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開後,喬溫暖轉過身來,準備回病房裏去。
而就在這時,蘇半城跑過來看到了她,他疾步衝上來,從她的背後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下來。
“等一下,我有事要問你。”
“我現在好累,下次說吧!”喬溫暖知道他要問自己什麼,背對著回絕了他,用力地把手臂往回抽。
蘇半城死都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緊,拉著她的手就走。
“不行,我等不及了,必須得現在說。”
喬溫暖惱了,使勁地將他的手臂往下撥,嘴裏煩躁地喊著:“蘇半城,你到底想幹嘛?喬治他還在病房裏,我要去照顧他!”
不論她怎麼反抗,怎麼喊叫,蘇半城都將她的手臂握得緊緊的,說什麼都不放開。
他一直拽著她,把她拉到病房中間沒人的陽台這邊,這才鬆開手,放開了她。
剛一被放開,喬溫暖的身子往前一迸,又要邁步離開,卻被蘇半城及時攔了下來。
他抓住她的雙肩,身子往下低俯著,深邃的眼眸盯著她的雙眼看著,激動地說道:“溫暖,你根本就沒死,當年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
“什麼當年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是喬溫思,溫暖的妹妹,能不能麻煩你不要再把我誤認為是姐姐了,行不行?”
“不!你就是溫暖,根本不是什麼妹妹。當年你是因為想從我身邊逃走,所以才會讓周梓淇幫你的忙,你們合夥想了一招‘假死’的辦法把我給騙了。我都知道了,全部知道了,不會錯的。”
“神經病!當年明明就是你無情無義逼死了姐姐,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蘇半城,你到底還要無恥到什麼程度?”喬溫暖說不過他,隻能用憤怒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心虛跟不安。
蘇半城知道她不會承認,這一次他要比剛才那一次聰明多了。
他早預料到自己出了周梓淇的就診室,周梓淇肯定會給喬溫暖打電話通風報信。
然後,他偷偷地靠在周梓淇辦公室門外,用手機上的錄音軟件,專門把周梓淇打電話向喬溫暖通風報信的對話聊天錄了下來。
“好,你不承認是吧,沒關係,我會讓你承認的。”蘇半城抿抿唇,信誓旦旦地說道。
說完,他從口袋裏摸出手機,迫不及待地把他錄製下來的錄音放了出來。
(溫暖,不好了,蘇半城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當年你假死的消息,剛剛他衝到我科室這邊來質問我。)
(當然沒有,都答應你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反悔?對了,他剛從我這邊離開,往你那邊去了,聽他說他要找你問個清楚,你可要擔心點。)
錄音的內容很清楚,完完整整的記下了周梓淇方才打電話給她說的那些話。
喬溫暖聽完錄音裏的內容,總算是認命了。
低著頭,沉默,像是在以她的真實身份做著準備一樣。
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來,雙目赤紅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態度冷漠地說道:“……就算我是喬溫暖,又能怎麼樣?現在我正式地告訴你,當年的那個我,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的我,重生了,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我了。所以,就算你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溫暖,我承認當年我是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傷透了你的心。可我當時真的沒有辦法,因為我一直誤以為是陳露捐了一顆腎髒給我,救了我的命。當年我重新活過來後,我就在心裏暗暗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好好報答那個捐腎髒給我的那個人。在我們結婚之前,我並不知道那個人是陳露,後來陳露她自己告訴我是她捐了腎髒給我。然後,一次意外,我喝醉了,跟陳露發生了關係,她就懷了我的孩子。可我沒想到她的孩子卻意外地流產了,落得再也無法生育的下場。看她痛不欲生的樣子,我實在是過意不去,當時我是這麼想的,我們都還年輕,隻要你我有生育能力,多出一個孩子肯定沒有問題。所以,我才會動了讓你給陳露生一個孩子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