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外,涼亭邊上,春花遍地,鬱鬱生機,雖沒山水,卻是別樣的田園之景,這樣的風景,看著都叫人心曠神怡,像姚鈞寧這種常年生活在烏煙瘴氣物欲橫流都市社會裏的小市民,太向往這種純粹的大自然之景。

“你很喜歡這?”

磁性的聲音十分悅耳,奈何姚鈞寧眼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下,斜眼看著一旁喝著茶水的南宮司。

“說吧,你為啥心情不好?”

姚鈞寧問去,南宮司端著水杯的手頓住了。

“你先下去吧。”

這話是對路七說的,可路七還跟個二哈似的兩眼瞪著姚鈞寧呢,反應了好半天。

“公子,宸妃娘娘交代了,不可再離開您身邊半步,尤其是……”

“是什麼?”姚鈞寧見他吞吐,挑眉問去,路七鄙夷地瞥了她一眼。

“尤其是和姚家大小姐在一起的時候。”

“哎呦我去,小路子,你是不是又討打呢。”

姚鈞寧兩手掐腰上前瞪大眼,路七一聽小路子,那劍的手都抖了抖,姚鈞寧作勢抱住了南宮司的胳膊。

“小路子,你想幹啥?弑主嗎?”

路七立馬眼都急紅了。

“你這刁蠻的丫頭別胡說八道,我……”

“放肆,路七,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王爺!寧兒是本王要明媒正娶的王妃,怕是我三王府容不下廷尉之子了。”南宮司被姚鈞寧抱的是心猿意馬,可還得麵無異色地訓斥。

“公子!屬下……錯了。”

路七蔫了一般,低下頭。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小路子,一邊玩去吧,我跟你家公子有要事相談,乖乖的,聽話。”

姚鈞寧笑道,十七八歲大的路七正值那叛逆期,聽聞這話麵紅耳赤,卻一句話都不敢聲討,僵著腰身憋屈地走了,倒是可愛的很。

“路七跟我三年有餘,雖莽撞了些,但是他對人坦誠,沒有半分城府,劍術更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好手,日後你進了王府,他會是你的護衛,不要總是欺負他。”

南宮司寵溺的叮囑中,姚鈞寧歪了歪嘴,鬆手做到他對麵的位置去,端起一口茶喝了。

“南宮司,咱們名人不說暗話,今日既然出來了,就把話說清楚吧。”

“說什麼?”

“你裝什麼呢,道貌岸然個鬼,放走刺客的事你以為我真不會追究了?剛才姑奶奶我就不應該心軟隨你出來。”

姚鈞寧嘀咕著,南宮司抿著唇晚起嘴角。

“可你還是心軟了,不舍本王。”

“我去,你真不要臉到極致了,你真當我是你娘啊,把你個心頭肉,慣的無法無天了嗎。”

“寧兒不可胡言!”

南宮司臉色突然冷了,姚鈞寧努努嘴,好像是說過了點。

“好好好,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不過,正好趁此我跟你申明一點,我不是對你好,也不是你爹我舅心裏想的那樣護著你,我隻是有不得已苦衷,在我沒搞清楚一些事之前,我必須保護你不受傷,不被人暗算,僅此而你,你懂了嗎?”

“哦?你要保護我?”南宮司表情又柔和下來,姚鈞寧氣得跳腳了。

“你這人聽話怎麼聽一半呢,我有不得已苦衷,我跟你之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必須搞清楚怎麼回事,你別總給自己加戲,我知道這京都是個女的,十有八九都想嫁給你,得你寵愛,可姑奶奶我不稀罕,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