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不是我能決定的,我能做的就隻有服從命令。”

泠就像個機器,可悲的機器,這個時代的產物,這無疑讓姚鈞寧更加不能容忍。

“誰說你隻能服從命令,你自己的人生,難道一輩子都受人控製和差遣嗎?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連自己想做的,想追求的,甚至自我都不能擁有,這樣的過活,這樣的人生,你就心甘情願地過下去嗎?”

姚鈞寧雙手按住泠的肩膀,十分慎重地說來,泠被她這樣的話說的愣住了。

“你在說什麼呢,像我這樣的人本就是浮萍,如果沒有祖爺,我早就死了,說什麼自我,真是荒唐的話。”

“喂喂喂喂,祖爺是救了你的命,難道你就要用自己的一輩子換嗎?你有沒有替他擋過刀,如果你救過他,那麼早就兩不相欠了,你可以孝敬他,給他養老送終,但不是……愚忠一輩子。”

“夠了,別說了,你的思緒你的想法和立場,不要強加於我的身上,在我的意識裏就隻有一條,為聽君閣至死不渝。”泠退離了兩步,冷冷地說來,姚鈞寧翻白眼。

“靠,你這丫頭,不是逼著我把聽君閣毀了才行嘛。”

“如果你想當聽君閣的仇人,那我們隻能兵刃相見,隻是這一次,我絕不會在手下留情。”

泠眼中閃過冷意,姚鈞寧心塞。

“好好好,我就是說說,你那麼認真幹什麼,再說我也沒那能力把聽君閣給操了不是嗎,我就是想把你從那窩裏拉出來,如果你心甘情願留在那,我也沒意見,我尊重你的選擇。”

姚鈞寧討好似的緊緊抱住泠的手臂,泠又想抽回,隻是這次姚鈞寧沒肯鬆手。

“話說,桃,跟我說說南宮沉唄,我前個看你跟聞家那個大少爺神神秘秘地說些什麼,是有什麼交易嗎?是不是跟過兩天這個珍品展覽會有關係啊?媚姐說五湖四海都會來人,那南宮沉會來嗎?”

姚鈞寧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泠下意識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把你看到的亂說出去,否則你必死無疑。”

“……”

泠的氣息忽而變得凝重了,姚鈞寧心底有點不安了。

“真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過你不是暗部嗎?這種交易明麵上的事應該由蘇憶雪那些人做才更適合。”

“我現在已經不是暗部的人了,暗部原來的屬下都離開了暗部,因為……我們的樣貌已經無法在安排潛伏任務。”泠解釋了一句,姚鈞寧一怔。

“為什麼?”

“因為南宮司,當今的攝政王,也是從暗部出去的,原來暗部所有人,他都能知曉。”

“……好吧,這樣也好,聽君閣的暗部聽說一向都是做最髒最累的事,如今你轉正了,也輕鬆些。”

“轉正?”

“額……解釋不來,反正就是說你現在更自由些,更有自主能力了對吧,那你能經常接觸到你們少主南宮沉嗎?他現在怎麼樣?”

“我已經快兩年沒見過少主了。”

姚鈞寧聽呆住了,比劃出二根手指頭。

“少主三年前養好傷之後,就離開了聽君閣,四處散心,祖爺想留他,但是留不住,聽君閣雖保留他的位置,但其實就是形同虛位,我還是兩年前去北齊出任務時無意中撞到過他跟問生二人。”

泠輕言輕語地說到,可是字字砸在了姚鈞寧的心坎上。

兩年前?北齊?

天啦,福祿不是說他現在好好的嗎!

難道她的望塵君騙她!

靠!

不對不對,也有可能眼前這丫頭不想讓她接近南宮沉才說這話的吧。

“你為何這麼看我?”泠察覺到姚鈞寧打量的眼神,不禁遲疑地問。

“你這丫頭以前就不想讓我跟南宮沉在一塊,說,是不是又忽悠你小姐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