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騙了太多人的感情,這種消息過於負麵了,傳出去影響太大。”周良平靜的向大家解釋:“以前有類似的事情也都是這麼處理的。”
“媽的,原來是為了社會安定團結——”康立明不滿的押著長音。
“這人夠判死刑嗎?”周青的問題讓大家覺得這小女人有時候也挺狠。
“從錢數上來說,絕對夠了。”周立海出獄後研究過一段時間法律,說起來頭頭是道:“不過也要看他歸案後的表現,如果能把錢全交回來,再老實點配合警方,應該能輕判一些。”
“得先把人抓住再說。三十多萬,他要是找個地方隱姓埋名的躲起來,這筆錢夠他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呂娜的態度不太樂觀,好像對公安係統沒什麼信心。
正好這時不知是誰的大哥大響了,大家都低頭去看。
一看之下,原來是康立明的,這人得意的把大哥大在手中晃晃,出門接電話去了。
大家接著聊天,周青問出了大家都好奇的問題:“那人多大年紀,叫什麼名字?什麼樣的人?”
“肥頭大耳的,看上去有三十五六的樣子,不過好像不到三十歲。”周立海笑罵著說道:“媽的,我和他好像還同校同學呢。”
大家頓時把嘴張成了蛋型,周立海有些尷尬,連連擺手:“你們別看我,我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隻是他籌捐的時候我聽一個同學說起了才知道而已。”
“哦——”大家這才把鴨蛋嘴收了起來。
“不過這小子還真是慣犯啊,他在小學時就偷過別人的鋼筆啊、紅領巾什麼的,被老師批評過。”周立海表情古怪地接著說道:“我記得五年級時有次他們班收的間餐費丟了,當時他是主要嫌疑人。可不管老師怎麼問,他都一口咬定沒偷。後來甚至有個同學站出來指證他,可他就是不承認,找家長來都不行,所有人都拿他沒辦法。”
“後來那事怎麼樣了?”大家都聽出了興趣。
“能怎麼樣,不了了之了唄。最後我們班主任自己掏腰包交的那筆錢。”周立海哭笑不得的說。
周青急的跳了起來:“啊?不是已經有人指證他了嗎?!”
周立海頗有無奈的一攤手:“可他非說自己沒偷啊。還反咬一口說那個同學是誣陷他的。鬧到後來,他一哭二鬧三跳樓,搞得連老師都有點相信他是清白的了。”
“跳樓……”大夥都聽傻眼了,劉誌海插嘴問道:“你還有這麼強悍的同學啊,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學校下封口令了嘛,老師不讓說。”周立海搖搖頭:“如果被人說成是老師把學生逼地想跳樓。可就不好玩了。他們怕這件事傳出去影響不好。”
周良被氣得直搖頭,喝了口茶後問:“說了半天,他叫什麼名字?”
“方展宏。”周立海說:“他這人特會撒謊騙人,編故事的水平在小學的時候就達到大師級了,作文常常拿滿分。尤其會和女生套近乎,在女生圈子裏人緣極好,女生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叫甜甜。這人名聲在外,我和他不是一個班,又比他高了一屆,都聽說他的事跡了。”
甜甜……大家一陣惡寒。
周立海突然想起了什麼的樣子。又補充說:“對了,聽我同學說,他現在長的更有特點了,隻要看過他一眼地人就能過目不忘。我想這對警方抓他多少有些幫助。”
“有特點?什麼特點?”大家的好奇被再次勾起。
“呃……可能是更醜了吧,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周立海直撓頭。
“很醜的話,怎麼會有女人緣?”周良感到不解。
周立海笑著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對他的了解也隻有這些。”
“方展宏,名字倒不錯。可惜這人品麼……”呂娜搖著頭嘖了幾聲,突然奇怪的問道:“康立明呢。怎麼出去接個電話把人接沒了?”
她這麼一說。大家也發現了,都覺得奇怪。我坐的離門較近,便自告奮勇站起來出門找人。
正是午餐時分,國香飯店的生意不錯,各個包間裏都坐了人,我沒看到康立明,見走廊上站著個小服務員,便問她我們房間出來的那個大胖子哪去了。
“下樓去了,看樣子好像是去接人吧?”小服務員不太確定的回答。
接人?我覺得奇怪,便走到走廊的盡頭,剛往樓梯下一看,正瞧到康立明帶著個人向上走來。
那人穿了身警服沒戴帽子,方臉短發大約四十出頭地年紀,原來是老王的老戰友,經常和劉誌海康立明他們來往的公安##長。