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不予反駁,事實就是如此。
眼看著語音不行了,能脫身的都想脫身,連傭人都怕這個家付不起薪水。
“接下來該怎麼辦?”盛茵曼冷靜了許多,理智也恢複了。既是事實,無法改變,沉浸在悲傷裏,隻會惡化現狀而已。
“賣公司,賣房賣車,賣地,所有能賣的都得賣,不然,BOSS他會坐牢。”
“坐牢?”盛茵曼驚詫而起,眼睛瞪得如銅鈴大。
商場上的事她不懂,法律也不是很懂,嚴重這種地步,他還真沒想過。
剛才聽他說,欠了銀行7億多,怎麼才能還上啊?
“為什麼要他坐牢,盜資金的人呢!為什麼不承擔法律責任?”
青歌一個頭兩個大:“我們去起訴了,但是律師不接case,法院不接受訴訟,我們也沒辦法。”
瞟了眼盛茵曼錯愕的神色,青歌解釋道:“這個世界就是這麼黑暗,有人施壓,不想讓我們起訴。”
盛茵曼不傻,這麼一說她就懂了。就像是之前誣陷她抄襲的藝術委員會,還不是在席禹辰的威壓下還了她一個清白。
這個世道,權利大過天的人眼裏是沒什麼公正可言的。
“不是還有美國的公司嗎?”盛茵曼想到了去美國不久的應皓,聽說美國的市場要比國內的要大得多。隻要那邊抽資出來,應該很輕易的填補上這邊的空缺。
青歌攤開手,長歎道:“前不久拿去研究新產品了,流動資金不錯,相當於杯水車薪。”
所以有那麼一句話,禍不單行,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不行!那不行!賣個破產的公司能還上銀行的錢嗎?”盛茵曼急得原地打轉,不用青歌回答答案也顯而易見的。
“盛小姐,你心急,也沒用啊!轉走我們資金的人還有一半沒到賬,但是,劉岩破不了加密的轉賬,隻能眼睜睜看著錢進了別人的口袋。”青歌看了眼樓上的房間,劉岩還在繼續奮戰,但已經一晚上了,還沒破解密碼,大概希望不大。
劉岩都破不了的,別人就更破不了了。
“到底是誰啊!一條活路也不給我們留!”盛茵曼欲哭無淚,焦急的快白頭。
不能讓席禹辰去坐牢,他那麼高傲的一個人,那麼尊貴的身份,怎麼可以去監獄裏?
忽然,眼前浮現了一張麵孔。
席亦軒說過,他回來會一無所有。
“我知道是誰了!”腦子裏靈光一現,她一拳搗在掌心有了目標,當即,衝出了大門。
一定是席亦軒,就算不是他,他也一定知道內幕。
席家,氣氛僵硬凝重。
竇君和席博安坐在一起,席亦軒和喬施雯坐在一起,好似受訓的孩子,低著頭,誰也不敢喘大氣。
“說,語音為什麼宣布破產,別告訴我,你們一無所知!”席誌坐在沙發對麵的太師椅上,拄著拐杖,嚴肅眼色掃過每一個人。
“真,真不知道啊!爸!”席博安愁了眉頭,他也是今天早上看新聞聽說的,還沒來得及求證,席誌就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