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削當即前往傳音台,以蜀山傳音術召喚方圓百裏以內的蜀山弟子回山。蜀山派的禦劍飛行之術畢竟非同尋常,方至午時便已盡數抵達。
呂削身為蜀山派的掌門人,自然首先鼓舞蜀山派,於是推出羅莊主。羅莊主也曾領袖群倫,威嚴的氣魄少有人及,此種場景更是不在話下。
羅莊主朗聲道:“月寒教為禍江湖,老夫也是受害者之一,已經被害得家破人亡,老夫被捉,曾經江湖中人都會給幾分麵子的正氣山莊,現在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不過虧得貴派的張少俠相救方得脫險。現下又得各位相助,各大門派終於與我們統一了陣線,不可一世的月寒教的末日到了。”轉身向羅莊主行禮道:“一月後,老夫欲將蜀山派與正氣山莊聯名在蜀山之上召開武林大會,在群雄中以武會友,公平角逐武林至尊,率領大家一同攻打月寒教,不知呂掌門可否答應老夫的請求?”
呂削忙還禮道:“羅前輩得高望重,正氣山莊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羅莊主能在蜀山發送請帖,實在是我蜀山的榮幸。
羅莊主道:“那還望蜀山諸俠相助發帖。”
四周轟然響起:“惟羅莊主之命是從。”
由於蜀山弟子的鼎力相助,一切在有條不紊中進行著,發送請帖這些小事,自然不需要張玉龍,郝無痕二人親往,因而便留於蜀山之中悉心教導傳授趙氏兄弟武藝。虧得趙氏兄弟悟性不低,武功原本便以晉級一流高手的趙氏兄弟,進步神速,內外功夫盡皆大進。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蜀山弟子奔波勞碌與辛苦的布置了一個月,所謂的便是這一日群雄的集會盛日。
持貼先至的武林人士高談闊論,相聚一晚,直至三更方休。張玉龍見蜀山鼾聲四起,在床上輾轉反側,無心睡眠,幹脆穿衣步出房間。四周依然零散著少數劃拳鬥酒的武林人士。張玉龍隻覺煩吵異常,快步走出大殿,轉眼間便走至郝無痕與黃雲燕曾經一同墜入的小山崖。
張玉龍席地而坐,雙腿於崖邊蕩著,心道:“現在的情形這麼複雜,這些人竟然還能夠這樣徹夜飲酒作樂,真不知道他們是無所謂當前的形勢還是在苦中作樂。單單靠這些個烏合之眾真的能夠打敗天勝的月寒教麼?”
張玉龍仰望圓月,不禁歎息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時長像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一道柔和地聲音傳來:“好詞,想不到你的文采也這般好。”
張玉龍微笑道:“多謝誇獎,不過這首詞並不是我做的,隻是兒時所學的宋詞而已,你是唐朝的人,不知道這首詞並不奇怪。”
柔美的聲音接著道:“宋詞,那是什麼,我還真的不懂啊,不過你剛剛所念出來的詞牌曲沃倒是聽有人做過,不過差別卻是不小。”
張玉龍運起內力,向一旁的地麵吹了一口氣,直將四周的地麵塵土吹盡,道:“坐吧,軒香,你站著說話我覺得很不習慣啊!”
張玉龍所吟誦的乃是宋人蘇軾所作,此時隻是唐朝,也難怪羅軒香不知曉。張玉龍見羅軒香微微一笑,坐在自己身旁,接著道:“這首詞叫做<水調歌頭>,是幾百年以後,一個叫做蘇軾的人所作。”
羅軒香淡淡一笑道:“這首詞雖然談不上悲涼,但是卻也十分感歎人的悲歡離合。”
張玉龍道:“是啊,沒想到這麼快,從炙炎穀底出來剛剛半年……這個武林大會之後,便要向月寒教發起總進攻,一切就在此一搏了,所以武林至尊我誌在必得,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