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順下作地笑:“春媽媽這麼放心我,就不怕我把她拐走了不送還給媽媽嗎?”
“哎喲,公子哪裏的話,我買她才花了五十兩銀子,公子買她的初夜就給了兩錠金子,您就是不送她回來我也懶得去找”春媽媽笑得嘴都快咧到後頸窩裏去了:“不過公子既沒說要給她贖身,說明還是會送回來的,是不是?”
德順笑著連連點頭:“那是那是,我家裏有隻母老虎,把她弄回去我可吃不消。還是將她放在媽媽這裏安全,隻是媽媽以後別讓她再接別的客人便是。這銀子的事,好說!”
“哎!哎!”
春媽媽歡喜地連聲答應,恨不得立馬就把子寧推進德順公子的懷裏。
德順公子將子寧領上了畫舫,立刻摟著子寧吃喝灌酒,說著一些青樓間男女不堪入耳的話,直把子寧羞得滿臉通紅。
忍了好久,她才聽見德順輕聲在她耳畔說:“打我。”
就在德順公子伸手想摸子寧胸的時候,子寧忍無可忍可地跳起來用力煽了他一耳光,尖叫道:“你做什麼!”
“你、你竟敢打我!”德順公子惱羞成怒地捂著半邊臉起身。
這時畫舫還沒走出去多遠,這裏的動靜立刻驚動了附近畫舫和岸邊的人,一時眾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我打你怎麼了,誰叫你手腳不幹淨亂摸我!”子寧雙手抱胸,明顯一副被騷擾了的樣子。
德順公子羞怒怪笑:“耶?不是你自己要來青樓做的嗎,這會兒裝什麼貞潔烈婦,本公子銀子都給了春媽媽,今兒你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還反了你了?!”
說著,德順公子果然斷上撕扯子寧。
子寧不知道該怎麼辦,又怕抓傷了他,很快就落了下風,被他按倒在船板上。
德順公子急了,俯身作勢去親她的時候在她耳畔輕聲急說:“服軟做什麼,那麼多人看著呢,被侵犯的姑娘該做什麼你不會嗎?”
子寧聽得麵色再紅,狠狠一腳踹在他小肚子上,將他踹得在船板上打了幾個滾。
“好烈的姑娘的啊!”
“好!”
四周的人看到這精彩的一幕,興奮得摩拳擦掌都吼了起來。
德順公子擦了擦唇邊浸出的血絲,起身一把揪起子寧惡聲大吼道:“不識抬舉的小賤人,本公子今天非降了你不可!”
子寧看他都流血了,紅了眼眶卻不能立刻問,隻得繼續和他演戲。
兩人激烈地扭打在一起,不知不覺就退到了船舷邊,然後一個不小心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雙雙掉進黑沉的河水裏。
“救命,我不會水啊!”
德順公子淒厲的聲音最後在眾人耳邊回響,而子寧自落下河掙紮幾沉下去後,就再也沒浮上來過。
古代女子,若不是生在漁家,又有幾個是會水的呢?
這一帶的河水本來不急,但是後半夜恰巧下了一夜的大雨,河水暴漲。直到第二天早上,人們都沒看見德順公子和子寧的屍身浮上來。
一時阜安城內眾說紛芸。
有人說,德順公子和子寧的屍體可能被河水衝出了阜安城,衝到主流大江裏去了。
也有人說,德順公子和子寧下去時死死抱在一起,早就沉到了河底,不可能再浮出水麵;河水幽深,自然打撈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