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他這嫵媚性感的外形和冰清玉潔的氣質,就能讓捕他的人把他從茫茫人海中輕易的揪出來。”我不顧大家噗噗的噴飯聲,繼續說道:“他這張臉實在是太耐看了,太容易認了。這注定了他的人生是一場悲劇。”
呂娜向我豎著拇指:“罵人的水平達到您這境界,基本已經天下無敵了。”
“一張悲劇的臉……”周青看著照片上的方大頭。無語搖頭。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大家完全拋開了工作、生活、事業、家庭。話題全集中在了方大頭身上。從他時掀過女生裙子說起,到二十歲那年坐火車騙票被乘警趕下火車,還有他喜歡對別人吹牛說自己是科班出身的導演、自己經常捐助希望工程……
說著說著,大家突然發現,原來我們對這個方大頭的了解還不少嘛,居然知道這麼多!
“還是人多力量大啊,你知道一點,他知道一些,聚沙成塔到後來就多了。”周青不無感慨。
大家都點頭稱是,老徐拿著張紙在忙著記錄,方大頭坐車詐騙的事以前他還真不知道,檔案裏也沒有記錄,這件事也是周立海從同學口中道聽途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管它有用沒用。暫且記下再說。
飯後康立明拿著方大頭的照片,急匆匆的先走了。他要盡快擴印一大堆出來,發給下麵,讓大家一起著手查人。
雖然攜款潛逃的方大頭極有可能已經出了江城轄區,但多方調查對抓捕他還是有一定作用的。比如查到他以煎曾去過什麼城市、從事過哪些工作工種、他有沒有外地的朋友或親戚可以投靠、他出逃首有沒有留下蛛絲馬跡等等。
這些就看黑白兩道地偵揖能力和方大頭地反偵揖能力了。三方鬥智鬥勇。最後結果要靠時間來揭曉。
現實就是現實,不是理想國度,沒有心想事成的好事。
一星期過去了。大家沒有抓到半絲關於方大頭的蛛絲馬跡。徐隊長和康立明碰了個頭。初步承認了方大頭地反偵察能力。
不過倒是查出了一些他的劣跡。比如借錢不還啊之類的。
情節比較嚴重地是他謊稱可以幫別人辦農轉非戶口、跨學區入學、赴大城市打工等等,受騙的人還不少。
最嚴重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那些人受了騙之後尤不自知。聽說他出事了在被通緝。還替他說話,非要辯一個說法出來。說他是被冤枉地,說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甚至還有人說小甜甜是得罪了什麼政府部門的實權人物,正在被迫害,這人想為小甜甜鳴冤申訴,甚至還組織了那麼幾個人,悄悄去了市信訪辦!
我聽到這些事後感到直迷糊,這這這。這位方大頭方同誌。混的真不錯啊。能說服這麼多人死心塌地地相信他,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在我印象裏,好像隻有做傳銷的和練那個什麼功的才能做到,現在傳銷剛剛在國內冒頭。練功的好像也沒聽說,他這一技能可稱奪天下之先,可見此人還真是有才啊!
總結可見,這個人作奸行騙不是一天兩天了,手段高明老辣。欺騙過無數天真善良之人,狡猾狡猾地。
下的抓捕工作在雙管進行,東北的天氣嘎嘎的冷,日子一天一天地過。
眼看著就要到1996年的元旦了,還是沒有大家希望聽到的消息,我甚至一度懷疑,這人是不是已經躲到某個角落裏,隱姓埋名過好日子去了。
不過倒是傳來了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消息,《進步青年》雜誌社給方大頭來了一封信,通知他說,他的一篇青春勵誌短篇小說被錄用並刊登了,雜誌社覺得他的文筆極佳。希望能向他約稿。
信末告知方大頭,稿費將在近期彙出,望查收後回電。
“《進步青年》是個什麼雜誌?”劉誌海得知消息後直翻白眼:“方大頭是什麼人啊。這種人寫的東西他們都拿去刊登,看來這個雜誌社肯定不咋地。”
“是啊,不是有句話叫文如其人麼。那鳥人能寫出啥好東西?”康立明也直哼哼。
“哎哎,二位,我想你們弄錯了。”我被他們搞得哭笑不得,看上去周立海在這方麵也是不學無術,隻好替他們掃掃盲了:“文如其人是個形容詞。不是民諺、寓言故事、真理。一個人文章寫的好,咱可##文如其人。但文品和人品之間其實並不搭界,互相不是##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