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大好。
好似昨夜的狂風暴雨完全為了迎接著這新明媚的一天般。
姚鈞寧難得先一步醒來,捧著南宮司的臉四處親吻,南宮司睜開眼,就瞧見著姚鈞寧笑容可掬,滿麵桃花。
“寧兒?”
“嗯,早。”
姚鈞寧充滿朝氣地打招呼,完全跟昨晚上兩種狀態,不禁讓南宮司蹙起眉頭來。
“你……”
“我沒事了,果然心情不好的時候,好好睡上一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姚鈞寧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南宮司!”
姚鈞寧低頭看著床上的男人。
南宮司被她叫的一怔。
“嗯?”
“我姚鈞寧,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人,無論是什麼,我都不會輕易認輸,知道嗎?”
姚鈞寧說來,南宮司遲疑,隨即笑了笑。
“你若真的想繼續呆在大理寺,就去吧,我不攔你了。”
“什麼啊,我是在跟你宣誓啊。”
“跟我?”南宮司不明白,姚鈞寧勾著他的下巴。
“是啊,跟你,我姚鈞寧想要的,想得到的,就一定會付出全部的努力,不要小瞧了我的絕心,無論是事還是人,我都不會輕而易舉地妥協!身為我男人的你,最好也做好這種覺悟,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你以後吧,要是敢三心二意,給我在外麵沾花惹草,或者背叛我棄我而去,我一定親手要你好看!”
姚鈞寧一本正經地恐嚇道。
南宮司心一凜,可看著姚鈞寧臉上那豁朗的笑容,又陷入了迷惑。
“好了,你再睡會吧,我得起床了,大理寺不能沒有我,這次,你就看著我論功行賞吧。”
姚鈞寧跳下了床,麻溜的床上衣服,出門之前還不忘來到床前,彪悍地強吻了南宮司一下。
南宮司看著活蹦亂跳地姚鈞寧沒心沒肺地出了門,不由得輕笑出聲,可很快笑容又淡了去。
大理寺。
姚鈞寧幾人到的時候,秦雉正在跟人說話。
“薛仵作?”
“姚司直。”薛案行禮。
“屍首全部都解剖完了?”
“正是,小人已經將所有信息寫於紙上交給秦雉大人,就先行告辭了,義莊還有諸多事物要處理。”
“好,辛苦了。”
姚鈞寧說完,薛案畢恭畢敬地離去。
“舅舅,應該可以完全確定死者身份了吧,是城東廢宅原來的主人家?”
“嗯,你看看。”秦雉把東西交給姚鈞寧看。
“一十三女子,一十八男子,一刀斃命,死前皆中毒且有遭受過毒打……”
姚鈞寧心頭沉沉。
“畜生!”
姚鈞寧看不下去了。
“可有嫌疑者?”
“城東這戶人家姓許,據傳八年前就離開了,時間太長遠,很少還有人記起當初他們的事,想要查恐怕會有些難度。他們的往來的人,還有遠方親戚,皆無從所查。”秦雉說來,姚鈞寧擰眉。
“連親朋好友都找不到?”
“對。”
秦雉回答,姚鈞寧隱隱覺得不安。
“舅舅,那你打算從何處查?”
“先讓衙役打探消息吧,要是有熟知他們的人,便就有突破口了,到時候在全力追查。”
秦雉答道。
姚鈞寧眨巴著眼。
“就這樣?”
“就這樣。”秦雉淡淡地說來,姚鈞寧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