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春桃當時在內院,她有可能傷害秦雉嗎?
想到這姚鈞寧原本極力否定,可就在當下,瞧著眼前的小桃兒如此狠絕,她有一點懷疑了。
“你想聽什麼答案?這個答案你不是心裏已經有數了嗎?”
“我心裏沒數,隻要你說不是你,我就信,因為你是寧可死都守著我的春桃。”
“嗬,真可笑,這三年的時間,你根本什麼都沒學到,鬼見愁不教你,那就我來告訴你這世間的險惡吧,我告訴你答案!聽君閣暗部的影衛都沒有感情,你舅舅雖不是我親手挑斷的經脈,但那日的暗殺,是我親自命令下去的,原本是刺殺姚峰年,也就是你父親,可是因為你調查秦雉而讓我知道秦雉也是當年參與者之一,我報給了聽君閣的祖爺,祖爺下了殺令。現在知道了吧,真相永遠比你想象的更殘忍更惡心,所以你現在最好殺了我,否則你的人生會再次變得無比淒慘。”
泠鄙夷地開口,姚鈞寧頓在那。
“你說謊。”
“說謊?我有必要嗎?姚鈞寧,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春桃,聽君閣在京都各家都安排了探子,為了引人耳目,我們什麼都願意做,你想要一個貼心的丫鬟,我就是貼心的丫鬟,為的不過是從你姚家套消息,為的就是滅掉姚家。”
“姚家我是最沒用的人,你還不承認自己說謊嗎!”
“就是因為你最沒用,我才最不招人耳目啊,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選你當我的主子。”
泠的話,太傷人心了。
姚鈞寧聽得是百般不是滋味啊。
“好,就算你說得對,那我問你,為什麼當初在亂葬崗,我都命懸一線生死不卜了,你還不肯丟下我。”
“因為影衛的任務一旦失敗,下場都一樣,那就是以死謝罪,無論是誰,姚家本就是聽君閣重點關注的對象,我任務失敗,回到聽君閣也隻能領死,與其這樣,死在哪裏都一樣。”
“……”姚鈞寧發現自己真說不過這個丫頭,可既是這丫頭說得條條是道,她姚鈞寧還是不信啊。
“話問完了嗎?問完的話,就動手吧。我可不需要你任何的手下留情。”
泠再開口,姚鈞寧聽著先是惱火,可是轉而一想,這種話分明就是挑釁,分明就是逼著她幹個你死我活,這很不通啊。
既然要拚你死我活,她直接幹脆殺過來得了,她還費力說這麼一大堆幹什麼?還故意逗挑著難聽的,不好的話說。
姚鈞寧撇過肩膀上的劍。
這劍上也奇怪,衣服都刺破了,雖流了血,但姚鈞寧心底很清楚,這不過就是皮外傷,這跟春桃方才使出來那些招招致命的招數完全不搭。
“還發什麼愣!舉起你的劍。”
又是一喝,還故意提醒,姚鈞寧若是三年前,真能被衝昏頭,就向當初她經不住真的南宮司刺激般,做了很多的錯誤的判斷,害死了王府裏那些無辜的下人。
姚鈞寧眼下閃過暗光,提起了劍直奔而去,泠就勢也衝了而來,就在兩兩交鋒之際,姚鈞寧轉了劍柄,收回了手,泠一愣,瞧著自己刺出去的劍姚鈞寧沒有半分接招之勢,若是刺上胸膛,必定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