以天隱派的拳法拆解,偶爾被逼得太緊便會還出一招以緩解攻勢。
二人又鬥十餘個回合,張玉龍朗聲道:“晚輩明日還須比武奪擂,前輩何要苦苦相逼?”
羅莊主見張玉龍在自己竭盡畢生功力的猛攻下依然能夠言談自如,自知張玉龍功力不知勝過自己多少倍,不禁暗暗心驚,知道自己再怎樣進攻也上不得張玉龍分毫,當即收功道:“你玷汙我女兒清白,還欲始亂終棄,像你這般無恥,還有臉去爭奪武林至尊?”
羅軒香一聽,不禁臉紅道:“爹爹,你誤會了。玉龍和軒兒清清白白,玉龍也絕未對軒兒做……做過那……那種事。”
羅莊主半信半疑道:“當真,此事非同小可,千萬別騙爹爹?”
張玉龍道:“晚輩對天發誓,絕未對軒香做過那無恥之事,若違此誓,但叫我張玉龍天打雷劈,不得好似。”
羅莊主看了看羅軒香,搖了搖頭道:“女大不中留,管不了了,管不了了。”說著轉身離去。
二人經羅莊主這一鬧,都覺一陣陣臉紅,尷尬無比,不知該說些什麼。張玉龍幹咳一聲道:“軒香,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回房休息了,千萬別累壞了。”
羅軒香點點頭,羞澀道:“好的,你也是,明天還要比武呢!”
二人惜惜而別,張玉龍自是回至房間,對於同羅軒香的玩笑之語和最終的真情約定思慮萬千,一時間竟湧出要放棄所謂的使命,不去管什麼江湖安寧,隻留在這個時代與羅軒香廝守一生的念頭。
但隨即收起這不負責任的思想,可是覺得心中雜亂,幹脆盤膝運氣,全做是在休息了。慢慢長夜,直至第二日午時,群雄方聚集於蜀山,當先共聚英雄宴。羅莊主,呂削與少林,天山等各大派自是位居首座,餘人皆按照輩分名望分別入座。
而張玉龍與郝無痕二人以此時的名望和成就,足以可以與少林,天山這些的大派掌門平起平坐。但是二人不願張揚,連同三女挑了一個偏僻的小桌共坐。羅莊主清清喉嚨,運氣送聲道:“大家靜一靜。”
羅莊主的聲音並不甚大,但是內功深厚,於嘈雜的宴席中卻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張玉龍聽後,眼中更是一亮,心道:“昨日我們隻是比了比招式,已然稱得是精妙無比,沒想到羅前輩的內功也這般深厚,真不知道天勝是怎樣擒住羅莊主的。”
羅莊主繼續道:“各位朋友,現今月寒教為禍江湖,在下也在月寒教中吃過一個大大的苦頭。在下辛辛苦苦創立起來的正氣山莊不但盡毀不說,就是本人也是受被擒。我想今日在坐的各位不是於在下一樣對月寒教深惡痛絕,便是基於俠義心腸,為江湖正義共進一分力量。”
群雄聽後振奮不已,齊呼道:“正是如此。”
羅軒香滿意的點點頭道:“在下已經在請帖中寫明,我們既然是武林中人,自然要以武會友,在切磋中一同推舉出一位武林至尊來率領群雄,一齊攻打月寒教總壇。
群雄齊聲喝彩,把酒言歡,整個蜀山熱鬧異常。但是五人的桌子上卻沉靜異常,郝無痕皺眉道:“蜀山派發送英雄帖應該不是什麼秘密吧,可是怎麼會……”
張玉龍道:“不錯,太安靜了,叫人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