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鈞寧麵向身旁的泠,認真地問去,泠目光沉了沉。
“是我,是我不允許你跟南宮沉見麵的,你可以恨我,但我並不後悔……”
“我為什麼恨你,三年前師父說我去南宮沉麵前,隻是給他添麻煩,給他扯後腿,畢竟我除了莽撞和小聰明之外,確實道行太淺,什麼都不懂任由人宰割,我聽說南宮沉當時為了我跟整個聽君閣決裂了,我若在不知好歹到他身邊去,以當年聽君閣對京都那些奸佞的官員憎恨的程度,他們會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而我除了要南宮沉保護我,我確實什麼都做不了,不把自己磨練成利劍,我沒資格站在他的身邊。所以我得感謝你,謝謝你為我著想,你不讓我去他身邊完全是為了我跟他好對吧。”
姚鈞寧一言擊中,無需解釋,這讓泠稍稍的不自然起來。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隻是覺得有你在聽君閣,我會變得很麻煩。”
“切,小丫頭片子,不好意思啊,沒事,姐姐我天生善解人意,對了,跟你說,你跟我不同齡,我真正的年齡,要是按照這個時代結婚生子算的話,我都能當你媽了。”
姚鈞寧賣老說道,泠目光瞪大地打量著她,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模樣。
“我說的是真的,你還是不信?”
姚鈞寧很無奈啊,拉著泠的手臂搖了搖,泠見如此親昵的舉動,不由自主地抽回手臂,背過身去。
“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不過你確實沒有騙我的理由,那你打算以後怎麼辦?”泠淡淡地問了句,姚鈞寧立馬揚起笑眼。
“找到南宮沉,帶上他和你跟我回峽穀,遠離這紛爭的一切。”
“你在癡人說夢。”泠轉身看向她,姚鈞寧捧住她的小臉。
“以前吧,我沒能好好看著你,沒能保護你,讓你吃了不少苦頭,現在,我覺得我有能力保護你這小丫頭了,你就跟著我走,聽我的,我會照顧好你的,相信小姐我。”
泠看著湊近她的臉,還有她手上傳來的溫度,淡淡地自嘲勾著唇角,伸手取下姚鈞寧的手。
“我是聽君閣的人,我不能離開聽君閣,也不能離開師父,這是我的宿命。”
“小桃兒,聽君閣早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啦,祖爺當初創辦聽君閣本就是為了給徹王複仇,平反當年的冤案,可是現在徹王謀逆案已經被推翻了,京都那邊更是給徹王立了皇陵,聽君閣已經達到目的了,還想要幹什麼?難不成再殺回京都,找南宮司報仇?”姚鈞寧問,泠眼神當場冷了下來。
“聽君閣有仇必報,南宮司忘恩負義,三年前斬殺了聽君閣那麼多人,此仇於聽君閣而言不共戴天,如何不報?”
泠的一句陰寒之語頓時讓姚鈞寧明白了,看來聽君閣真的是有殺回去之心啊。
“小桃兒,那你告訴我,你想做這些事嗎?你覺得報仇有意義嗎?無非就是出口惡氣,然後在這口惡氣裏埋葬掉更多人的性命,這樣做真的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