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

花嬤嬤看著門口兩位姑娘,一臉的嫌棄。

“兩位姑娘這天色不早了,還是請回吧。”

“勞煩花嬤嬤你通傳一聲,我是姚鈞寧,三殿下自然回來見我的。”

姚鈞寧這麼一說,花嬤嬤湊近看了看。

“還真是被殿下退婚的姑娘,這天黑我都沒注意到,我說姑娘,都已經退婚了,這是來幹什麼?姚府今個還出了命案吧,不在家呆著來三王府幹什麼,快點回去吧。”

花嬤嬤一向很護著南宮沉,姚鈞寧從沒想到進這門會這麼難,也不能再翻牆了。

恰在進退兩難之時,門口出來了人。

“路七。”

路七抬眼看去。

“你怎來這了。”

“我是來見三殿下的,能不能麻煩你通傳一聲。”

“憑什麼,我說你平日裏對我家公子就用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你真當咱們公子好欺負是嗎?您父親畏罪自殺,你還來麻煩我家公子給你收拾爛攤子嗎?”

“路七,我真沒有時間跟你解釋,你幫幫我好不好。”姚鈞寧拉住路七的手腕,迫切而焦急地目光凝望著路七,路七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連忙甩胳膊。

“你給我站遠點。”

“就當看在我與不悔的交情上,路七幫我一次,幫我通傳就好,他若不見我,我立馬就回去。”

姚鈞寧再度擺脫著,路七蹙了蹙眉頭,頓了一秒。

“真是麻煩精,在這等著。”

路七的心終究是亂的。

晚風中,姚鈞寧跟春桃站在門口,受著花嬤嬤眼光淩晨。

如同當年她剛到這府裏一般,隻是花嬤嬤最後……

“嬤嬤,最近殿下可有異常?”

“你這丫頭,竟如此胡言亂語。”

花嬤嬤還沒多教訓兩句呢,像是一道狂風而來,花嬤嬤差點兒被撞倒,南宮沉站在了花嬤嬤身前,看向姚鈞寧。

“你……”

“你……”

二人同時開口。

“我就是過來轉轉。”

姚鈞寧幹巴巴地說道,反倒是南宮沉眼中炙熱。

“姚太尉的事,本王深感惋惜。”

“沒事,我知道,我父親是畏罪自殺,既然看過了,我就先走了。”

姚鈞寧不知為何,竟有一絲尷尬,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

照理說她不該為那日發生關係而感到緊張吧,但恰恰並沒她想得那麼容易。

“進府喝杯茶吧。”

南宮沉忍不住說來,姚鈞寧耳根微熱。

“那先謝過三殿下了。”

“殿下,你在說什麼呢,這大晚上的,哪有姑娘家上門的,於禮不合。”

“她是本王未過門的王妃,有何不妥。”

“王妃,不是說退婚了嗎?”

“本王後悔了。”

三殿下一句,讓路七和花嬤嬤下巴都掉下來了,而姚鈞寧竟然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

姚鈞寧被南宮沉是拉著進王府的,驚動了王府裏的所有人。

“小姐,我在門口等你。”

“等等,春桃,你不是昨夜裏感染了風寒嗎?殿下,能不能請問生先生……”

“路七,帶著春桃姑娘去趟別院,讓問生給看下。”

“又……”

這場景,好熟悉啊,當初醉仙居,他也是被公子支開了。

春桃跟路七先走一步,而花嬤嬤,兩隻眼死死盯著。

“嬤嬤,天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去吧。”

“殿下,這還有客人呢,老身怎麼能休息呢,老身不累。”

花嬤嬤還是固執地脾氣啊。

哪知道南宮沉一個眼神。

“花嬤嬤,是不是隻有我母後來了,才能命令你。”

南宮沉這話一說,花嬤嬤冤枉了。

“殿下啊,老身來這府裏勤勤懇懇地照顧您的生活起居,您,您……老奴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