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她雙眼裏生出怯生生的光。
不斷的後腿,像是看待一個怪物一般看待他。
“你瘋了!喪心病狂!”
無論她怎麼猜測,都沒有他親自承認來得震驚,簡直是不可理喻!
“茵曼!”
席亦軒不管不顧,拽著她的手,兀地拉著擁入了懷中:“我都是為了你,隻要你答應離開他和我在一起,我可以放席禹辰一馬!”
“癡心妄想!”盛茵曼用力的掙紮,腦袋埋在他的胸膛,雙手捶打著他。
席亦軒不但不鬆手,反而更用力,十指緊扣著,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我真的愛你,你不是也關心我嗎?你敢說你對我沒有一點點念想?”
念想?
回想三年來,念想很多,每一次抱有期望都被他的冷漠磨滅了。
“沒有,沒有,你放開我!別讓我討厭你行嗎?”盛茵曼不停的掙紮,又急又惱。
“不可能,你明明還關心我的!”席亦軒偏執的說道,唇印在她臉頰,聞著秀發的芬芳,不肯放手:“上次,打架的時候,還有前幾天。”
她關切的眼神,一直被他記在心裏。
他不相信,自己在她心裏一點分量也沒有。
“我隻是同情你而已,別自作多情了!”盛茵曼左躲右閃,曾經渴望的親密,如今隻覺得惡心極了。
同情?
席亦軒條然呆住了,仿佛耳邊炸開了驚雷。
趁著他是手上的力度放鬆,盛茵曼從臂彎裏逃出,拔腿就要逃走。
“你不是想救席禹辰嗎?”席亦軒背著她發問,渾身散發著冷意。
盛茵曼猛地駐步,扭頭看他,心有餘悸,不敢靠近。
“你能放過他?”一縷發粘在嘴角,茶色的眸子還含著晶瑩的光點,帶著期望,楚楚動人。
“我說過,要你離開他!你辦得到嗎?”他緩緩轉身,淩厲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音調不重不輕。
盛茵曼呆滯著,慢慢的,收攏十指握成拳,尖銳的指甲陷入皮肉裏,很疼。
“我,能考慮一下嗎?”
之前無數次的想過要離他而去,等到真要她離開的這一天,卻不想,不願了。
語音,對他來說很重要,或許比她還要重要得多。
失去語音,席禹辰可能會從此一蹶不振!
這不是她想要的的結果。
“好,給你一天時間,最好明天早上之前就答複我。”
席亦軒邪侫笑容,看起來恐怖又陰森,“隻要你答應我,我會馬上停止對語音的攻擊,安排你離開這裏。”
“席亦軒,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卑劣?”盛茵曼搖頭,眼前的男人,陌生得可怕。
回想起來,自己也不明白兩人同一個屋簷下生活的三年是怎麼度過的,渾渾噩噩。連,一個人麵具下的性情,都沒看清楚過。
“都是你!你要對自己的無情負責。”席亦軒咬著牙,恨恨道。
如果,她長情一點,等他兩個月,待他摸清自己的心,生活不會是這副不堪模樣。
“算是吧,我想好了再聯係你。”她自嘲一笑,他背後,已經有一雙怨懟的眼,死死的鎖定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