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淩晨，盛棠和柯飛仍是要回去。
柳桃昉再三挽留。
“今晚怕是睡不著，回去還有事。”盛棠笑道，“已經打擾很久了，該回家了。有什麼事，咱們電話聯係。”
然後，盛棠又對柳桃昉的太太說，“嫂子，有空一起喝茶。”
“好。”柳太太笑道，“你常來玩啊。”
盛棠道好。
她和柯飛離開，是開了柯飛的車子。
柳桃昉和柳太太在門口目送他們。
看著車子走遠，柳太太對柳桃昉說：“我蠻喜歡盛棠的，她和電影裏的完全不同。她來的時候吧，我還擔心自己看不慣她，畢竟趙貝貝那性格，我可相處不來。
結果一天多相處，發現她和趙貝貝真是完全不同。她性格真好，眼睛也幹淨，看著就是蠻正派的一個人，不是那種狐狸精。”
柳桃昉心情好，說他太太：“你就是太小氣。”
柳太太哼了聲。
柳桃昉又說她：“你說顧家淮那段，怎麼不過腦子？”
柳太太有點理虧。
她一理虧，聲音反而更高了：“我又不知道嘛，你沒告訴我！付清岑的八卦，又不是我自創的，都是別人告訴我的。”
柳桃昉沒有和她計較。
盛棠和柯飛回去的路上，卻是既沒有談柳桃昉夫妻倆，也沒有談《天才女孩》的票房。
他們說起了公司投資製作、付清岑主演，被市場看好那部《高跟鞋》。
廣鴻傳媒的宣發，不如華泰影業，因此《高跟鞋》沒拿到盛棠電影相同的排片率，卻也不差，足有18%的排片率。
依照這個排片率，如果首日票房過3000萬，這部電影總票房過2億不成問題；要是首日過5000，口碑再不錯，就有大爆的潛力，最終可能會掃到七八億的票房。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麼高的排片率，《高跟鞋》的首日票房，居然隻有760萬。
沒有過千萬。
網上的評分，都低於8分。
微博上的討論，寥寥無幾；哪怕是有討論的，也在說：“電影很尬，劇情亂七八糟。”
“這是哪裏的時尚，鄉村風嗎？”
“為什麼一點《職場誰怕誰》的精髓都沒有學到？全篇都是在愛情，還那麼惡俗，男主太惡心人了。”
“女主的人設也很糟糕，比小說裏更糟糕！”
“六年前的小說了，裏麵的愛情觀都落伍好幾個世紀了，居然還在拍。”
多半都是負麵的聲音。
首日票房慘敗，口碑極差，評分極低，盛棠和柯飛都覺得，明天它的排片就會大降，第一周內可能會降到零點幾的排片。
“飛哥，你說這部電影，最後的總票房能過兩千萬嗎？”盛棠問。
柯飛想了下：“差不多吧。”
“加上賣給視頻網站，可能後續也隻會有個兩千幾百萬的收入了。這麼算下來，分賬票房八九百萬的樣子。
我記得，這部電影光我們公司就投資了五千萬，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投資。”盛棠道。
柯飛歎了口氣。
他們都是公司的一員，誰也不想公司的電影慘敗成這樣。
在拍這部電影之前，公司和製片人，甚至主演，都充滿了信心。
誰知道……
付清岑的第一次試水，慘敗而歸，以後不管是公司還是市場，都不會邀請她演電影了，至少不會邀請她演女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