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一點起伏都沒有。
君柔走到床前，撩開了他的被子。
在他的心髒位置插著一把刀。
即便沒有拔出那把刀。鮮血也都濕透了床褥。
那把刀……
君柔看到那把刀，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
她認識這把刀！
這是她的刀！
她一直都隨身攜帶的刀！
直到她前段時間變為黑豹，才沒有帶著那把刀！
那把刀是被霍霆收好了，怎麼會在這兒？
君柔沒敢去細想。
她也說不出自己為什麼沒有去細想。
她輕聲道：“小程，撐住。我不會讓你死的。撐住。”
說完，她按住程擎宇的胸膛，將那把刀拔出來。
鮮血濺在她的臉上。
她依舊麵無表情。
將手放在程擎宇已經緩緩冰涼的胸膛上。
她閉上眼睛，想要恢複程擎宇的傷口。
她能夠感覺到異能在流失。
但是！
她睜開眼睛，眼淚狂湧而出。
程擎宇的傷口根本沒有恢複的跡象。
因為他已經斷了氣，沒有了任何的生命跡象。
那她的複原異能根本沒有辦法用在他的身上！
她不信！
不信程擎宇就這麼死了！
她繼續按壓在程擎宇的傷口位置，哽咽道：“小程，不要死！答應我不要死！你活過來，趕緊活過來啊！”
沒用！
根本沒用！
君柔牙齒將下唇咬的稀爛，裹著淚的眸迸射出戾氣，看向程擎宇蒼白如紙的臉！
腦海中飛速地閃過她和程擎宇過往發生過的重重。
最後定格的是程擎宇的笑臉。
“將軍，我不能直呼你的名字。現在不是末世，那我就叫你柔姐好不好？”
君柔喉嚨裏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
而她卻根本救不了他！
樓下的程破雲聽到君柔嘶啞痛苦的叫聲，擔心君柔會出事，疾步上樓。
看到君柔的手按壓在程擎宇的胸膛上。
程擎宇胸膛上的血將君柔的手染紅。
君柔眸中裹著淚，柔唇緊抿。
眸中壓抑著瘋狂。
程破雲一眼就看出此時的君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立即上前，要將君柔的手從程擎宇的胸膛上拿開。
“君柔，你冷靜……”
程破雲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君柔用力揮開。
她的力氣超出了程破雲的想象。
身材高壯的程破雲被君柔推翻在地上。
程破雲的氣血翻湧著。
看著君柔的手依舊放在程擎宇的胸膛上。
她似乎是想要救他。
似乎又像是在判斷他到底還活著還是死了。
程破雲咬牙，悲痛道：“君柔，擎宇已經死了。不管你相信也好，還是不相信也好。他死了，他再也回不來了。”
君柔隻覺得程破雲的聲音像是一圈圈麻繩用力勒住了她的心髒。
瞬間沁出了粘稠的血。
死了。
程擎宇真的死了。
君柔重重地閉上了眼睛，將近一分鍾之後，她才睜開眼睛。
眸中的紅可怕到了極點。
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君柔開口問道：“小程是怎麼死的？這把刀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