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鈞寧再問,那人笑容變得銳利了些。

“我家主人自然不認識那許富守,但姑娘若是在江南想問些事,沒有我家主人的話,隻怕什麼都問不出來。”

那中年人笑而說來,麵不改色卻說著讓姚鈞寧心神詫異的話。

“這麼說,我要是想打探消息,還必須見了。”

“自然,姑娘裏麵請。”

中年人做了邀約的姿態,姚鈞寧站起身,後麵的春桃拉住她。

“小姐,我們要不要回去。”

春桃低聲,那中年人朝著春桃一瞪,春桃低下頭,姚鈞寧護在被嚇著的春桃跟前。

“你若是這麼沒誠意,我真不要這消息也罷。”

“姑娘好氣魄,隻是既然來了這,可真由不得你說不了,所以還是不要讓在下為難。”

中年人再度開口,姚鈞寧拉住春桃的手。

“放心,有小姐我在,沒事,我還不信光天化日之下,還能冒出個鬼來嚇唬人。”

姚鈞寧往裏走,而於此同時的對麵小樓。

南宮司被兩個人挾持住。

“讓開。”

“少主,今日若是我跟憶雪一人在此,你或許還能走,但你很清楚,你一人敵不過我們兩人。”

說話的是吳叔。

南宮司直接把劍,直指蘇憶雪。

蘇憶雪眼中紅熱,卻未曾退讓。

“連你也要忤逆我?”

“憶雪不敢,隻是祖爺命令在前,憶雪身不由己,憶雪不會把劍,但少主若執意要過去,請先從憶雪身上踏過去吧。”

江湖盛傳冰山美人的蘇憶雪,隻有在她的少主麵前才會像個小女人。

這不是謠言,是真的。

“你以為我不敢?你的命是我撿回來的。”

“少主盡可收回,憶雪絕無二言。”

蘇憶雪昂著頭,閉著眼,挺直了腰杆。

吳叔見狀。

“少主,你真糊塗了嗎!你若真這樣,可知後果是什麼,即便到了那邊,你又能做什麼?你能從祖爺身邊把人帶走嗎?”

吳叔問,南宮司的手在抖。

“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放開!”

南宮司再低吼一聲,吳叔同樣擋著。

“那也從老夫身上踏過去吧。”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逼我?她若死了,我絕不會獨活。”南宮司咬牙切齒著,蘇憶雪瞳孔極度緊縮。

“少主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嗬嗬,我就說那丫頭留不得,少主現在是要拿命相抵了?聽君閣培養了你這麼多年,算什麼啊,你父母妹妹含冤而死又算什麼啊……”

“住口!”南宮司把劍夾在了吳鎮的脖子上,血痕頃刻而現。

“少主不要!祖爺不會殺她的。”

蘇憶雪叫了聲,南宮司頓住,瞥向蘇憶雪,低吼了一聲,收回劍,看向對麵的房間。

“祖爺為什麼要見她。”

南宮司問,蘇憶雪扶著吳鎮。

“祖爺的想法,憶雪不知,少主可事後親自想祖爺問。”

蘇憶雪說完扶著吳鎮出門。

與此同時的茶樓。

姚鈞寧自打一進門,就看著一個帶著半邊麵具的大叔煮著茶。

不慌不慢的,不想被打擾的模樣。

姚鈞寧坐在一側拿著橘子吃著等著,直到那位麵具大叔抬頭來。

“你不怕?”

“怕什麼?”姚鈞寧問。

麵具大叔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