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悔之的生日宴過後,白冰就和陸經年大吵了一架。
話題無非圍繞著他是個敗家子展開,近幾年的陸經年越發的油鹽不進了,做事有了自己的主意,雖說不是事事逆著她來,也總是不把她放在眼裏,最後還將陸氏的股份都牢牢拿捏在自己的手裏。
白冰早就不滿了,借著這個機會索性將氣都發了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無非就是他將陸氏的大權終於牢牢握在了手裏,其實這些事,真的沒什麼好講的。
他奪下來陸氏也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想送給秦悔之。
那是他的女兒呀,值得世上最好的東西。
如果說他的一生中,還剩下什麼值得他留念的,那就是秦悔之。
那是秦霜留給他,最珍貴,也是無價的寶貝。
雖然她給她起名悔之,可是悔之晚矣。
陸經年拿著禮物去張燕的院子時,秦悔之正在追一個蝴蝶,眼看她就要摔倒,陸經年連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陸叔叔。”秦悔之抱著陸經年,笑得天真純潔,將頭枕在他的肩頭,奶聲奶氣地叫道。
“小悔之,有沒有想陸叔叔。”陸經年摸著秦悔之的頭,身子蹲得和她一邊高,柔聲說道。
“悔之,好想陸叔叔,陸叔叔最近很忙嗎?都沒有來看悔之。”秦悔之軟軟糯糯地說,聲音不大,抿著嘴,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很像秦霜高中的模樣。
總是會用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你,讓人不由心頭一動。
陸經年就這樣望著秦悔之,有些發怔,秦悔之搖著他的胳膊,“陸叔叔,你在想什麼那?”
“想陪我們小悔之,去哪玩。”陸經年摸了摸她軟軟的頭發,笑著說道。
“陸叔叔,我們今天去遊樂場好不好,悔之好久都沒有去了,張奶奶太忙,都沒時間帶悔之去。”秦悔之拽著陸經年的袖子,對他說道,眼中帶著渴求的目光。
“好。”陸經年抱著女兒,就像抱著世界上易碎的珍寶。
帶著小悔之玩了一上午,她就累的趴在陸經年的肩頭睡著了。
莊皓來的時候,秦悔之睡得正香。
陸經年將手放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噓”的聲音,指了指在車內的秦悔之。
“她很喜歡你,如果你要帶她去陸家,我不反對。”莊皓聲音冷淡地說。
“不用了,秦霜應該不想讓她回去吧。”陸經年抽著一根煙,目光望著遠方,眼神迷離,幽幽地說道。
“行了,莊皓你把她接回去吧,我回陸家了。”抽煙一根煙,他將秦悔之抱出來,放在莊皓的車上,嘴角溢出了幾分苦笑。
“陸經年,接著。”莊皓拋過來一個東西,陸經年接在手裏,他將盒子裏東西拿出來,是一枚戒指。
他和秦霜的婚戒。
“秦霜,扔了之後,又去醫院樓下找到的。”莊皓對他說,說完就開著車絕塵而去,隻留下陸經年呆呆地站在這裏。
陸經年手裏拿著戒指,素麵戒指折射著陽光的光芒,陸經年鼻頭突然有點酸。
她去找了當年他們結婚的戒指。
她心裏是有自己的。
可是他沒有珍惜。
路邊的人時不時回頭望著,在街上毫無來由哭的像個孩子的男人,唏噓幾句便走遠了。
他們不過是看戲的人,絲毫不知道,在這個男人身上,曾經演繹了怎麼樣曲折又纏綿悱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