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光付清岑的電影，盛棠可能會幸災樂禍。
但有公司的投資，盛棠就不好說什麼了。
她也許對公司沒什麼感情，可柯飛的感情很深。
柯飛是真心實意把公司當自家。
顧家淮那邊，心情估計也不會很好了。
“完蛋了，飛哥，付清岑估計要恨死我。”盛棠開了個玩笑。
柯飛忍不住也笑了：“那你當心一點。不過也沒事，棠棠。要說起來，付清岑沒你這麼聰明。”
他的意思是，盛棠不用擔心被付清岑算計，付清岑腦子不夠。
盛棠也笑了。
柯飛也認同盛棠的話：兩位女星，電影湊巧同一天上映。一個打破了上映前唱衰的跡象，票房和口碑紛紛上揚；一個被看好，結果票房和口碑雙撲街。
換做是誰，心態都不會好了。
哪怕不會主動做什麼，感情上也避免不了記恨。
“……我真沒想到，《高跟鞋》會撲得這麼慘。”柯飛又說。
盛棠：“我倒是能想到。我以前就告訴過顧總，小說改編風險是特別大的，不是說你有了一本成熟暢銷的小說，就可以做出一部成功的電影。
電影需要導演掌控全場，怎麼拍攝、怎麼取景，導演心裏要有數。如果這部小說不是導演喜歡的，或者不是他擅長的，他可能會曲解小說的表達。
最終，整個都亂了套，一切都會變得麵目全非。鄭姐姐做女性向的電影，前期準備工作至少是三年，想要複製她的成功，哪有那麼容易？”
柯飛覺得她所言不差。
“那以後，咱們就不接小說改編的項目。”柯飛說，“前車之鑒。”
“不，一旦要接的話，咱們得見到導演。導演是決定性因素。”盛棠笑道，“如果項目很好，我是會接的。”
柯飛點點頭。
車子到了顧家淮的公寓，盛棠一眼就看到自家燈火通明。
柯飛也抬眸看了眼，然後問盛棠：“顧總好像還沒睡，要我陪你上去嗎？”
“不用了。”盛棠笑了笑。
她自己上了樓。
顧家淮的確還沒睡，他在書房裏，好像是和誰打電話。
盛棠敲了門，沒等到他的回答，自己進去了。
顧家淮一副溫柔，正在對著電腦視頻，柔聲安慰著什麼。
視頻裏傳出女人的哭聲，是付清岑。
她嗓子都啞了。
時間不早了，顧家淮又安撫了她幾句，承諾明天帶她出去散散心，這才掛了視頻。
他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眼手表：“才回來？”
“是啊。”盛棠道，“剛剛是付清岑？”
“對。”顧家淮很頭疼。
“電影很慘，對吧？”盛棠又道。
顧家淮仍點點頭，指了指旁邊，讓盛棠那拿瓶水給他。
盛棠遞了過去。
顧家淮灌了口，深深歎了口氣。
他打起精神：“恭喜你了，你這部電影口碑爆棚，估計票房不跌反升，你又要爆一部電影了。”
盛棠卻笑了起來：“老板，你忘記了嗎？這裏麵有你四分之一的投資，是咱們的電影。”
顧家淮笑了下。
這個笑，有點不懷好意似的，盛棠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