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當初為什麼要演哪一出戲,我可以接受你是聽君閣的人,我可以接受你想殺我,我可以接受任何有關你過去的事,可是為什麼要選擇慘死在我麵前,這三年多來,午夜夢回,我最怕的就是夢到秦府裏你慘死的那一幕,那夢魘會讓我窒息,所有痛苦的,不好的,我都釋懷了,唯獨你,唯獨你的死讓我意難平,心難靜,我做錯了什麼,讓你這狠心的丫頭如此對我?”
姚鈞寧超級超級不滿地問著,當年她從亂葬崗醒過來,哪怕半死不活,她都沒放棄這個丫頭,可是直到昨天,她才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個假象,她來到這個世界所有的都是假的一般,南宮司是假的,春桃也是假的,日後她還會發現多少她曾經接觸過的,麵對過的人、物都是假的呢?
“是你自己太愚蠢,那麼相信人。”
泠冷漠地說來,姚鈞寧見這個丫頭還是如此的絕情,上前把劍而去。
她非要好好!好好的!教訓這個丫頭一頓,才能消掉心頭的怒氣。
泠見她把劍,反而心裏痛快多了。
“跟我走,不要在這打,這彙春樓現下都是探子,你不想被京都的一些人捉回去,最好別亂來。”
泠突然說道,姚鈞寧一怔,這彙春樓還有京都派來的人。
窗戶聲,姚鈞寧看去,泠已經出去了,姚鈞寧立馬跟上,而暗處觀察的媚姐,找來了下人。
“去通知家主一聲,另外加大巡邏力度。”
“是。”
……
郊外蓮花池邊上。
一場急雨來得猛,走得也快,月亮都出來了,雨過天晴,囤積的雨水隨著荷葉滑落,月光照射下,晶瑩發亮,隻是如此美景下,地麵上兩道纖細的身影卻不分伯仲、你來我往的交著手。
“桃,你這武功在聽君閣排行第幾?比蘇憶雪厲害嗎?”
“鬼見愁沒教你,比武之時不要分心嗎!”泠嗬斥著,削了姚鈞寧一縷發絲,姚鈞寧蒙了下。
“靠,你來真的,差點毀我的容!”
“聽君閣閣主之令是要你的命,你該慶幸我手下留情。”泠一句比一句絕情。
姚鈞寧聽著很不舒服,她真不相信,陪伴她那麼久的春桃隻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隻是個細作。
“行吧,既然你動真格的,那小姐就再給你上一課,你姐永遠都是你姐!”
姚鈞寧揮動著劍,泠嘴角勾著不屑。
“那就讓我看看你三年學了什麼。”
泠火力全開,直逼而來,劍劍直衝要害,姚鈞寧訝異她如此霸道而恐怕的劍術,更驚愕她如此狠絕的招數,這分明是一劍就要人命,根本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姚鈞寧是想教訓這丫頭的,可是沒想到這丫頭真的這麼絕,招招逼著她盡全力,不對,是下殺心一般。
“別分心!”
泠一劍傷了姚鈞寧的胳膊,鮮血外冒,泠無動於衷,而姚鈞寧看著刺破的衣服和滴落的血,看著泠的目光不禁複雜起來。
“我問你一件事。”
“你現在可沒資格問我任何問題。”
“不,看著你這張臉,我是在下不去手,我需要確定下,當初斷秦雉手腳的人是你嗎?”昨個姚鈞寧一夜未睡,不僅僅是春桃沒死她激動不已,還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