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鈞寧摸著口袋回了大理寺,大理寺的幾位等著心急如焚,見姚鈞寧相安無事地回來,大鬆一口氣。

“寧兒,怎麼說?”

“查,往死裏查。”

姚鈞寧開口,蕭不悔振奮了。

“陛下允諾了?跟……皇家沒關係?”蕭不悔後麵幾個字聲音放小。

姚鈞寧抿了抿唇。

“跟陛下應該是沒關係的,但皇家有沒有關係就說不準了。”

“這話怎麼說?”

路七遲疑地問來,姚鈞寧從兜裏掏出個東西。

“看。”

姚鈞寧手一抬,除了傻傻的春桃,那兩位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你們幹什麼啊?行這麼大的禮,快起來。”

姚鈞寧笑話著,蕭不悔和路七麵麵相覷。

“寧兒你這可是陛下的手令,見此令牌如見陛下,我們……怎能不跪。”

好吧,聽到這話的姚鈞寧點點頭。

“行了,起來吧,這令牌在我手上又不是拿來讓你們下跪用的。”

姚鈞寧上前拉,蕭不悔起身,路七臉色沉沉。

“你這令牌從哪裏得來的。”

“靠,你說呢。”瞧著路七那不信任的臉,姚鈞寧拿著令牌朝他逼近的問,路七臉色有點黑。

“陛下真的賜你這手諭。”

“當然。”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把手令交給你這種……”

“說話注意點啊,我哪種啊?都到了這種時候你怎麼還能懷疑我的能力呢,你看看,你主子喜愛我,你古大哥拿我當親妹子看,連你最尊敬的陛下更是把他的令牌都給我了,你應該知道我乃是天下絕頂的人才,你要崇拜的偶像。”

“滾!”

路七鄙夷一聲,蕭不悔和春桃咯吱咯吱笑出聲,姚鈞寧沒好氣。

“你這孩子,真是倔脾氣,以後,以後姐姐一定會讓你為你今天這個不好聽的字眼而心生懺愧的。”

姚鈞寧擺著姿態說來,蕭不悔拉了拉她。

“行了,說正事吧,陛下為什麼賜你手令啊,這是非同大小。”

“自然是,這也是我剛才為什麼說跟陛下無關卻不敢保證跟皇家沒關係的意思,一般尋常人家,正常三品一下官員,如果我以大理寺身份出麵,多少都還是會配合的,但,陛下賜了手令,這說明一件事,陛下心底有數,他……似乎有了滅門案的真凶嫌疑的人選,隻不過他不肯告訴我,而是給了我這個。”

姚鈞寧看了看手上的令牌,蕭不悔沉思了片刻。

“你是說,陛下知道這犯人很有可能是三品以上的大臣,甚至是皇親國戚是嗎?”

“對,不然真沒更好的解釋了不是嗎?”

姚鈞寧說來,蕭不悔看著路七。

“七哥,你說這個案子咱們能查嗎?”

“你問他幹什麼?”

“寧兒,你不知道,陛下是把這東西給你了,但是沒有下詔書,隻是私下給你這東西,說明陛下是有所忌諱的,他想讓你私下查,這令牌雖然在你身上,可凶犯並不知這是陛下什麼時候給你的啊,你還是三思一下,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我們麵對的對手,可能會非常棘手,如果出了差錯,我們甚至會有掉腦袋的危險。”

蕭不悔嚴肅地開口,姚鈞寧心一沉。

她倒是真還沒想到這麼多。

“那你們說,該怎麼辦,不查是不行的,不能讓那人渣活著,連孩子都不放過,這種人不配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