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打開，進來的人正是沈夜。
沈夜對霍霆說道：“霆少，我能不能和君小柔單獨聊聊。”
霍霆點頭。
他起身，離開了病房。
離開病房後，李皓文急匆匆的朝著霍霆走來。
霍霆看出李皓文的神色微微有些不對。
他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李皓文對霍霆輕聲道：“霆少，君明輝回來了。”
……
此時，病房內。
因為李皓文的聲音很輕，哪怕君柔的耳力過人，她也沒有聽到李皓文對霍霆說什麼。
她看向沈夜，“怎麼這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怪我去救程破雲？”
沈夜深呼吸，無奈地對君柔一笑。
“君小柔，我感激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恨你呢？”
“那你想要跟我說什麼？”君柔問道。
沈夜坐在君柔病床前，眸光落在虛無的一點。
他輕聲說：“君小柔，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反複無常？口口聲聲說恨死程破雲那個王八蛋了，卻在發現他有危險後，第一時間趕來，甚至為他搭上一條命都不在乎。”
“這不正說明你重情重義麼？”君柔說道，她之所以會救程破雲，不單單隻是為了程擎宇。
也是因為沈夜。
沈夜是為了程破雲才會手臂被刺傷的。
說到這兒，君柔問道：“我看程破雲也挺關心你的。不然的話，他不會自尋短見，隻為保住你的命。你跟他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會鬧到決裂的地步？”
沈夜心裏頭憋悶地厲害。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找君柔。
想要跟君柔說說話。
畢竟，除了程破雲之外，君柔是他在北城最親近人的人。
“我跟程破雲十年前在一家拍賣行認識的，非常投緣，成為無話不談的兄弟。程破雲很義氣，我在北城人生地不熟，他幫我解決過幾次麻煩。
當時，他的日子也不好過。雖說程驚雷因為眼疾的問題，離開北城。但他在程家依舊是私生子般的存在。
七年前，我的手下通知我在錦都名為青蓮縣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古墓，裏麵有好幾個疑似明朝的花瓶。我跟程破雲便去了青蓮縣。
果然，那幾個的確是明朝上好的花瓶，幾乎稱得上是價值傾城。
當晚，那幾個花瓶失竊，而我也受了重傷。刺傷我的人，正是程破雲。”
說到這兒，沈夜的眼睛紅了起來。
“直到現在，我都搞不懂。程破雲若是想要那花瓶的話，大可以直接對我講。可他竟然想要殺我！直到現在，我都搞不懂，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沈家是古董世家，人脈關係錯綜複雜，若是我大哥知道程破雲想要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君柔聽到這兒，看向沈夜：“你向你大哥隱瞞了你受傷的原因？”
沈夜對君柔苦笑：“對。我自負我看人很準。我總覺得程破雲會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這樣做。我曾經找過他，他承認他偷走了花瓶，還說隻當他對不住我！特麼的，勞資差點死在他的手裏，他輕飄飄的甩給勞資這樣一句屁話！”
說到最後，沈夜的怒火狂飆。
腦海中又閃過了程破雲自尋短見的那一幕，沈夜的怒火消失，又煩躁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