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了那把從程擎宇的胸口上扒下來的刀。
程破雲捂著胸口，站起身。
看向君柔。
君柔那張蒼白的臉上濺著幾滴鮮血。
程擎宇的血。
他開口道：“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擎宇今天晚上跟我見麵，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就出去了，許久都沒有回來。我不放心邊去見他。他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我查過監控，監控已經壞了，什麼都沒有拍到。”
程破雲自責到了極點。
程擎宇是他的弟弟。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示了。
他現在是程家的繼承人，跟程驚雷鬥得你死我活。但是程驚雷已經不成氣候，而且程驚雷也清楚程擎宇根本不插手程家的內部勢力，程驚雷即便為了報複也不會對程擎宇下次毒手。
可，不是程驚雷的話，那又會是誰呢？
他見君柔低下頭，看向手上那把沾染著程擎宇鮮血的刀。
他問道：“你認識這把刀？”
剛才君柔提到這把刀是怎麼回事。
君柔抬眼看向程破雲：“這把刀是我的。”
程破雲的眼皮跳了一下。
君柔接著問：“小程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嗎？”
冷硬的語氣，到底是有了幾分期待。
她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
因為那把刀幾乎正中了程擎宇的心髒。
程擎宇恐怕是當場就死亡了。
“他給你留下了遺言。在手機裏麵。”程破雲將程擎宇的手機遞給君柔。
君柔接過。
手機是鎖著屏的。
程破雲對君柔說道：“擎宇臨終前，對我說一定要讓我把手機交給你。他想要說的話，他全都錄了下來。我很好奇他對你說什麼，我試著去解開密碼，但是沒有成功。”
君柔試了一下程擎宇的生日。
沒有解開密碼。
她猶豫了幾秒鍾，試了一下自己的生日。
手機解鎖了。
君柔的眼眶頓時又濕潤起來。
她深呼吸，準備打開錄音。
但是，程破雲卻依舊站在原地。
君柔開口道：“你出去。”
程破雲對君柔苦笑：“君柔，我也想要知道擎宇臨終前到底說什麼了。他是我的弟弟，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
君柔說道：“若我猜的沒錯，小程肯定在遺言裏說了是誰害死他的。你這麼迫切的想要知道小程的遺言是什麼，也是想要知道凶手是誰。但是他卻沒有直接告訴你，就說明他不想讓你為他報仇。”
程破雲眼眶紅地更加厲害。
君柔全都猜對了。
在程擎宇臨終前，程擎宇將手機交給他。
“大哥，什麼都不要問，也不要為我報仇。我隻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活下去。”
程破雲攥緊了拳頭，轉身離開了臥室。
君柔這才打開了錄音。
錄音裏卻沒有程擎宇的錄音。
她想了想，打開了視頻。
果然，她看到了程擎宇拍下的視頻。
視頻裏的程擎宇滿臉蒼白，胸口不斷地流著血。
他對君柔說：“柔姐，我肯定不行了。等你來的時候，我再也沒有辦法叫你柔姐了。多希望現在能夠多叫你幾遍，但是我的時間不多啦。”
君柔看著程擎宇的笑臉，眸中的淚再度流出。
她咬緊了牙根，視線不離程擎宇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